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本是一句无心的随意之语,没想到直接得到了帕朗图的点头肯定:“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我好不容易稍微平复了一点的心情瞬间再次燃炸了,暴跳如雷的对着村长道:“那还留着这个赝品干什么?一颗子弹送他上路吧。”
手枪我还是有点用不惯,但黑刀不在我身边,也只能拿这个当兵器,一旁的村长见我真的拉动了枪膛,吓得他连忙伸手拦住了我,并对我正色严肃道:“王,别冲动,他杀不得。”
莫名的回答,让我更加莫名的反问着他:“这还不杀?等他鸠占鹊巢把我这个正牌的变成冒牌的吗?”
见我情绪如此的激动,村长也立马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我安抚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听我好好说,你现在不能杀他,杀他就是在杀你自己。”
村长绝不会拿这种事寻我开心,里面肯定存在什么名堂,他的话让我瞬间肃然起敬的对他追问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能杀了这个赝品。”
事关紧要,村长也没再跟我拐弯抹角,直接转过身来,指着这片横躺着诸多尸体和弥漫浓浓血腥味的天葬台对我反问道:“刚刚你在跟这些人对战时,可有发现他们不同寻常的地方?”
刚刚的场面有点混乱,具体的我也有点记不清了,但荒野澈从一开始不建议动刀动枪到后来的大开杀戒,确实让我十分备感疑惑,于是我也把这一点异常告诉给了村长。
村长听后露出一脸正如我所料般的笑容,对我说道:“看来荒野老弟也看穿了他的把戏,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帕朗图竟真的做出这等恶事。”
村长知道我听不懂他所说的意思,于是在说完之后,他也不卖关子的接着对我说道:“王,事到如今你也用不着瞒我,你会知道祭天葬人台的事,说明你也踏入过月下美人山,对吗?”
虽然我很信任村长,可是不知为什么,在面对这个致命性的问题后,我仍是不敢正面回答,村长见状后,他也没有追着问我个究竟,而是在那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不肯告诉我,也是有你的顾虑,毕竟性命攸关,但我想说的是你所遇到的经历跟现在的局面是息息相关的。”
我没有开口打断村长的话,聚精会神的聆听着他的讲述:“祭天葬人台只是第一步,真正的用途是摄魂术,这里所躺着的村民,全都跟他一样,全是用术法克隆出来的虚假之体。”
听到这种超出我三观之外的话语,我当然是持着怀疑的态度,用一副感觉很荒唐的目光望着村长道:“您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假的?这…怎么可能,世间真的存在如此强大诡异的邪术?为什么我从来没听爷爷说起过?还是连爷爷也没听过这种事?”
在我的接受范围内,我觉得偷天换日之术已经很变态,远超出正常范围之内了,可是现在这所谓的摄魂术简直到了超凡脱俗逆天的境界。
在言语间,我也忽然意识到了另一点,内心再次恐惧的望着地上这些人道:“那这些人岂不是全都死了?”
难怪刚刚这些人跟我们对拼时,像群机器人一样不知畏惧和退缩。
为了验证这一离奇的说法,我特意走到其中一具尸体的旁边,用木棍仔细翻查了一遍。
一看之下,还真让我看到了异样的东西,自他脖子断裂的断口处,整个胸腔裂显出一线天的伤口,可是整个腹腔内部,竟空无一物,不光五脏六腑,就连肋骨也一根都没有。
看到这副熟悉的死相,我脑海里也把多日前的谜团联想到了一起,难道那些我所遇到的冰丝蛊虫尸体,也全都只是这些傀儡?
这个谜底总算解开了,至始至终都是帕朗图一个人所布下的局,那么那个神秘的白衣女人也应该是他所安排的。
见我发现这疑点楞矗在那,村长也立马对我说道:“这些人都还只是雏形,最多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生死也不会影响到本人的三魂七魄。”
越说越玄妙,我脑袋有点接受不了,但至少按村长的说法,这应该是个好消息,所以我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了,就把重点再次放回到了这个昏迷者的身上。
看着这个模样相同的人,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最后还是再次问向村长:“怎么办?杀不能杀,放又不能放,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听我这么说后,村长面色忽然凝重了起来,在看了我几眼后,他对我缓缓开口道:“王,祭天葬人和夺魂摄术是至高至邪之术,想要破解也非易事,不但要武力和智取,更要胆识三者全都缺一不可,你害怕吗?”
害怕当然有,可是现在我的害怕远被震惊给压制的麻木了,而且我也不可能容下一个克隆的我在外面逍遥法外。
我面色沉重的对他点了点头道:“这时候还有什么可害怕畏惧的,有什么话村长就直说吧。”
看到我的神情,村长满意的朝我点了点头:“嗯,果然有胆识。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这破解之法。”
一边说着,他又一边指向了天葬台上的我对我道:“你跟这些人不同,你的魂体已经彻底跟他相连,换句话说,就是你们的魂魄是同一个,不管谁死,你们两个谁都活不成,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被夺过去的魂体收回来。
至于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在一天中阴气最鼎盛的时候,将你失去的魂魄收纳回来,把三魂七魄重新归于你的体内。”
这种玄乎的事,听得我已经彻底木愣了,我连想都没想的就出于本能对他追问道:“那我该怎么把魂体收回来?”
“在上面跟他呆一个晚上,利用天地间的阴气,将他收纳回来。”
“呆…呆一晚上?跟他?不会吧?”村长的话,把我给吓得膛目结舌,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在冷静下来后,我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他问道:“那你会在旁边陪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