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能强苦笑:“赫然,你有心了。()唉,你过得快乐就好,这事,你也帮我解决不了。不是有人欺负我,没人欺负我,就是……唉,不说了!哦,对了,晚上我有个宴请,你要不要来凑凑热闹?”
他也是心血来潮。
夏赫然救了自己的命,连顿饭都没请过,这会儿正好请了。
“宴请?有什么好东西吃?”
夏赫然听到有吃的,那是照例就流口水。
对美食的追求,也就仅次于揍坏蛋和追求美女的兴趣了。
邹能强说:“我是在高规格招呼一些嘉宾,按照八千元一桌的标准来进行的,外加半打还算可以的红酒。具体菜式我不清楚,但也算是比较贵的了,应该有不少好吃的。”
“行,那我去!“夏赫然立马就答应了。
有好吃的好喝的不去,那一定是傻瓜!
跟邹能强确定地点时间之后,夏赫然放下手机,笑嘻嘻地。
如雪问:“赫然,是那个邹副省长请你吃饭么?”
“对头!”
夏赫然装模作样:“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唉,这盛情难却,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去一趟吧。”
如雪哧哧地笑:“我看你是巴不得去!你是一个大吃货,听到有好吃的,就忍不住了。”
“哪有?”夏赫然严肃地说:“没有!”
“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如雪不屑地看着他。
林萍萍在一边帮腔:“就是,赫然,我刚才看见你一直吞口水!”
“岂有此理,一千只鸭子呱呱叫!”
夏赫然生气了,嚷道:“看我非得把你们的屁屁给打红打肿不可!”
说着,噗通一声,他就逃了下去。
水花四溅,在空中飞起好多透明的小水幕。
看着夏赫然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两个女孩子惊慌一片,赶紧到处乱闪。白晃晃的身子在水里头摇来晃去地,不知道多好看。
啪啪啪,啪啪啪!
她们都痛叫起来。
邪恶的夏赫然,最喜欢打女孩子的屁屁。
当然,在他心目中,雅蠛蝶姐姐的屁屁打起来最过瘾。
好多天没见到她了,回去以后要好好打一通,打得她很舒服的那种。
如雪和林萍萍可承受不住这个打法,疼的都要哭了。
虽然有水波阻挡着,也还是疼。棉花糖
还是林萍萍机灵,她喊了起来:“赫然,不要打了,我们来玩了好不好?很有意思的姿势哦!”
夏赫然一听就高兴了。
“行啊,什么姿势,赶紧摆出来!”
林萍萍神秘一笑,她的身子朝水里头钻进去,两条大长腿高高地翘了起来。
然后……
然后就是那三个人的秘密了。
……
晚上到了。
金富豪大酒店。
这个包厢很豪华,四周挂着的都是当地的名人字画,从山水画到动物画再到各类花卉什么的,有的磅礴大气,有的精巧动人。大概有七八个人围坐在沙发上,他们脸上基本上都带着一种无奈的、悲哀的神情,其中还透着荒凉。好像,有不幸的事情降临在了他们的头上。
这些人可都不简单啊。其中身份最低的,都是处级领导,更多的是厅级副厅级。这些加在一起,那可是有着强大的能量。但这会儿,都显得一筹莫展,好像他们的人生再也不会好起来。
在这些人之间,坐着一个三十上下的青年人。
赫然是邹树武!
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有点难堪。
不,不是邹树武。
这个青年人比起邹树武,要大了几岁,眉眼间也显得更加成熟,而且还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不过,这种书卷气并不能减去他脸上的那种阴鸷和高高在上的骄纵。
他叫邹树文,是邹树武的哥哥,邹能强的大儿子。
这些人是坐着的,还有一个人站着,背负双手,看着一副高山流水图。他还显得挺欣赏的,点头说:“这幅画果然有大家风范啊,大气磅礴,一看之下,还有凉爽之意,好像这水雾就要扑到脸上了一般。”
这个人是在场所有当官的人之中,位置最高的,其他人都是他的跟班。
他可是副部级高官,因为他就是东海省主管工业的副省长:邹能强。
刚才跟夏赫然通电话的时候,他还显得挺愁闷的,现在就很淡定了,完全一副风吹雨晒都不怕,我是泰山石敢当的模样。他不得不这样子,坚决不能在手下面前慌!
本来就够没用了,从东海飞来西海,雄心勃勃地想把大事给办好,为省里头招几个工业巨头,好好发展一下。结果来到这里,不说吃了闭门羹吧,但凭着副省长之尊贵,居然几乎跑断了腿都没求到谁来东海省投资搞工业。所以,这会儿再露出什么不对劲的神情,就全盘都要崩。
何况,今晚是最关键的时刻!
因为,邹能强邀请了他西海之行中最大的目标来赴宴,想进行最后一次努力。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啊!本来他还想请西海省和文天市一些领导共同参加的,可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推脱了。东海省副省长的面子都不给啦!
不过,邹能强也没办法怪他们。
毕竟,刚来的时候,西海大大小小的领导都挺欢迎的,帮他做了好多回说客呢。但文天市当地的几个工业巨头,就是对东海省的投资环境和一些优惠政策不动心,懒得去动。
搞到后来,那些领导也觉得这事儿无望了,一个个都乏了。而且,今晚要请的还是文天市最财大气粗,连省领导都要敬让几分的霸王企业,这间企业也是最不对投资东海感兴趣的。所以,他们觉得这事绝对不能成,还做什么说客呢,干脆两头不得罪,不来了。
其实,现在在座的各位,谁看不出邹副省长的心里头急呢?
拉不到文天市的这些工业巨头来东海投资,东海好多个工业计划就开动不了,这对邹能强的政治前途,可是一个莫大的打击。他的对手都在等着看他笑话呢!
不过,谁都不敢吱声。
邹树文终于还是站了起来,走到父亲身边。
他低声说:“爸,我觉得这事应该还有些把握的。大地集团工业事业部副总监邓亚楠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初恋,感情还是有的,她在大地集团也算说得上话。我们也不要贪求太大,先让她想办法说动大地高层,花个一两亿的,在我们东海省做个试点,进行技术引进,慢慢发展。相信他们感受到了我们的诚意,加上确实是有利可图,总会逐渐加大投资,并带动其它工业集团来我们东海发展。”
一番侃侃而谈,让邹能强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下。
在儿子面前,他也不用怎么装了。
他微微一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虽然我开头至少想拉个上百亿,加上高端技术引进。但看来确实好高骛远,太高估东海省的吸引力。一两亿也好,主要是技术引进。至少像你说的,有个好开头!”
这么说着,他的脸上还是苦笑。
可不,副省长出马,只拉到一两个亿,简直就是笑话。
稍微顿了一下,扭头看看邹树文。
“幸好还有你这根线,要不然,我还真得空手而归了。”
邹树文面有得色:“爸,能为你办点事,那不是我的分内事嘛!放心好了,我之前跟亚楠有过沟通的,她也觉得这不是太大的难事。大地集团再大,也要继续寻求发展的嘛!难道东海省就没有一点吸引力?她还会尽力把大地里头负责工业这一块的副总裁也请来。”
“最好就是副总裁来了。他能来,希望就更大了!”
邹能强点头道。
接着,邹树文话锋一转,低声说:“不过,爸,恕我直言,有一件事,我觉得您做的不大妥当。”
邹能强道:“你是说我把赫然也叫来的事?”
一听到这个名字,邹树文的脸上就浮出一丝憎恶之情。
显然,他是因为夏赫然和他弟弟交恶的事,所产生的憎恶。
他点点头:“没有错,这么重要的事,和这么重要的人物一起吃饭,把他叫来干嘛?他出身低微,听说为人还非常粗俗,甚至,简直就是流氓混混一般。把他叫来,别一不小心,把我们的面子给掉光了。爸,你想想,大地集团的副总裁跟一个混混同台吃饭,他心里头会舒服么?”
这越说,语气就越显得轻蔑。
邹能强一听此言,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他扭头看向这个大儿子,神情中略有不满。他说道:“树文,你可以受到你弟弟的影响,对赫然有所误会。我只想问你,你知道你弟弟素来很强,但屡屡在赫然手下吃瘪,你对此有何感想?”
邹树文一时语塞。
邹能强又淡淡地说:“话再说得不客气一些,你弟弟仗着我的势力,在民间是怎么样的一个行为,你不是不清楚。你在背后,也是推波助澜者和既得利益者。一个副省长的儿子,被一个混混搞得土头土脸,你觉得你所谓的这个混混,分量有多重?”
“这个……”
邹树文张张嘴巴,还是无言以对。
但是,他脸上的不忿之色更加浓厚。
邹能强盯着他看,忽然间摇头一叹:“是我和你们妈妈把你们宠坏了。不过,作为**,这年头,这社会,你们不坏也难。树文啊,爸爸不是万能的,你也看到了这次在西海省的困境。以后和你弟弟还是多多收敛吧,不然,迟早踢到铁板,我都难免会被你们拉下水。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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