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来,子成算得上是君子。-www.79xs.com-妻儿失散多年,他一直念念难忘。然而当他见到‘艳’茹后,却感觉自己的人生虚度了。‘艳’茹的魅力不在美丽,而在咄咄‘逼’人的生命力。‘艳’茹身上的每个‘毛’孔每个细胞,无不渗透着对生命和‘激’情的呼唤。自从和‘艳’茹相见,子成仿佛从坟墓中复活过来。她的存在就像天上的太阳,使他的世界熠熠生辉。
“朋友之妻不可夺”,这个道理子成还是清楚的。因此子成虽对‘艳’茹渴慕难耐,却也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不过他渐渐发现,赵家并不怎么待见这个尤物。赵万鑫独宠秋萍,婉萍姐妹和‘艳’茹不睦,大娘心怡虽无多少成见,但因‘玉’玺的原因,也对‘艳’茹多加指责。尤其最近秋萍怀孕,一家人的焦点都集中在秋萍的肚子上,‘艳’茹更是被冷落一旁。子成感到了‘艳’茹的饥渴和孤独。但他不敢有所妄为,毕竟赵万鑫的暴烈让他胆寒。如今万鑫出了远‘门’,子成心中的‘欲’念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话说那天的凉亭表白之后,‘艳’茹好几天没来探望子成。子成如热锅上的蚂蚁,后悔自己言多有失,于是把那天的话和‘艳’茹的反应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反复确认没有失误后,才定下神来,耐心等待。
果然五天之后,‘艳’茹又来了,没事人似的和他说笑。只是经常会在说笑的间隙沉‘吟’不语。这时候子成就轻轻握住她的手,‘艳’茹也不反抗。子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安心和‘艳’茹眉来眼去。对子成的**,‘艳’茹时而接受,时而恼怒,子成猜不透她心思,索‘性’不猜,只要她不严词拒绝,就已是满足。
这天傍晚,已是初夏。子成的伤势基本痊愈,‘艳’茹过来和他商量复课的事。
‘艳’茹说:“听大姐姐说,老爷在yn的生意做得不错,惦记秋萍和孩子,想早点回家。另外,先生要是伤势好了,就恢复上课吧,孩子们这几个月野得快收不住心了。”
子成说:“老爷回来是好事。孩子们也该上课了。好在这段时间我都安排了功课,他们也乖乖做了,没拉下多少。过两年君铭就该乡试了,还是大意不得的。”
两个一板正经说完正事,都隐隐有些失落。
过了一会儿,子成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递给‘艳’茹,说:“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恐怕不多了。这是我从洪灾中唯一保留下来的东西,送给你做个念想吧。”
‘艳’茹低头一看,是一块祖母绿的美‘玉’,在夕阳下闪着幽光。‘艳’茹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
子成说:“这块‘玉’自打我出生就戴在身上。现在把它给你,如同把我自己给了你一般。倘若你觉得碍事,可以把它摔了,就当我为你粉身碎骨了!”
‘艳’茹出身贫贱,哪有男子这般看重她。就是赵万鑫,也是先把她看成戏子,再当作老婆的。
‘艳’茹感动得落下眼泪,扑上去就抱住了子成。两个再也按捺不住,深深亲‘吻’起来。子成张开嘴,轻轻咬住‘艳’茹的舌头,感觉那香软的东西像蛇一样搅动,直挠得他全身筋骨膨胀,血液似奔腾的‘波’涛涌向下体,多年来积蓄的渴望如野兽般爆裂开来。他狂‘乱’地扯下自己的衣‘裤’,又飞快地抱起‘艳’茹,放倒在‘床’上···
可是子成不知道,‘艳’茹虽然爱慕子成,心里还是有底线的,只想和子成维持一种美好纯净的关系。此时见他状态疯狂,难以克制,立即回过神来,挣扎着踢开子成的身子。然而子成死死抱住了她,并不松手。‘艳’茹惊恐起来,‘啪’地扇了他一耳光,喝道:“宋子成,你要干什么?再不住手,我可要喊人了!”
‘艳’茹虽然妩媚,却很强健。加上子成伤势刚好,并不能强过‘艳’茹。‘艳’茹这一耳光在情急之中,用足了力道,直打得子成眼冒金星,头脑轰鸣,这才如大梦初醒,松开双手,傻呆呆看着‘艳’茹,仿佛魔怔一般。
‘艳’茹吁了口气,缓过劲来,低声说:“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我不会向任何人说起。”
子成没有说话,黯然穿好衣衫,看了‘艳’茹一眼,走出‘门’去。
‘艳’茹慢慢起身,整理好头发。见那‘玉’佩孤零零落在‘床’上,于是捡起,轻轻擦拭一番,小心揣在身上,出‘门’叫上环儿,回家去了。
两天之后,子成开始上课。
‘艳’茹照常来陪‘玉’玺。下学后对子成说:“你的东西我收下了,我们到此为止吧。”说完拉上‘玉’玺就走,再不和子成说话。
子成沮丧‘迷’‘惑’,思索良久,始终不能看懂‘艳’茹心思。
事实上,‘艳’茹也看不懂自己。只感觉走到了悬崖边缘,半边身子被人往外扯,拼了命要立住脚跟,却怎么也难以控制自己。她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不可能被男人‘诱’‘惑’。而这次对宋子成,却有点失控了。
她知道,这是危险的贪婪。她对这种贪婪深为愤怒和不满。转化为行动,就是对子成的冷淡和拒绝。不过每次拒绝之后,却是更为强烈的渴念。那日,耳光打在子成脸上,深深的疼痛却扎根在她心里。
‘艳’茹拼命想拉开和子成的距离。渐渐地,她不陪‘玉’玺上课了,只叫环儿去看着,希望时间能稀释一切。但是一到晚上,她还是会把那‘玉’佩拿出来,贴在脸上,让那冰凉圆润的碧‘玉’抚平自己滚烫躁动的心。
这事没有瞒过贴身丫头环儿。‘艳’茹也不想成心瞒她。她没有亲人,早把环儿当成了自家妹子。环儿对‘艳’茹是掏肝挖肺,忠心耿耿,见‘艳’茹深陷其中,十分着急,劝道:“三太太,这件事可是凶险之极哪!大太太和徐大人没影儿的事都闹成那样,倘若老爷知道您和宋先生有事,不得要了您的命去?再说了,那宋先生虽说现在对您有情有意,谁知道事情暴‘露’了会如何?保不准只顾自己逃命也难说!”
‘艳’茹叹道:“这些道理我岂能不懂!自古男人哪有长‘性’的?可我像着了魔似的醒不转来,现在只能隔他远远的。幸好老爷要过一阵子才回家,现在只好瞒得一时算一时了。”
环儿又说:“要不然找个借口把宋先生换了,也好断了他的念想。”
‘艳’茹说:“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况且换先生须经大姐姐同意。她是何等‘精’明人儿,早就看出了一点端倪,听你说要换先生,还不立即抓住你把柄?不如维持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日子久了,就会慢慢淡下来。”
环儿知道‘艳’茹舍不得子成离开,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