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是为了一个很像湮儿的女人,得罪了皇上,你信吗?”南宫焰转过头去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看不出什么。
白夕痕闻言一愣,也看着他,他是听杨管家说起才知道南宫焰被打的事,可是他却不知道南宫焰是为了一个女人。
当杨管家看到他的时候,就一脸担忧的告诉他这件事,仿佛白夕痕就是他唯一的依靠。看着杨管家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白夕痕点头答应了。杨管家虽然是个下人,但南宫焰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把南宫焰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的看待。
以前看到他为了湮儿而颓废难过,最后还独自一人跑到了边关那么远的地方,一年多也不回来。除了柳如芸之外,他是第一次看到南宫焰这么用情至深。现在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了,他却不肯回府,连续一个月夜宿青楼。
虽然最后搬了回来,但还是天天往凤鸣院跑。他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早就听闻罂粟美人的大名,那天的花魁大赛他也去看过了。那张和湮儿一模一样的脸,也让他深深的震惊了。
从那时起他就在担心,担心罂粟根本就是湮儿的化身,她是来报仇来了。可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能提心吊胆的提防着。没想到,事情那么快就发生了,虽然南宫焰没有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猜想那一定是与罂粟有关的。
见到白夕痕之后,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他们虽然曾经为了湮儿的事情闹过别扭。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翻脸的,所以当白夕痕回来之后,他就把南宫焰受伤的事情告诉了白夕痕。
白夕痕是刚回南燕城的,所以他并不知道有关于罂粟美人的传闻。但现在听到南宫焰说是为了一个和湮儿长得很像的女人,他就愕然了。
“前天晚上,皇兄在皇宫里大宴群臣,请了她去跳舞。结果月国的使臣看上了她,要求要娶她为后。可是皇兄拒绝了,他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拒绝了月国未来国主的请求,而且他还说要立她为妃,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南宫焰说完,看着白夕痕。
白夕痕默然不语,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而拒绝别人的请求,那也许只是单纯的拒绝。但一个君王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公然拒绝使臣的要求,这就有点不寻常了。
何况是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说要立她为妃。他这么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权。青楼女子又如何,只要皇帝看得上眼,他就算把她立为贵妃,朝中上下又有谁敢多说半句呢。
也难怪南宫焰会不顾一切的闯上朝堂了,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个女子真是与湮儿那么相似,那就代表他不想再次失去她。不管是把她当成是湮儿的替身也好,或者是别人也罢,他已经中毒了,中了情毒,无法自拔了。
看着南宫焰带着一丝苦笑的脸,白夕痕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只是沉默的喝酒。两人关在房间里一起喝酒,直到两人喝得鼎铭大醉,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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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罂粟美人一直称病修养,让很多慕名而来的人都铩羽而归。皇帝要立罂粟美人为妃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会传到宫外来,很多人都在纷纷猜测,是不是因为罂粟美人即将进宫为妃,所以才会闭客不见。
各种谣言和猜测一时间在南燕城里纷飞流传。上次是风传罂粟美人和焰王爷的事情,现在就轮到皇上了,看来他们两兄弟都无法抵挡罂粟美人的魅力啊。
外面的谣言满天飞,罂粟美人却不再露面,就连焰王爷也没有出现,这更是让人不禁遐想。每个人都想来凤鸣院打探消息,所以这里的生意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有升高的趋势。
这天晚上来了一个风度翩翩,气质绝佳的客人,身穿白衣的他看起来犹如谪仙般,炫目的淡笑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凤鸣院里无论男女都看着这个客人,他身上的气质和青楼实在是格格不入,让人感觉有一丝奇怪。
梦三娘正巧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一声白衣的白夕痕也不由得一愣,随即扬起笑脸走了过去道:“这位客官很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白夕痕看着眼前这个妩媚入骨的女人,虽然他一向对这种太妖艳的女人没什么好感,但梦三娘给他的感觉也还不错。他朝着她微微一笑道:“想必这位就是老板娘了,在下是想来找罂粟姑娘的。”
他的话虽然轻,但却被耳尖的众人听到了,他们不禁又在遐想,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是不是也有罂粟美人有些什么过去。
梦三娘闻言笑了起来,更是风情万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客官,你来的可真不巧,罂粟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有出来接客。如果客官是想来听曲的,那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白夕痕闻言没有再说话什么,只是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道:“打扰了,告辞。”
就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罂粟的贴身丫鬟小颖却从楼下走了下来,恭敬的对白夕痕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请你上去。”
这一下众人不禁哗然,这个白衣男子是什么来头,一直避不见客的罂粟居然开口让他上去。众人更是议论纷纷,而梦三娘也是略带疑惑的看着小颖,心里有点不明白。
白夕痕微微一笑,对梦三娘点了个头,便跟着小颖走上楼去。走到二楼之后,小颖轻轻推开了门,请他走了进去之后,便又把门关上。
白夕痕走了进去,没有看到人,便一直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罂粟从后面的屏风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今晚的她穿着比较素净,一件嫩黄色的衣裙配上淡淡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清纯可人。
白夕痕看到她从屏风走出来的那一刻,简直就是惊呆了。这一张和湮儿一模一样的脸就在他的面前,带着一丝微笑,这不是湮儿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