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我的知觉开始慢慢恢复,感觉心中微微发慌,呼吸开始困难起来,我想要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怎么也动不了,猛的一睁开眼,发现四周一片漆黑的死寂。,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突然,一阵宛若雷鸣的轰隆声,此起彼伏的在耳边响起,那声音时远时近,一股浓烈的腥气夹着汗臭味充斥鼻腔,一只惨白而黏滑的胖手,死死的缠在我‘胸’前。我拼劲全力地挪动身体,想要挣脱,却浑身上下都好像使不上劲一样。
正在我即将准备放弃这无谓的抵抗时,耳边一个浑厚而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说阿干,你该不会又做那个噩梦了吧,我说你这人还真是没有上进心啊,同一个梦,就像你穿的那条内‘裤’一样,你从小到大都没舍得换,当心连小‘鸡’‘鸡’都沤烂咯!”说着一只‘肥’胖的大手就往我裆下掏去,
“滚犊子去,你他妈才烂‘鸡’‘鸡’呢。”我没好气地挡开大豆子的“咸猪手”,佯装顺势要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他头一偏,很自然的就躲过了我的攻击,手却不小心打翻了堆着的空啤酒罐,疼得他直咧嘴。“我靠,阿干,你个‘混’小子还来真的,幸好豆爷我皮糙‘肉’厚,不然可给我排除内伤。”
“唉哟,你还来劲不是,我说黛‘玉’大婶,你怎么不去厨房找块豆腐把自己拍死算?”我调侃道,“不成我着还有半根泡面条,爱妃在上哪找根像样的牙签,凑合着吊死算了?”
“我说你他妈也忒不仗义了,我豆爷大老远的跑来跟你喝酒,你居然半根面条豆腐渣子就把爷我打法走了?”大豆子假装微怒道。
“不成我也还有半口面汤呢,足够豆爷你投水自尽了的。”说完我跟大豆子又是一阵瞎闹……
我叫风震乾,这是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要问我为什么我想大概是老头子是穷了一辈子的老‘迷’信,怕孙子将来命苦没钱‘花’,想着多挣些钱,但由于“挣钱”这名字忒寒碜,想来想去,终于闷出了“震乾”俩字,一是取“挣钱”的谐音,二是因为这俩听起来就威风。但后来,每每老妈“震乾”长“震乾”短地叫着,本来工资就不高的老爹听着,听得忒郁闷,干脆就省了“震”字,改口叫了“阿乾”。结果入学写名字时,我天生不是学习的料,每每写名字,发现“乾”字太难写,发现“乾”是“干”老写体,我本着能省就省、艰苦节约的‘精’神,自觉地把“乾”写成了“干”,为本就贫穷的家里,省下了不少墨水钱,同时,也换来了老爹的一痛好打。到最后,外面人一口一个“阿干”地,都叫习惯了,家里人也改口叫起“阿干”来。我现在一直怀疑,这就是我打小一直瘦得皮包骨,不长‘肉’的根源。整日里“阿干阿干”的,想长块‘肉’,多难为情啊!
而我旁边一坨“只见有光不见脸”的脂肪兄弟,跟我一个小院,自小跟我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发小。打小白白胖胖像个大豆似的,由于他独有的技能“喝凉水都长‘肉’”,我们都叫他“大豆子”。对了,值得一提的是,大豆子的本名让人看了有些惊悚,叫“鬼坎止”。由于鬼姓自古稀少,让人听了本就有些不寒而栗,加之大豆子儿时体弱多病,一次病得父母实在没辙,据说后来来了个江湖术士,以改名字为引,赐一仙豆改了命革。自此,身强体壮,百病全消,每每谈及此事,大豆子总以“豆爷”自居,昂首阔步,丝毫不介意众人鄙夷的目光。
“咚咚咚”,几声不大的敲‘门’时,不合时宜地想起,却似乎将我整个人从短暂的逃避间,重重地砸回现实悲痛中来,父亲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用满布血丝的双眼,空‘洞’地看了看满上狼藉房间,大大小小的啤酒瓶啤酒罐堆满整个屋子,几罐喝了一半的啤酒斜斜地枕在凌‘乱’的被褥上。他沉默了半晌,淡淡从嘴角边挤出一丝笑容,小声道,“醒了,锅里热了菜,你跟豆子趁热,吃点东西吧,”
“哦”,我望着父亲的脸,苍老的皱纹间似乎还残有一丝还未干的泪‘花’,心里五味杂陈。爷爷刚刚过世,尸骨未寒,父亲身为长子一面张罗着爷爷的丧事,一面还得‘花’心思照顾悲痛的我,那边还有几个叔伯,为分家产的事闹得喋喋不休,而二十好几的我却只像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自顾自的悲伤,把自己独自关在自己的屋子里,一句话不说,一连几天水米未进。最后,父亲只得独自连夜翻过几个山头,找到多年前搬走的豆子一家。豆子二话没说,丢下手上的活计就往村里奔,也是连着整晚陪我喝闷酒,直到现在。我望了望父亲鬓角的白发,有看看那一身还没来得及换的农服,心里说不出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