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皱了皱眉头,往里走了走。
村子的排列很简单,进入刚刚的村口,不远处有一口井,井口不大,由石块堆积,井的两边坐落有序的排列着民房,民房多为茅草房,用木桩为梁,茅草盖顶,陆曼放轻了脚步,生怕自己吵醒了这里的“人”。
这些民房中,大多数还亮着灯,灯光不亮,看上去像是蜡烛。
陆曼的脚步顿了顿,随意的往其中一个茅草房走了过去,她剥开其中的一扇窗户。
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简单的一张木床,木床的对面摆着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圆形的铜镜,此刻一个女子正坐在桌子面前,她的头上戴着一个方头巾,正梳理着她的头发。
从陆曼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她的手指纤细,穿着一条及地的长裙子,腰肢细腻,她的动作很慢,一下又一下,机械又迟钝。
渐渐的,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她的力道很大,陆曼甚至能听到梳子在头皮上剐蹭时发出的声音,她听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突然碰到了窗户旁边的铁楸。
“当”的一声,铁楸掉落在地上。
糟了!陆曼心道不好,忙抬眼往那女子看去,然而那铜镜前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那个木梳子落在桌子上,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她迅速的在屋子周边转了会儿,都没有发现那个女子的身影。
她这才放下心来,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陆曼的心里炸起一道闷雷,这声音像是在她的耳边响起,近得她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飞一般的转过身来,只见到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她的身后,她的头发盖住了她的右脸,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左脸来,她看着陆曼的眼神很冷,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有什么事?”她开口说话的时候身子略微向前倾斜,整个人和地面呈四十五度,像是随时都会倒进陆曼的怀里去。
陆曼吞了口唾沫,道:“我……路过。”
“路过?”那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整个人的气场变得格外凛冽起来,她冷笑了一声,接着道,“那就进来坐坐吧,喝口水。”
说罢,她就转身朝屋里面走去,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陆曼的头皮都要炸开了,她看到在她那白色裙子的下面,原本应该是双脚在的地方现在肿胀成一团,看上去就像是她的裙子底下还藏着一个人一样。
这个样子,她曾经略有耳闻,这说明她在死前应该是一个孕妇,并且怀的很有可能是多胞胎,死后她的尸体才会膨胀成这样。
这特么……是厉鬼啊!
陆曼哪里还敢进去,忙打着哈哈道:“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还是先走了吧。”
“走?”那女鬼顿时变得不高兴起来,原本背对着陆曼的她突然转了过来。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将她的头发给撩了起来,她的右半边脸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伤了一样,皮都皱在脸上,尤其是那只眼睛,瞳孔已经变成了青灰色,看起来格外吓人。
突然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你是在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