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藜深落井下石的时候,谁都拿他没辙,全仁利听到手下的来报,心里不禁把他臭骂了一顿。
可是骂归骂,人家那是有真材实料的,何况都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认识个女的,总要花些精力,否则跑了,老首长怪罪下来谁担着?
至于全仁利怎么知道云浅的事情,那可要归功于单绮云了,为了自家儿子的幸福,该打招呼的全打招呼了。
就连元首那都已经知晓慕藜深最近在谈恋爱,能开绿灯的绝对开绿灯。
没办法,妖总有道长收,神还有弑神的呢,可慕藜深这种似妖非妖,即魔又神的种类,总要有个厉害的人管着,以防他出来害人。
再说云浅这边,她与弟弟回到家中,给单美人涂了一些药膏,又简单的喂了一些消炎药,这才坐下来细想今天发生的事。
从头到尾到也没有特殊的人出现,除了那个跟踪他们的,再然后好像上楼的时候遇见一个陌生人,听弟弟说最近才搬来这个楼栋的,为人友好,没有为难过他们家,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或许她可以问问易森?
她已经有日子没联系易森了,不知道他调查顾峰的事有没有头绪。
想到这里便拿出手机,易森留给她一个信箱,说是有急事的时候往这个信箱发邮件,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半个小时后,自家门前看见了易森。
已经没有初见时的潇洒不羁,整个人续着棕色的胡须,遮住了大半个脸,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且像从泥潭滚出来一样,神色疲惫非常萎靡。
“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这副模样。”
云浅把易森让进屋,顺便让弟弟给对方端了一盆水。
易森也没客气,沉默的洗完了脸后,一脸疲态的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一时间客厅里变得很安静,原本想出来问一声的张卓也只是开门看看,又退了回去。
云浅也没打扰易森,走到他对面,盘腿坐在了地板上。
易森闭目养神了一小会儿方才睁开眼睛,眸光中闪着凛冽的寒光,刚才那消糜的模样已经消失殆尽。
“顾云浅,你有事瞒着我啊。”易森冷冷的飘出几个字,但说的是中文,腔调很纯正。
“呵呵……你指的哪方面?易森,我瞒你的可多了,犯不着这么生气吧。”
况且两个人不就是我出钱,你办事的雇佣关系吗?有必要交代老底吗?
易森抬起脸,眯着眼盯着云浅许久。
云浅淡笑着,完全没受任何影响,易森虽然是杀手,严肃起来那也是很令人畏惧的。
只可惜离慕藜深的深度还差很远,云浅也算是在慕藜深淫威下锻炼过的人,当然不会把易森放在眼里。
易森也明白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也就不再释放冷气,而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纸袋。
纸袋不大,两个信封大小,食指般厚度。
易森把纸袋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抬抬眉毛,“看看吧,或许有你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