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中一个美丽而凄惨的声音说: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玉皇上帝,请您至少让他在世上活一次吧,哪怕并不为人·······
公冶家可是村上的大户人家,据说从清朝开始他们就是这个村子里独一无二的大财主,即便是经过了远至鸦片战争近及新中国成立之后,直到现在,他们家仍旧是这片土地上最最有权有势的家族。可是公冶家的人却并不把这些坊间传闻当回事,不过这并不说明公冶家的人淡泊名利,不在乎这些所谓的名声和历史。公冶家的人最在意的恰恰就是他们家族的名声还有他们家族的历史。他们家最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公冶这个姓氏了,以至于公冶家的老头子也是这个村的村长公冶宇轩逢生人就要跟他们讲:早在古代春秋时期的鲁国,有一位大人物叫季冶,但是后来他又取个名叫公冶,所以他的后代就取公冶两字为姓,再后来又简化为公姓。所以公姓由许多公字头的复姓简化而来,而公字头的复姓那可大都源自王公贵族!公冶姓这个姓当然也不例外啦。公冶!那是季姓的后代,而春秋鲁国季姓又是鲁恒公的儿子季友的后代。季友的兄长呢,就是鲁庄公!鲁庄公临死前将季友的儿子立为国君。可是这位国君不幸遭害,季友也逃亡。等季友回国时,又立他的小儿子为国君,也就是鲁僖公。季家家族昌盛,而其中有一位季冶,因为又叫公冶,便形成公冶姓······这个故事基本上村里的人都知道,但是几乎每个人都听公冶家的人一遍又一遍的讲过。
公冶家的家底非常丰厚,除了老爷子是村中的村长以外,他们家还承包了村里几乎所有原先合作社的土地,对也就是说整个村子的地都相当于他们家的。这两年随着邓主席改革开放的号令一下,他们家又先后在村里盖起了纺织厂、养殖场以及各种产业。要不说当年老爷子的三儿子初公冶敏良当初是非常明智的,早早的就串通了在政府部门工作的的大哥公冶正宏托关系拿下了这些地。现在公冶家都已经开上汽车了,而寻常人家还在为结婚买不起自行车而发愁呢!
当然即便是公冶家业并非全都是好事。1983年的除夕夜这天,公冶敏良带着老婆李丽开着他们的小汽车从省城终于办完事情往回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两人双双毙命,留下了年仅7岁的小女儿公冶艳麟。公冶敏良是老爷子最最喜爱的小儿子,他一直觉得只有这个最小的儿子才继承了自己浑身上下的全部优点:聪明、善良、仗义、长得还帅···虽然他本人不一定具有这些品质,但是至少他既不像老大那么贪心,又不像老二公冶仁飞那么好吃懒做,说起老二他就更伤心了。三十岁的人了,没一个女的看得上他,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而李丽也是深得他的喜爱,毕竟她怎么说也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了,更不要提这个儿媳妇既孝顺又勤快,嘴巴和她的笑容一样都比蜜甜。当他老人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儿也没一口气上不来跟着去了,不过还好他挺了下来。因为他不知道要是自己死了,到底是老大更高兴还是老二更开心,又或者是老大的那个黄脸婆林宁最开心?
人死不能复生,逝者长已矣,生者犹可追,活着的人只能继续好好地活着,时间长了也就没有当时那么伤心了。不过,或许当时老大和老二只会高兴不会伤心——怎么说也能多分些家产啊!但是他们忘了老三虽然死了,可至少艳麟活了下来,不过即便是像老大老二这样贪心的人每每看到他们的这个小侄女的时候还是会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中也有那么一小块地方是柔软的。刚出生时她的头圆圆的,像个小皮球,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乌黑亮泽,淡淡的眉毛下面嵌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就和她妈妈李丽的大眼睛一模一样。睡觉时,却眯成了一条比棉线还细的缝。鼻子小小的,像透明的三角形果冻,熟睡时的小嘴还不停地在动,好像在吃奶。最可爱的还是她的小小手,细细的手指上长着长长的指甲。而如今七岁的她已经颇具女神的气质,乌黑亮丽的秀发从洁白无瑕的小脸颊两边倾泻而下,圆润饱满的的额头下面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好像镶嵌着亮晶晶的玛瑙,娟秀的鼻梁笔直而挺拔。老二公冶仁飞心想,等小艳麟长大了将来一定会是一个颠倒众生的主啊。
老爷子对这个孙女更是喜爱的不得了,简直就当作宝物······不,应该是当作神仙一样,恨不得供起来养。不过这并不单纯因为公冶艳麟讨人喜爱的小模样亦或是孩子年幼便父母双亡的可怜身世再或者老爷子对三儿子的想念和喜爱。有一个凌驾于这些因素之上的原因是除了公冶家以外的人所不为得知的,但如果有谁看过公冶家的族谱的话就会豁然开朗——公冶家从来没生出过女孩儿来。这份族谱是从公冶宇轩的曾爷爷的曾爷爷开始的,不知为何,从他曾爷爷的曾爷爷那辈起,一直到小艳麟出生之前,公冶家从未有过直系女性亲属。两百多年啦!公冶艳麟是第一个!不光是老头子,就连老大老二都觉得一定是老天终于开眼了。记得孩子出生那天公冶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整整一个月老爷子都是笑不拢嘴。外人还以为公冶家的老爷子是不是受刺激了,明明生了个女孩儿还这么开心。
不过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就比如公冶宇轩的老伴儿还有公冶正国的老婆林宁却不是这么想的。一想到自己的三个儿子一样也都像年画里的福娃一样乖巧可爱,大儿子公冶鑫已经7岁了,听老师说已经学会在学校里拉拢别的小朋友一起欺负别人了,多么聪明的孩子啊,从小就知道怎么团结同学,长大了一定像他爸爸也是个当大官的料;二儿子公冶智才六岁,但是却也和哥哥公冶鑫在一个班里上学,因为长得壮实,他也是哥哥团伙中的金牌打手,不过好像有些笨笨的。他生下来就比别的宝宝壮实,还记得当初生他的时候她差点没死过去;老三公冶力才三岁半,但是他的活力貌似要更胜于他的两个哥哥,每次他要吃东西没有及时满足的话,都会被他又抓又踢弄的生疼。她是如此的喜爱她的这三个儿子,可是老头子的心思却全都放在小艳麟那里,这点让林宁很不开心,所以每次她和村里的一些长舌妇们抱怨的时候,主张男尊女卑的论点和论据真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女人。而公冶宇轩的老伴似乎就内敛许多,她从来也没说过不喜欢小艳麟,只是她从来也没抱过小艳麟,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过一下。她姓张,大家只知道她姓张,名字却不清楚。甚至连公冶正国他们三兄弟也都不知道,好像小时候他们都问过同一个问题,但是张氏的回答都是女人要名字有甚用,俺是你娘,你叫俺娘不就完了么······因为她自己不肯说,而老爷子公冶宇轩大多也只叫她老太婆、疯婆子、臭老太太之类所以估计除了公冶宇轩和她自己估计没人知道,甚至就算知道也早就忘了,毕竟都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但是张氏每次看见林宁的三个儿子的时候那简直开心不得了,她甚至从来没对三个小家伙说过一个不字。
有次公冶智看见弟弟在奶奶背上“骑大马”就嚷嚷着也要骑,结果一屁股就把张氏的腰给坐坏了。而即便每次公冶鑫都会嘲笑张氏两只被裹得畸形的三寸金莲,她也从来没生过气。可每次看见小艳麟的时候,她却总会闭上眼睛不停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念叨好像看见的是妖魔鬼怪一样。
尽管奶奶和婶婶并不喜欢自己,但是公冶艳麟的生活却并没有因为这两个女人而产生任何一点坏影响。相反,她的生活真的可以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虽然父母双亡给小艳麟的打击也不小,但是她好像天生就对生死之事看的非常开。七岁那年她只躲在爸爸妈妈的房间里大哭了一场之后便再也没看见过她的眼泪。或许,正是因为她的这种坚强便更加的惹人怜安。在家里她是最被宠爱的小公主,而在学校她也一直是众星捧月的小仙女、校花、小女神。可是虽然周围的人都对她如此的关爱有加,她却并没有因此患上一种名为公主的怪病,这倒是令人很奇怪。她从来也没有向家里索要过什么,也从不抱怨或是发脾气。
九岁那年公冶正国被调到了一座沿海的大城市滨海市担任某某局的副局长一职。当然为了拿到这个职务公冶正国可没少跟老爷子磨嘴皮子——要钱。要知道想在大城市里担任个一官半职的,这上上下下不知道得花多少银子去打点。原本公冶宇轩是不赞成的,可是公冶正国跟他说,他要是去了滨海,就能让小艳麟在大城市里接受更好的教育,完了每个假期也都能让她回来看您,您不想让您儿子当官但您总得为您的宝贝孙女考虑考虑吧?公冶宇轩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给大儿子公冶正国拿了钱。小艳麟临走前,村里十里八街的街坊邻居们都出来送行,村小学全校80多个鼻涕虫全部到场无一缺席,就连老校长和数学兼语文兼美术兼音乐······老师杨老师也到场挥泪送别,一边送还一边叹息:“唉······这辈子教过这么聪明的一个女娃,我老杨···我老杨也算是值了!”
因为小艳麟是五岁就提前上了小学,所以当她和公冶鑫公冶智一同转进滨海市中心一所名为阳光的高级私立小学的时候,她上的是五年级,而七岁才上学的公冶鑫和六岁上学的公冶智却因为学习进度跟不上只能被迫从三年级降到了二年级,正好赶上混世小魔王公冶力上一年级。原本比公冶艳麟差一级也就算了,没想到进了城之后竟然和比自己还小几个月的表妹整整差了两年的距离让公冶鑫很不高兴。但是考虑到小艳麟在父亲和爷爷心中的地位,早早就学会拉帮结伙的公冶鑫并没有采取直接的措施向小艳麟表示不满,虽然他无比想让她出丑,比如当众掀她的裙子,或者狠狠的在她白生生的小脸上来上几拳······这些早都已经在他的脑子里幻想了无数遍。
到了城里的小学念书,公冶艳麟倒是也过得十分轻松,学习什么的根本就不在话下,而人际方面凭借她仙女般出落的外表和随和的性格让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众星捧月一般对待。回到家里即使林宁也不敢说小艳麟哪怕一句不好,而哥仨却成天被老师训,回家又被老爸打。这就让公冶正国三兄弟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这天中午午睡的时候,公冶艳麟像所有小朋友一样乖乖的趴在桌子上睡午觉。忽然觉得有人用手指头点了点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却是班上最调皮的捣蛋鬼张晓东。看到公冶艳麟回头看见他了,他便赶紧快速往教室后门走,一边走还一边招手示意公冶艳麟跟过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向乖巧懂事的小艳麟竟然也学着张晓东的样子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教室的后门跟着溜了出去。在经过教师办公室门前听到老师们的谈话声的时候,小艳麟心脏都快要跳出类了,但是还是跟着张晓东一起冲了过去,最后躲过传达室老大爷的严密监视下左拐右拐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一个楼梯的下面。楼梯的小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张晓东从兜里摸出了一截铁丝,然后他把铁丝弯成一个u形对着小门上的锁眼捅了一会接着一拧,只听咔哒一声,张晓东站起来拍拍裤子轻轻的说了一声:“好啦!”接着小门就轻轻的被张晓东打开了。公冶艳麟一开始本来紧张的要死,几乎晚一秒就要拔腿跑回教室了,但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鼻涕虫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撬开了门锁,这对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来说无异于魔法仙术,一下子除了崇拜和好奇其余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张晓东示意她赶紧进来,她才一个激灵从发蒙的状态中反应过来,蝴蝶一样转进了小门里。
晓东:“想不到你胆子也挺大嘛”
艳麟:”我都要被吓死了!”
晓东:“第一次都这样,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觉得心跳的快喘不上来气了一样。”
艳麟:“那你还敢来?”
晓东:“我是男人嘛!”
艳麟:“对了,你叫我来这儿干嘛?”缓过来的小艳麟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
晓东:“别急,你等一下”张晓东赶紧转过身去寻找起来,这时小艳麟才注意到这个小屋子实在太小了,即使是她们这样的小孩子都需要弓着身子,而大人要是想进来的话就只能九十度弯着腰了。而里面摆放着一大堆的玩具、零食、糖果······
艳麟:“这些是······”
晓东:“给!”张晓东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发卡,这是她昨天和叔叔一家逛商店在三个表哥表弟终于买完了一大堆的玩具之后在叔叔坚持不懈的热切鼓励下买的人生的第一个发卡,虽然只是几块钱的小玩意儿,但是毕竟女生爱美,她把它当成宝贝一样。可是今天早晨带着它来上学之后便被班主任给没收了,因为学校规定女生不准戴饰物。虽然小艳麟并没有表示反对,但是那种从眼神中流露出的失落和难过却被张晓东给捕捉到了。
艳麟:“这是······”拿到发卡的小艳麟有些失神。
晓东:“老师们没收的东西基本上都交给传达室老大爷然后老大爷再全都堆在这里。要等老师还你估计得等到期末放暑假了,到时候老师还不一定能不能想起来。”说着张晓东便随便拿出了一包零食开始大嚼大咽。“给你,尝尝!”
这时小艳麟本来有许多问题想问,但是眼前的糖果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努力的咽了咽口水还是说道:“你怎么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呢····”
晓东:“那你别吃······”
艳麟:“给我!”
晓东:“好吃吧?”
艳麟:“嗯!”
终于,公冶艳麟像一个小女孩儿一样笑了出来。
艳麟:“谢谢你。”
晓东:“谢我什么,不用谢。”
艳麟:“呐,给你,拿着!”她把发卡伸给张晓东。
晓东:“你给我干什么啊,我是男人,要这个干什么?”
艳麟:“可是我得谢谢你啊······请我吃糖。”
晓东:“哎呀都说不用了!你怎么这么烦啊?”
艳麟:“不行,我爸爸教过我,收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晓东:“这······”张晓东突然坏笑一下,“要不···你就当我的‘鸽肉腐烂的’吧。”
艳麟:“什么是狗···肉··腐···烂··的?”
晓东:“不是狗!是鸽!鸽肉腐烂的!”
艳麟:“那什么是鸽···肉··腐烂的?”
晓东:“哎呀你别管了,反正以后我喊‘鸽肉腐烂的’的时候你就过来就行,你当不当吧?”
艳麟:“·········当吧!那···我叫你什么?”
晓东:“这个·····这个我得回去问一下,你就先叫我名字好了。”
一晃七年过去了。公冶艳麟虽然只有十六岁却已经上了高三,高考似乎成了她唯一应该考虑的问题。可是毕竟少女心海底针,很多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恋爱似乎在这个年纪是珍贵的,而在那个年代,十六岁的爱情却又是禁忌。张晓东伴随公冶艳麟从小学升到初中又一直升到了高中。两人的目标单纯而美好——考上同一所大学,接着结婚,生孩子,幸福的共度一生。这七年里张晓东虽然学习成绩起起伏伏,但是在他的‘鸽肉腐烂的’公冶艳麟的帮助下,总算是磕磕绊绊的跟上了她的脚步。而平时,张晓东也一直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的左右。即便是在那个早恋就好比犯了死罪的年代,老师们看着在学习上一路高歌猛进的两人也都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一切都看似单纯而美好,凭两个人的成绩想要考进同一所理想的大学似乎也不是什么难题。然而公冶艳麟的心中却有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在那时,即便是没有生理卫生课,但是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纪身体上会产生的一系列变化大家也都清清楚楚。初中的时候见过好几个班上的女同学曾经染红过凳子。然而,是的,公冶艳麟到了十六岁仍旧没有迎来初潮。周围的同学都说自己是十二岁十三岁的时候就来了,而自己到了十六岁却仍旧没来。关于这件事情,公冶艳麟选择了隐瞒。但是,令公冶艳麟更加痛苦的并不是这件事。
七年的时间过去,张晓东已经从原先的鼻涕虫变成了一个大帅哥,几乎是全校所有女生憧憬的对象,可是他的‘鸽肉腐烂的’公冶艳麟却是更加的款款动人超凡脱俗,这一对金童玉女似乎分别是阻挡对方的追求者们的铜墙铁壁。这天放学后两人像往常一样手牵手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只不过这次两个人都陷入了仿佛无休止的沉默当中。路灯将雾气照的昏黄而磅礴使这两人与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一同变得和他们的心思一样沉重而迷茫。
晓东:“要不······我们哪天再试试?”
艳麟:“······”
晓东:“我想了,肯定不是你的原因,大概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艳麟:“·······”
晓东:“其实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你说的对,这事儿本来就应该放在结婚以后,等咱俩把证领了那天,我们再试试,我敢打赌,等到那个时候······”
公冶艳麟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张晓东的双眼,看的张晓东一阵发麻。“不,是我的问题。”
晓东:“·······啊?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你想······”
艳麟:“是我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
晓东:“·······”他呆呆的望着艳麟眼睛里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不知所措。
公冶艳麟快速的走到一棵杨柳树下折断了一根树枝,接着她拿着树枝又快速的回到张晓东的面前说:“你想知道为什么么?”接着她一把拉起张晓东的手,快速的走到马路边上转过身蹲了下来找到了马路崖上的一个石缝,然后使劲用树枝往那个石缝中捅,一边捅,一边带着哭腔说:“这就是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这就是······”可是,没错,无论她怎么用力却怎么也捅不进去,最终树枝折断了。她看了那个石缝半天,最后她站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从图使馆借的书,拍在了张晓东的怀里。“第128页······不要跟过来。”说完她便跑进了浓雾里。
张晓东将书翻到128页,借助微弱的灯光,张晓东看到了两个仿佛妖魔鬼怪一样的字在狞笑——石女。虽然在那时社会各界都对青少年尤其是即将面临高考的学生之间的早恋保持反对态度。但是无论外界如何打压,人类的原始冲动永远在左右人们的意志力。十八岁的张晓东也是一样,所以高二的时候,他提出想要和艳麟偷尝一下禁果的想法。当时公冶艳麟的内心世界到底经历何种挣扎除了她自己谁也不会知道,但是她却意外的同意了。两个人努力了很多次,可以说无数次,但是都没有成功,他们已经试过了各种办法,但是就是进不去,无论怎么做都进不去。这让两人痛苦不已。因为毕竟这是他们将来所必须要经历的事情或早或晚的而已,而人们的最大的恐惧通常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来源于对未知事物的幻想,和对眼前困难的无力感。
然而,真正的恐怖开并没有开始。
一个礼拜后张晓东终于说服公冶艳麟去医院检查,医生却通知二人公冶艳麟怀孕了。
晓东:“什么!你在说一遍??”
医生:“我说!你老婆!怀孕啦!!!!”
公冶艳麟看着张晓东要杀人的架势赶紧把他拽出了医院:“你跟医生生什么气啊!”
晓东:“他说你怀孕了!”
艳麟:“可能是误诊了吧。”虽然这么说,但是自己最近疲劳,乏力,嗜睡,食欲减退,恶心,呕吐等症状却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是最奇怪的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自己却并没有感到奇怪。
晓东:“真他妈庸医·············走!我们去别家医院看看。”
可是一连去了三家医院,最后得到的诊断都是公冶艳麟确实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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