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正和二人交手,打得不相上下。四个家伙如果一起围攻,美精灵必定吃大亏。
夜无痕怒气顿生,急忙挤过人群出手相助,既要解一点红之危,也要惩罚四个不法之徒。
忽然,旁边有人喊:“哥哥,你也在这里呀,太好了,妹妹有救啦!”
夜无痕扭头一看,不由得叫起来:“啊,是你!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呀?这么危险,你还在这里观看,要是出事可如何得了,快走吧!”
“哥哥,妹妹正要离去,被这几个家伙纠缠不放。要不是这位姐姐相救,妹妹就无法脱身了,都……都吓死我了……”
说话间,那女子不住地抽泣,泪水流下来。
夜无痕一听,怒火更盛,英俊的面容在扭曲,现出了“雄狮”的狂暴:“王八蛋,我非收拾他们不可!妹妹,是非之地不可停留,你快离开这里吧!”
“哥哥,你千万要小心呀!”那女子擦一把泪水,不安地嘱咐着,满脸都是惊恐的神情。
“哥哥知道了,你快走吧,不然哥哥更不放心。”
此时,四个家伙已经参战,正围攻一点红,美精灵堪堪不敌,气氛更加紧张。
他见一点红十分危险,什么都顾不了了,催促妹妹赶快离开,然后大喊一声:“姐姐莫慌,咱们一起收拾这几个家伙!”声音未落,他已经冲过去。
说话女子是何人,让夜无痕如此意外和惊诧?真想不到,她是薛小燕。
前些日子,夜无痕把她从阎府救出来,一路护送直至分手。他万万想不到,兄妹俩会在这里意外相遇,还是急难之时。
小燕更是如此,见到夜无痕何止意外,还非常惊喜。在她眼里,这位恩人哥哥十分厉害,有他在身边,谁都不用怕了,惊恐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薛小燕为什么还没有回到家乡投奔姨父呀?她走了这么久,怎么才到这里?她因为什么事情被四个恶徒纠缠?
要解开这些“为什么”,还要从头说起……
夜无痕要回家乡连湖村探望,薛小燕只得和恩人哥哥洒泪而别。
分手后,小燕坐着马车晓行夜住,一路走来相安无事,和车夫说说笑笑也不寂寞。
他们路经这座县城,本想住一宿就走,哪知车夫夜里发高烧,伴有腹泻,突然病倒了。他们是外来人,这里人生地不熟,只好在客店住下来,请大夫医治。
小燕每天煎药服侍,周到护理,盼望车夫快点儿好起来,能早日回到家乡。
数日后,车夫病情逐渐好转。他很感激薛小燕,见小燕为自己治病花了不少钱,决意不收雇车费用,要安全地送回去。
车夫调养几天,见小燕很心急,不顾身子虚弱,决定今天起程。他二人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退了客房动身离去。
他们坐着马车沿街而行,想买些食物带上,以备路上用。
忽然,旁边有人叫起来,冲着车夫怒骂:“你这家伙瞎了眼呀,瞧,溅起的泥水把衣服都弄脏啦!”
车夫扭头看了看,是一个二十余岁的男子,正满脸怒气看着自己。
那人裤腿上果然有几个泥点,并不明显,不至于为此大发雷霆。说实在的,在泥泞的路上,行人哪有不沾泥水的,难说是马匹踩踏所至。
车夫急忙停下车,连声赔礼道歉:“这位爷,实在对不起,牲口不通人性,弄脏你的衣服,向你赔礼啦!”
那人满脸怒气,不依不饶,大声呵斥:“牲口不通人性,难道你也不通人性吗?弄脏我的裤子,想一句话把爷爷打发了,休想!”
车夫很无奈,想尽快息事宁人。他一边小心赔礼,一边走过去,想擦一擦裤腿上的泥点,化解此事。
同伙发话了:“你说得轻松,这泥水能擦掉吗?这样吧,让车上女子去客店一趟,给他洗干净吧。”
车夫一听,有所警悟,猜到他们是故意找碴闹事,更加紧张。他接连赔礼,请不要计较,放他们离去。
那男子纠缠不放:“哼,赔礼有什么用,也不能让裤子干净,还不如放个屁有味道。”
几个同伙看着车夫,满脸怒容;看到薛小燕,目光里闪动着色眯眯的神情。
那家伙没有罢休,冷笑一声:“我倒是想不计较,可心里难安呀。就依我哥哥所言,让这女子走一趟吧。不把衣服洗干净,此事没完!”
薛小燕蜷缩在车上,身子微微颤抖,吓得不敢看他们。
“各位爷,求求你们了,已时过中午,我们还有急事,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车夫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一个个身带兵器,是不好惹的主,只能哀求。
“少废话,这女子必须随走一趟,让我们弟兄满意才行,否则休想离去。”说着,几个人就要动手。
这几个家伙果然不是好东西,正是饭店里闹事的四兄弟。
原来,他们正在街里游逛,看见薛小燕,立刻被惊人之美吸引,花心随即翻动起来。几个家伙商量一下,想出这个鬼主意,要把美女带回客店消遣。
四个恶徒纠缠不休,引得行人驻足观看,怒视议论。他们旁若无人,毫不在乎,要强行把小燕带走。
乍腮胡子结结巴巴地说:“二哥说……说得对,这小女子……啊就……”
他还没有说出来,就听有人喊:“谁是你阿舅呀?你看准了再叫,这么多大人孩子,不会都是你阿舅吧?唉,谁要是有你这混账外甥,就倒霉了,一定会羞愧而死,哪有脸活在世上。”
原来,接话者是一点红。正巧,一点红在街市游玩路过这里,此事看得清清楚楚。
她见几个家伙如此无礼,居心叵测,很生气,故意抢过话头,以泄胸中愤怒。美精灵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做好了介入准备。
街上,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人们有的打听,有的议论,有的怒视,有的叫骂,胆战心惊地躲避观望。看双方气势,这场打斗无法避免,后果不敢想。
乍腮胡子气得喊起来:“哼,又是你,娘……啊的,我……”
“你一会儿叫舅,一会儿喊娘,真是神经病。你如果实在想认我做长辈,就叫姑奶奶吧。唉,得了你这孙儿,反倒不光彩,真倒霉!”一点红杏眼圆睁,又在捉弄他。
几个同伙不干了,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要惩罚敢于作对的一点红。
矮墩墩的家伙喝道:“臭娘们,你竟敢如此嚣张,可知道我们是何许人吗?我们是……”
“你们是恶棍,是强盗,是人见人恨的害人精!”一点红毫无惧色,怒目而视,大声喊喝,既愤怒又不屑。
矮胖者怒道:“你休要猖狂,今天老子就亮亮相,说出来吓死你。听仔细了,我们就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四太岁’!”
“撕太碎?好哇,撕得越碎越好,也让世上少几个祸害!”
一点红怒火难耐,见打斗在所难免,决心和他们较量一番,打一打嚣张气焰。
“胡说,我们弟兄乃是绝无仅有的奇人,你必定早有耳闻。哼,和我们作对,你会有好吗?”矮胖者很恼怒,没有把小女子放在眼里。
一点红怒目而视:“几个无名小辈,竟敢在姑奶奶面前逞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难道皮肉发紧了吗?”她嫉恶如仇,要严惩几个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