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魏民就从南盛坐了早班车赶到县公安局,章琪在门口等他,两人直接来到治安大队办公室,一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等身材,长得很帅气且温文尔雅的人,这人正是刘刚。刘刚从省警察专科学校毕业,一直在治安大队工作,由一个普通民警干到副大队长。章琪介绍了魏民,刘刚请他们坐下,并叫办公室的一个女警官帮他们倒了水。当魏民将情况介绍后,刘刚紧锁眉头,他说:“这件案子是我在办,分管治安的副局长牵头,县委政法委曾书记签了字,要求从重从快处理此案。现在伤者严宽经法医鉴定为轻伤甲级,涉案人员要追究刑事责任,这几天,我们正在完善相关材料,一旦材料齐全,这些人就要由治安拘留转为刑事拘留。”
“魏党的情况如何?”魏民急切的问。
“这次拘留了十一个人,魏党是其中之一,但目前可以确定的是,首犯是傅良,魏党是从犯。”刘刚介绍说。
“魏党是否受伤?”魏民问。
“头部被啤酒瓶砸了一下,缝了七针,目前没什么事。”刘刚介绍说。
“如果魏党参与了会怎么处理?”魏民问。
“根据相关规定,伤情为轻伤甲级已涉嫌故意伤害罪,对涉案人员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受害人同时可以要求对方赔偿医疗、误工、护理、交通、住宿、住院期间伙食补助、必要的营养等费用。”刘刚介绍相关情况。
“姐夫,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对魏党从轻处理?”章琪在一旁插话道。
“办法不是没有,首先是要核实魏党是否参与斗殴,现在用啤酒瓶砸魏党的嫌疑人一口咬定魏党打了他,他再反击,但是现在还没旁证材料佐证,我们准备去南盛乡,找舞厅老板及旁观人员作深入的调查取证工作,只要证明魏党没有参与即可无罪释放;其次是魏党真的参与了斗殴,只要对方不告,采取经济补偿方式亦可自行解决,这叫做不告不理。我听说傅良的父亲正在与严宽的父亲磋商,一旦双方协商好了,这案子就可以不诉。”刘刚耐心地给他们讲解着相关的法规。
“刘大队长,我相信魏党是不会参与斗殴的,我爸爸平常对他管教很严,麻烦你帮忙核实一下。”魏民说。
“我们提审魏党的时候,他也一口咬定自己是劝架,并没参与斗殴,我们一定会查实的,请你放心!”刘刚回答说。
“谢谢刘大队长!”魏民听到刘刚这样说,心里舒坦了许多。
“姐夫,这事你一定要认真处理好,魏民可是我铁哥们。”章琪反复叮嘱刘刚。
“你们回去吧,就是你们今天不来,我照样会依法处理,现在你们来了,我肯定会妥善处置。”刘刚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把他们送出了门。
回到家里,魏民将情况向父母说了一下,当听说魏党可能会判刑,母亲李金云流下了担心的眼泪。父亲魏贻庚十分生气,他是一个要脸的人,可魏党拘留令他在村里颜面扫地,他怒气冲冲地说:“魏民,你不要管他,让他坐二年牢也好,看他长不长记性!”李金云立急反击:“你这个死老头!你的脸面重要还是儿子的前途重要?魏党无罪释放没有坐牢你才叫有脸!魏民啊,你不要理他,可得好好求求人家!”魏贻庚沉黙不语。
不久,刘刚就回信,通过调查舞厅老板和找惠思思取证,魏党没有参与斗殴,可以马上释放,可傅良的父亲没有与严宽的父亲谈好,严宽的父亲坚决要求追究涉案人员的刑事责任,估计傅良要被判一至三年有期徒刑,魏民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把魏党接回家后,魏贻庚对他一顿怒斥,魏党抱着头沉默不语。李金云抚摸着魏党受伤的伤口心疼地哭了,她对魏民说:“魏民啊,你赶快帮你弟弟找份工作,免得他整天无所事事闲晃悠。”
“是啊,无事才生非吗,如果再这样憋在家里,他早晩还得出事。”魏贻庚接过话题,他知道魏党从小听魏民的话,只有魏民才能管住他。
魏民想了一下觉得有点为难,凭他的能力,很难给魏党介绍一份好工作,可是面对父母的期望他责无旁贷,这时,他脑袋里浮现了“青石岭”的撂荒地和吴东杰的规模农业,感觉眼前一亮,他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带魏党去金口闯一闯,我估摸着是一条好路。”
去金口乡的路上,魏民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计划,魏党听了魏民的设想感觉有点疑惑。魏党从小对魏民就很崇拜,对魏民言听计从,尽管他一直想在城市里闯荡,但他仍对金口之行充满希望。
魏民这段时间也很压抑,他也想借帮助魏党创业来丰富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