“不要。”
相对于亓官长德的固执,伯烁毫不犹豫地给了一个否定的回答。他,不受人的威胁,绝不,从来不!
亓官长德双手往怀里一抱,站在原地,不走了:“不发誓,那就等死。随你。这荒山遍野的,除了我之外,没人可以救你。”
“你!!!咳,咳咳!!!”
伯烁猛得动了气,没等咳完,人就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太子!!太子殿下!!”
护卫们瞬间慌如蚂蚁,将伯烁围在中央,不知该怎么办。
亓官长德皱着眉头,一声疑惑,轻轻响起,说道:“太子?他是当今的南都太子爷,伯烁?”
“大胆!竟然敢直呼太子名姓?信不信我杀了你?”一名护卫急红了眼,手中长剑一横,直接架在了亓官长德的脖子上。
亓官长德微微扬眸,眸子里,深暗如墨,光色无痕,波澜不起,一语声凉,泛着淡淡的挑衅:“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那长剑倏然之间抖了抖,又逼近那白皙的脖颈几分。
亓官长德哼笑一声,眼眸里光色流转,说道:“莫说是你,就是你们的主子,南都的太子爷,倘若敢动了我分毫,那么,整个南都势必将会为我陪葬。”
“你!!”
那名护卫本来是想吓唬一下亓官长德,可是奈何亓官长德的气场太过强大,直把那名护卫压得死死的,始终不敢惊动分毫。
展景泰从怀里掏出东宫太子府的令牌,说道:“姑娘,我家主子当真是这世间非常尊贵的人儿,如今落难在此,还望姑娘你可以看在南都江山的份上,出手救救我们主子,展某先行谢过了。”
“嗯,这还算是有点求人的诚恳样子。”说罢,亓官长德屈指一弹那横在白皙脖颈上的剑,未见用了几分力气,却生生的把剑震落在地,而那护卫的手臂亦是麻木不已。
当……
长剑遇劲气而落,摔在地上发出一阵剑鸣,瞬间震惊到了一众护卫们。
那些护卫能够负责守护当朝太子,自然都是功夫了得,是数一数二的人了,可是,不曾想今日居然被一个小丫头以区区指尖儿内气,震掉了武器。
这、这是什么状况?
亓官长德在所有护卫无比震惊的目光中,慢慢悠悠的前去找草药了,临行时,丢下了一句话:“把猪后腿和猪心烤熟了给我,还有,劝劝你们主子,若是再叫我丫头,他叫一次,我就从你们中间挑一个人,赏一个大耳刮子。看到时候,你们痛不痛,能坚持多久。”
护卫们听到亓官长德大言不惭的话,齐刷刷的黑脸了,无言以对,好半天,才又齐刷刷的开口,说道:“无耻!卑鄙!荒唐!!”
这,是伯烁与亓官长德第二次相见的模样。
他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被一个女娃娃气得急火攻心,莫名其妙的昏死了过去。
不过,幸好,那个女娃娃终究还是救回了她,只是苦了他的那些护卫们。
因为,当天夜里,整整一个晚上,那处山野小道上,漫天遍野,都飘荡着无限高能的巴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