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和莫离将御书房找了个遍也不见君天飒。虽然接连问了几个守门的小太监,可这些人并不清楚这君天飒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安公主,不然我们去潇湘楼看看去吧?”莫离建议道。
这个时辰早已是下了早朝,这君天飒既然不在御书房,那么应该就是在潇湘楼的温柔乡里了。
长安表情怪异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想承认,不过父皇对于那梅妃娘娘当真是极好的。
两人还未行至潇湘楼的大门口,大老远的竟就看到李德全守在了门口。这不用想也是知道,李德全站在门口,君天飒可不就在里面嘛?
“走吧,阿离。”长安的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虽然母后不屑于争宠,不过长安看到面前这一幕还是有些难过的。
莫离点了点,握着长安的小手就向潇湘楼的大门口走去。
“哟,嫡公主,莫小姐。”李德全一看见二人就立马迎了上去。
“嫡公主,您这过来是有事吧?要不要杂家进去通禀一声?”
长安点了点头:“嗯,父皇母后就要做爷爷奶奶了。”
李德全一脸懵逼,不过还是进去将原话告诉给了君天飒。
就连君天飒本人亦是一脸疑惑:“什么皇爷爷皇奶奶?这安儿过来了怎么不让她直接进来呢?”
“启禀皇上,嫡公主的表情看起来很急,似乎是件大事。”
君天飒低头看了眼还在学习的君上冥:“冥儿,你先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先做标注,回头父皇再给你解惑。”
君上冥站起来给君天飒行了一礼,颇为体贴道:“儿臣知道了,儿臣定会好好努力,不负父皇的厚爱。”
君天飒点了点头,带着李德全就走出了潇湘楼。
君天飒之所以每日来这潇湘楼教君上冥就是因为怕传出去被人议论不公。
“儿臣见过父皇。”
“民女见过皇上。”长安同莫离一同给君天飒行了一礼。
“安儿,你怎么不进去呢?这外面的太阳多晒呀。”君天飒亲自上前扶起了长安:“方才听小李子说什么爷爷奶奶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父皇,我,我宫里有个宫女怀了二皇兄的骨肉了。”
君天飒闻言当即就愣在了原地。这君上冥每日里都去与太傅一同学习,就算是休沐日亦是跟在自己的后面学着治国之道,哪还有时间做这些个混账事情?
长安感觉君天飒压根底就不信任自己,于是拉了拉莫离的衣角:“阿离,你说我方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离见君天飒疑惑的看向自己于是点了点头:“启禀皇上,这,这只是那宫女的一面之词,具体情况如何民女也不敢妄自下定论。”
君天飒听莫离这么一说,脑袋当即就嗡嗡作响了起来。
这不久之后就是冥儿的大婚了,这宸王府都已是按新婚的标准准备好了,这,这突然出了这么个事?当真是叫人难以接受。
“小李子,你速去里面将冥儿叫出来。”君天飒几乎是气愤的喊出了口:“对了,将梅妃也给叫上。”
君天飒的胸口起伏不定,当真是气得厉害。这冥儿是君天飒手把手教的,自己更是对其抱着大大的希望的。
君天飒见梅妃与君上冥跟在李德全的身后走了上来,袖子一甩冷哼了一声就将面转向了长安:“安儿,你且带路吧。”
长安领命走在了前头,莫离身份低微,渐渐地落在了队伍的最后方。
君天飒等人跟在长安的身后直接到了小房子的门口。君上璟见长安已是将众人请了过来立马上前行了一礼。
“起来吧。”君天飒袖子一甩,显然是心情不太好。
“你叫什么名字?”君天飒居高临下的盯着花枝。
“奴婢,奴婢名叫花枝。”花枝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整个身子都抖得厉害。
“这孕妇不宜久跪,安儿。”君天飒看向了一旁的长安,见长安顺利的将花枝扶起来点了点头。
这时亦是有小太监端着凳子走了过来,君天飒落坐后朝身后的众人看了眼,眼神最后还是落在了花枝的身上。
“花枝,朕且问你?你久居凤阳阁,是如何怀得他人的孩子?要知道,这宫中向来忌讳私通的。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花枝听完君天飒的话当即又要跪下来,不过却是被一旁的长安给扶住了。这花枝今儿个已是频繁的下跪,不知对腹中的孩儿可有什么影响?
“奴婢,奴婢先前确实是伺候安公主的,不过在莫小姐进宫后,安公主见莫小姐身旁又没几个人手,所以就将奴婢委派给了莫小姐。”
“那还是安公主同莫小姐刚迷上蹴鞠,民女不知莫小姐因何迟迟未归凤阳阁,于是就出去寻莫小姐,哪知,哪知竟碰到了醉酒的二皇子。”花枝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君上冥。”君天飒回过头喊了句二皇子的大名。
早在花枝开口说出所谓的实情时,君上冥就在君天飒的身后跪了下来,现在君天飒这么一吼,君上冥的头更是低低的。
“君上冥,朕问你,这个花枝所说的可都是实情?”
君上冥先是看了眼君上璟,而后又将面转向了花枝,遂接连给君天飒磕了三个响头:“父皇,启禀父皇,儿臣,儿臣当真是不记得当日所发生的事情了,不然,不然她己是这个样子,儿臣又怎么会放任她一人居住在这小屋里?”
君天飒将君上冥的话思虑了一番:“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当时因何饮酒?且不在你的重华宫?”
“我,我……”君上冥虽然低着头,不过瞄向君上璟的眼神里却是蓄满了毒:“儿臣那日与七弟闲聊,酒,酒是与七弟在荣华宫饮的。”
君天飒闻言又将面转向了君上璟。
君上璟见状扑通一声就给君天飒跪了下来:“父皇恕罪,那日是二皇兄过来说压力太大,遂与儿臣聊聊天,解解乏。这酒,这酒当真不是儿臣提出要饮得啊!”
君天飒叹了口气,瞧着面前这个样子,饮酒的事再追究下去亦是没有多大的用处,目前最为重要的便是这花枝如此处置了?
“冥儿,你不日就要成婚了,就连宸王府亦是安排妥当了。这件事你自己打算如何处置?”
芮家以前是支持君季寒的,只是君季寒伤着了腿脚已是与皇位彻底无缘,这才将宝全部压到了君上冥的身上。此事若真要处置好,当真是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