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很瘦小,动作很敏捷,从鬼鬼祟祟的探寻,到潜伏进去,就只花了短短的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如果不是小雅提醒我,我还真的发现不了他。
在看到这个猥琐的身影闪进停尸房后,我顿时就不淡定的对着小雅道:“终于出现了,我们还等什么,快冲进去,直接来个瓮中捉鳖。”
但小雅却又伸手拦住了我:“不要,他肯定是去里面找东西的,我们现在闯进去可能会打草惊蛇吓走他,倒不如直接在这里等他带着东西出来后再逮住他,或者悄悄跟踪他,说不定我们还能一次性把事情给查清楚了。”
敌暗我明确实不宜盲动,而且说实话我现在也确实不太喜欢去那种地方,所以我还是遵从了小雅的意见,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他出来后再尾随于他。
不过这样干等也有点无聊,于是我好奇的放低声音,对着小雅问道:“这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你刚刚是怎么发现那人的啊?”
我心想总不可能是手电能照射到的吧,那样的话,对方那人也不就发现小雅了,所以她肯定是用什么独特的法子洞察到了这家伙。
不过小雅的这个方法倒是真的让我感到有点小小的意外:“就在我们刚刚准备离去的时候,我闻到空气中有股用中药制成的药膏味,所以我才会特意回头去看了看,结果还真让我给发现了他。”
我很是喜悦的惊叹道:“没想到你也有这技能啊?”
小雅微笑的朝我回了一眼道:“你天生对血腥味异常灵敏,我要是不学个一招半式跟上你,还不被你嘲笑死啊。”
我知道她是开玩笑的,可正当我准备再次开口时,停尸房那里却传来了一个动静。
“咚…砰,砰!”动静听上去并不大,但是在这寂静的夜幕中,就显得格外的沉闷清晰,听上去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翻落到地上。
我和小雅立即恢复了警觉的正色,然后朝停尸房的方向望了过去,而我在凝视着门口的同时,心里也在疑惑着“他既然是偷偷摸摸的闯进去,那他不应该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引人注意啊。”
“咚…”就在我胡思乱想猜测之际,停尸房那里再次传来了一声洪亮声响,同时我们也发现那人的身影也从停尸房中逃窜而出。
可是跟他刚刚精神抖擞走进去的模样相比,此刻的他却显得有点太狼狈了,整个人弓着背,一手捂着胸,一边痛苦狰狞的往祠堂外逃窜而去。
在看到他走出祠堂后,我和小雅除了相互对视一眼外,还异口同声的问着彼此:“怎么办?追不追?”
这话的意思是在问她,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好,是追他人,还是去停尸房看看情况。
“听你的,你说。”小雅把决定权丢给了我,而我心里自然是更偏向追那个人,人毕竟是活物,就算没抓个正着,我们也还能追踪到他的老窝。
于是我们立即悄悄的追寻而上,朝着那人的方向追了过去,可当我们在追至他所走过的路后,我们惊讶的发现,地面上居然有断断续续低落下的血迹。
他受伤了?而且看样子伤得还不轻。可停尸房能发生什么事?怎么会受伤?
在满怀疑惑中,我们决定加快脚步追上去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这时候的他,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但要是让他在半路断气了,我们不但功亏一篑,就连这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也就此断裂了。
而这地上的血迹也无疑使我们对黑暗中的追击如虎添翼,使我们追踪的很轻松,可当我们在足足追了十来分钟,我们的心又有点慌了。
心想着,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又流了这么多的血,他不会支撑不住吧。
隐隐的担忧使我再次对小雅知乎了一声:“我们得快点了,血腥味越来越浓了,我怕他撑不下去。”
可当我在说完这话继续往前走了两步时,我自己却先停下了脚步,身旁的小雅听我嘴上说快点,步子却停下来时,她当即就警惕的对我问道:“秦哥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而是一脸凝重的指着地上道:“血迹消失了…”
在我的提醒下,小雅也立马发现了这一点,而我们在对着地上观察,发现这血迹并不是他人到了这里而中断不见的,是经过人为处理后遭到了掩盖。
地上的泥土还明显的残留着遭到过来回拖动的条痕,难道说他发现或者怀疑有人跟踪他了?
在看到线索就此中断后,我和小雅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心这一点,于是我们赶紧在附近继续找了找,想看看还有哪里是没被他掩盖过的,或者说是哪个方向遭到了他的单独掩盖。
那样的话,我们也还能借着掩盖的痕迹继续追踪下去。
可是这家伙的反追踪意识真的很强,他居然把四周的各个路口的泥面路全都进行了骚扰性掩饰,使我们根本断定不了他究竟是逃往哪个方向而去。
“秦哥,你快来!!”但天无绝人之路,在经过一番搜寻后,小雅还是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在我跑到小雅的身旁后,她指着眼前的其中一栋屋子对我道:“这里好像就是张哥家。”
没有路灯,没有月光,在漆黑中看屋子,我觉得这里的屋子外观设计都差不多,而且这事关重大,所以得要百分百确定才行。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把手电照向了隔壁的几栋屋子,想要借助参照物来推断小雅所说的房子究竟是不是张哥家的。
在对比了附近的屋子后,这栋房子应该就是张哥的,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我们追踪的那个人,他真的逃到了张哥的家中?
可他会是张哥家中的谁?他们家就只有一个男丁,难道是他儿子?但从那个停尸房的身影来看,那个人的体型是比较瘦小的,不像是张军哥,难道是……他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