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美妇年近三十,却显得十分年轻,有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风韵。
她盘着高髻,眉目精致如画,双耳的宝玉银环寒光闪烁,更衬得娇靥洁白如玉。丰腴的身上穿着一袭淡绿的丝袍,臂上挽着一幅轻纱。缓缓行来时,腰间玉制的环佩轻轻鸣响,胸前那一对沉甸甸的硕大肉球也在衣内不断跳动,十分诱人。
她的脸上敷过脂粉,更显得香泽柔艳。她美目含泪,神情凄婉,别有一种令人心动的美态。
禾白少见得这美妇还被精心打扮了一番,不由得对皇甫明和王茂二人满意点头,称赞二人会办事。
只见这美妇在客堂之中缓缓扫了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在了主座上的江远身上。
她凄楚地对着江远屈膝跪在地上,伏首轻声说道:
“罪奴林霖,叩见君侯。”
江远见得这个美艳的妇人,不由得疑惑问道:
“你是何人?”
只听禾白少上前一步说道:
“君侯,这就是卫地第一美人,卫阳君那个狗贼的遗孀。我这嫂子听闻君侯神威,为之倾服,所以恳请我带她来面见君侯,希冀能得到君侯的垂怜。”
这时那自称林霖的美妇忽然扬起脸,凄声对着禾白少说道:
“二叔,即便你不念与君上的兄弟之情,也请念你与小葭的叔侄之谊,恳请你放过我的女儿小葭吧!”
禾白少顿时面露尴尬,轻咳两声来做掩饰。
江远不动声色,开口说道:
“小葭又是什么人?叫她来见我!”
禾白少继续对江远解释道:
“禾小葭便是卫阳君那狗贼的女儿,我这就命人带她来见君侯!”
说完,禾白少对着皇甫明二人挥了挥手,二人急忙离去。
过了一阵,两人便领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来到了客堂。
那自称林霖的美妇见得那个小女孩,凄苦地哭了一声,猛地将小女孩搂在怀中。
那个小女孩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继承了母亲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活脱脱是一个小美人。
被叫做禾小葭的小女孩不解人事,并不清楚现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她见得母亲在流泪,急忙用袖子擦拭着母亲的眼角。
禾白少这个时候笑道:
“君侯,您看这个禾小葭,简直就是一个美人坯子,等养上几年,绝对出落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果君侯喜欢,这对母女今晚就能伺候君侯!”
江远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端起士兵呈上的茶盏放在手中缓缓摩挲。
禾白少只当江远不满意,当即忍不住焦急地说道:
“君侯,您别看这个林霖年纪稍大,还生育过,但是她那一对大凶可是令无数男人垂涎的!绝对能让君侯满意!她现在穿得有些多了,等我让她脱去衣服给君侯好好看看!”
说着,禾白少转过脸对着林霖狰狞地说道:
“还不快脱掉衣服,将那大凶展现给君侯!”
跟着,禾白少又转眼对禾小葭怒视:
“你也脱!给君侯瞅瞅你那鲜嫩的身子!”
禾小葭年纪尚小,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见禾白少如此凶恶,吓得急忙就想要解开衣带。
这个时候林霖一把拉住禾小葭的手,含泪对她摇了摇头。禾小葭虽然不明白母亲为什么阻止自己,但还是听话地停住了动作。
禾白少见得两人不配合,恶狠狠地对林霖说道:
“大嫂,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让我在君侯面前没面子,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到这里,禾白少凶恶地对着禾小葭看了一眼。
林霖浑身一颤,知道禾白少眼中的威胁。她凄苦地抹去面上泪水,说道:
“二叔,我来脱就是,小葭还小,求你不要为难她。”
说着,林霖垂头就去解腰间的裙带。
禾白少这才满意地抬起头来打算向江远邀功。
可是这一抬头,只看见一个茶盏朝着自己迎面飞来。
却是江远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朝着禾白少的脑袋上砸去。
只听“呯!”的一声。
白瓷茶盏猛地撞在了禾白少的脑袋上,随后碎裂开来。
禾白少被这茶盏砸得跌倒在地,他急忙用手捂着脑袋,殷红的血液不断从指缝间涌出。
皇甫明和王茂急忙上前搀扶起禾白少,惊声说道:
“二公子,您没事吧?”
禾白少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他的双眼闪过怒意:
“君侯,我诚心献上美女,你为何如此?”
江远坐在椅子上冷笑道:
“你还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连自己的嫂嫂和侄女都要如此逼迫,给老子滚出去!如果不是莘羽留你有用,老子早就宰了你这种败类!”
禾白少咬了咬牙,他也知晓江远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得罪的,于是只能在皇甫明和王茂的搀扶下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客堂。
江远随后又望向了林霖母女二人,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你们收拾一些金银细软,离开这里吧。”
林霖抱着禾小葭呆呆地望了江远一阵,忽然哀求道:
“罪奴死不足惜,只希望君侯能够宽恕小葭!”
江远闻言皱起眉头:
“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才平君陈烂在一旁解释道:
“卫阳君叛逆谋反,按照莘国律法,谋反者,女眷一律充为官妓。所以只要这二女走出这道门,便会被送入官妓营中。所以君侯如果真的为这二女着想,不妨......嘿嘿嘿嘿,不妨将她们收入府中,这样旁人也没胆子敢当着君侯捉拿她们。”
江远忍不住瞪了陈烂一眼:
“你特么有毛病是吧?竟然要我收她们?难道我堂堂享乐侯,说句话想要保下这两个女人,还不行了?”
江远虽然并没有直接击杀卫阳君,但是起码也算是一个帮凶。现在陈烂却让自己收留卫阳君的妻女,这叫什么话。
陈烂干咳两声说道:
“君侯,这国之律法就是如此。君侯是要让她们二人离开,在这卫城之中自然无人但敢阻拦。可是出了这卫城呢?莘国虽大,但是绝无二人容身之地。只要她们踏出君侯的视线一步,绝对会有人擒拿她们前去领赏的。”
江远皱起眉头:
“那要如何才行?”
陈烂摊开双手说道:
“除非大王她们的罪过才行。”
江远想了一会,对着母女二人说道:
“你们就先跟着我,这件事情我会去找莘羽谈谈。”
林霖抱着怀中的禾小葭凄苦地望着江远,不知道眼前这个享乐侯,将会如何对待自己母女二人。她自己无论遭受什么待遇也只有认命,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受到非人的折磨。现在唯一希冀的,就是林霖自己能够完全吸引这个享乐侯的注意,导致他不会过分留意到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