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来到之前的炼金工坊里,跟老国王汇合,开始跟他一起行动,游走在各个宴会场地之间了,而伊贝利卡则离开去进行统筹全城指挥了,她之后都会待在王宫顶层大殿之中,方便有各种事情的人能找到她。
到了中午12点左右的时候,妮芙琪回来了,老国王城控源权限比伊贝利卡高很多的样子,谁在哪里,哪里谁出现在了城中,老国王都能获得事实情报然后就变成了他们三个人外加两名护卫的游城应酬。
值得一提,那两名跟着的护卫,都是被白莫邪干掉过的巨剑护卫随着老国王一起去应付他的附庸、附庸的附庸、附庸的附庸的附庸好在通天塔世界并没有酒文化,虽然庆典要喝酒,但没有强制非要灌醉一说,而且这边世界果汁一样的果酒、米酒,就可以算是正式的宴会用酒了,妮芙琪喝起来都比白莫邪放得开。
看着穿着“婚纱”的老婆,白莫邪感觉见到了她另外一面,虽然总体上是种伊贝利卡身上,或者说本土侧人都有的蒙昧、知识层次低、文明程度低的感觉,但真正很傻很天真这样的人,白莫邪身边可是一个都没有的,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像逗宠物一样逗逗,看少女不知所措、敬小慎微的小模样儿莫名有趣。
然而现在婚礼庆典上,妮芙琪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回到了自己的主场一样,完全放了开来,大吼着跟大家杯来盏往,明明个子小小的,却喝出一股子粗野豪迈感来。
“你没醉吧”白莫邪抓着酒桶给妮芙琪倒酒的时候,悄悄问了句。
“没醉怎么可能醉”然后猛然一惊,本来灿然的笑容僵住,小心瞅着白莫邪的表情,把酒杯往后挪,“夫君,我、我是不是”
白莫邪抓着酒桶追着往后躲的酒杯满上:“不用顾忌我,我挺喜欢你现在开朗的样子之前以为听伊贝利卡你们俩说的,还以为小妮子是个闷在屋子里搞学习的闷姑娘呢。”
“我才不自闭”
闷字翻译过去后,再翻译回来,就变成了“自闭”,白莫邪再次感慨这翻译系统挺灵性的拍拍妮芙琪的肩头,示意她过去会场那边。
妮芙琪就高举起酒杯,转身高呼着回到人群之中,那边回廊圈子的男男女女同时举杯回以欢呼。
“白莫邪的力量真是”女儿离开后,老国王就走了过来,他看看脚边到人腰高度的酒桶,无比感概,“虽然力量10点就足以单手举起这酒桶,但要想像白莫邪大人这样,举着整个酒桶,轻拿轻放,倒酒瓶一样倒酒水,那力量至少得到25点。”
“说起来最高能练到多少级我想听听真正到过高等级人的看法”
“等级吗前期可以练很快,但十级后就难了,平均起来就是一年一级左右吧,一般来说,五十岁能到六十级,差不多就是极限了。”说着就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白莫邪拍拍酒桶:“控制力道可难着了啊,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弄坏咯。”
“嚯嚯,弄坏吗我女儿身子骨结实,还能复活,没关系没关系”
“是吗,嚯嚯”
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相视一笑,莫名其妙产生某种共鸣,莫名其妙就感觉拉近了距离。
“凯奇拉,要来一杯不”
“那就劳烦白莫邪了。”
老国王自然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然而由于身份关系,只有第一阶层骑士能待在老国王身边,其他人大多都是上前来问候致敬一声就离去对于白莫邪大家则是不熟,有认知偏差的人对他抱有好感,也有上过战场,跟天人交过手的,对他十分不感冒,所以最后妮芙琪反而是应酬最多的一个了。
不管是不是虚情假意,或者说有了之前王宫居民的翻脸,可以肯定大多数过来交际的,都是虚情假意,但妮芙琪虽然在伊贝利卡、老国王眼中、嘴巴上,是一个“叛逆”少女,然而现在在白莫邪看来,却是热情好客、毫不做作的,标准中世纪公主贵妇人待人模样没错,妮芙琪比自己身边所有带这样那样公主名头的,更有一个公主的感觉。
只不过虽然伊贝利卡把妮芙琪捧得很高,然而总体上来讲,就白莫邪的观察、感觉,妮芙琪还是没有伊贝利卡的那种强大无论是气质还是行动力上,这可能就是觉悟上的差异,伊贝利卡可是有着成为国家领导人的自觉,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子强势。
相对的,不用表现得强势,现在又有了主心骨的妮芙琪,感觉没劲儿了,精神头耗尽了,就十分干脆地开始依赖主心骨,无师自通地就会了撒娇
“怎么啦感觉不舒服了”看着靠到自己身边来,泄了气般软绵绵的妮芙琪,白莫邪放下手上的葡萄串关心道。
“有点累,夫君。”
“那你回家里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好的,帮我跟父王说一声。”妮芙琪提着裙子,跟周围人挥挥手就自个儿离开了。
白莫邪又盯着她的“婚纱”背影看了半天,叫婚纱只是因为其实在婚礼上穿的裙子,然而其实这身裙子一点都不“纱”地球上或者说外面世界的婚纱,依然是那种前胸后背露着大片的薄纱裙子,然而妮芙琪的身上的婚裙就一点纱不起来,首先第一眼看过去就如同是五、六条连衣裙套在身上一样。
蕾丝、缀花、荷叶边都不算什么,腰下裙摆部分繁复得如同一支大蛋糕,然而上半身却紧缩成一束,就是蛋糕上插一根蜡烛一样,就让妮芙琪显得腰肢细得要断掉一样,然后她又有等级属性在身,移动起来步伐快捷有力,就让女孩有种十分小巧轻盈的视觉错觉。
吃货大老粗会用蜡烛插蛋糕这种形容,一般有情调的人比如白莫邪,就会用“倒着的玫瑰花枝”来比喻,尤其是妮芙琪还把头发盘了起来,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双臂也套着显纤细的长手套。
一观察着天妮芙琪,直到她消失在柱门转角,白莫邪突然想起自己的婚礼装也挺怪异的他也是一身婚礼装扮,男士的礼服,自然也不可能外面的“西服”,他作为古代穿越者,有一种不是西服就不是婚礼正装,就不是正式婚礼的怪异感。
虽然未来时代,所谓“西服”也并不是唯一正装了,毕竟也只是符合强势文化的产物,只不过白莫邪那个年代这种服装文化已经成了深入骨髓的常识,所以虽然纠正了过来,但有时还是会感觉怪怪的,尤其当他穿得像是一圈一圈、一层层的柱子一样,感觉是被捉弄了的时候。
然而大家都很正经的模样,而且想来老国王也不会拿女儿大婚开玩笑,所以白莫邪还是接受了这种外观看起来,像是根环圈柱的婚礼正装两根裤管,身躯、手臂袖管,都是那种手风琴箱体的感觉,一圈圈弹簧垂下,这一身穿在身上,白莫邪直接用“弹簧人”来形容自己,一般就只游乐园一类的小丑、玩偶人会做这种打扮跟银河系普通人讲这身是婚礼正装,怕是直接会被当被欺负了。
然而白莫邪突然就理解了自己跟妮芙琪的婚礼装扮,抛开色彩、花纹、装饰那些不谈,只看外形的话,无疑就是在象征着通天塔,只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个宗教婚礼仪式,习俗中离不开通天塔是必然的。
“妮芙琪她怎么了”老国王来到白莫邪身边。
白莫邪先看了眼钟,才下午两点:“她累了,让她回去休息一下。”
老国王点点头:“那我们再去几个会场吧。”
之后又转了两个小时,老国王也累趴了,白莫邪自己一个人去宴客没意义,就回家陪老婆去了
时间一转,两颗太阳行远,变成月亮。
晚上脚下的城市广场上点起了篝火,开始了全城庆祝会。白莫邪站在王宫顶层大殿外的平台上,放眼环顾四周,城市一片火光辉宏,人声远远可闻,挺震撼的。
妮芙琪也在一起,据她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夜间城市如此灯火辉煌的,平时晚上城市很暗淡的,无论是有钱的骑士阶层还是平民,都只在自己家中点灯,火光都透不出来的,街道上偶尔游走的星星点点亮光,是城市巡逻队。
高台凉风中,一身小丑弹簧装的白莫邪环上新妻的腰肢,抱团取暖,虽然感觉她这么多层的裙子,根本不可能会冷的样子。
伊贝利卡举着酒杯过来打趣两人,无时无刻都在秀恩爱。
现在的妮芙琪还处于一逗就羞的纯情的阶段,躲出白莫邪怀抱,跑去姐姐身边了这要是换老夫老妻的茉维依过来,绝对会粘得更紧。
之后大婚第二天跟第三天都同样的模式过来了,只不过由于两天连着下雨,晚上的大殿外露天宴会就没有举办了,换成去城市中著名的大广场上“与民同乐霈恩均”。
连续降雨其实就是季节转换的标志,并不是人力可控的因素,而白天环城游行和晚上的免费广场晚会能继续,是因为老国王动用了法师塔,开魔法护盾定向给一片区域遮雨用来防御帝国侧十级武器轰城的玩意儿,拿来当雨伞用。
连续大雨持续到第四天下午13点,然后就雨转多云,连续多天的降雨看起来就要结束了
王宫大殿外平台上,白莫邪看着王宫仆人们拖地板,努力弄干着地面,女仆们搬着地毯、花篮到处装饰着,再回头看看身后,大殿柱子那边,站着满满百多号人,身边两侧也有二十来号人,男男女女们都衣冠楚楚,现在正小声互相交谈着。
抬头望望天空,依然阴霾,由于位置高环境空阔,所以感觉云层压得很低很低,莫名有种一伸手就能摸到天空的错觉其实在宇宙空间中呆着的时间更多,身处全息模拟的景致之中,这种压抑的天气场面十分罕见
一旁的伊贝利卡开口:“真是在这里迎接天人吗不该去城门口吗”
白莫邪依然感慨着乌云:“今天是3月30日吧”
另一边的妮芙琪:“是的夫君,马上要14点了,只差2分钟。”
白莫邪:“她们说14点到那就绝对会14点到”
老国王跟古里奥夫和几个没见过的将军在不远处说着话,今天他们都全副重甲的,没有穿前几天婚礼上的礼服毕竟是战争中的双方,对本土侧来说,一身战装才是最好的尊重,无论对谁来说。
其实大殿这一块的位置就挺讲究的,抛开打扫整理的佣人们,直接站在露天平台上等待着的人,除了白莫邪跟妮芙琪外,那都是国家级别的权力人物。后面二十步外通往大殿的那一排立柱下的人,则是王国实务人员,基本是第一阶层骑士们。而最后留在大殿内的,不是列队的护卫士兵就是普通的上级官员了
整个平台一个足球场大,视野中全无障碍物,望着阴霾天空的白莫邪莫名就心情开阔起来:“这么大的场子,真想放开脚步跑一圈啊。”
妮芙琪:“要是个晴天就好了。”
伊贝利卡也抬头望天:“是啊,有阳光就好了。”
白莫邪望着云缝,眯眯眼,嘴角微微一笑,打趣道:“神说要有光”
就那么站在原地不动,伸出右手,然后就有一丝阳光撒到他的手心上,接着这一丝光扩大开去,笼罩住白莫邪全身,一片阴暗天地之中真天之人一般,整个世界的聚光灯就独照他一人。
妮芙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惊得合不拢嘴,伊贝利卡则不自觉地往旁退开了一步,仿佛是在自觉形秽
下一瞬,又几束云隙光斜斜照射而下,天空捅出了一块窟窿般,平台上光芒大盛,光芒连接,有种大殿直通上天的错觉,正如云隙光的别名天国的阶梯。
又一瞬,窟窿扩大,变成笼罩王城的大空洞,阳光瀑布般倾泻而下,整个凯奇拉尼亚京畿地区全部看到了这一幕,当地人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