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孔爱娟也不哭不闹了,她跟其他人一样,也瞪着眼睛等着赵秋月给出解释,心说这小子如果真能把问题给找出来,说明他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拜他为师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赵秋月在想了一会之后却对孔老爷子说道:“我想我已经找到问题出在哪儿了,不过我只能跟你们二位老人家讲,还是请他们都回避一下吧。”
二位老爷子听赵秋月这么说明显很紧张,赶紧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不叫你们不许进来。”
等人都出去了,门也关好了,孔老爷子急吼吼地问道:“赵老弟,是不是问题很严重啊?不管是什么问题还请老弟直说。”
赵秋月说道:“你孔家的功法确实有问题,我认为是被人特意修改过的,而修改功法的人应该就是你孔家的老祖。我猜测你们孔家应该还有另外一部功法才对。”
二个老头都吃惊地说道:“从没听说家里还有别的功法啊。你为什么说家祖把功法给改了呢?”
“我分析给你们听听看有没有道理啊。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家族式的传承有一个无法回避的弊病,就是多少代人修炼同一种高级功法会出现一代不如一代的现象,这和植物品种退化是一个道理,这也是古武世家多少年来出不了人才的根本原因,甚至有很多世家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你们孔家祖先显然是有大智慧的人杰,他悟出了这种规律,并且果断地掐断了后辈想以一种家传功法入道的幻想。
他把高级功法修改成了可以养颜益寿的普通功法,而这种功法有一个特别的好处,就是通过一代又一代的接力修炼,可以优化家族的整体修炼素质,从而能够出现天赋高根骨好的人才。
但是天赋再高,根骨再好,修炼现在的这个功法也是无法入道的,只能让这样的人才修炼另外一种高级功法,才会有入道的希望。”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弄不懂的是,既然修炼这个功法无法入道,为什么先祖没有留下另一部高级功法,而是留下了这部功法的下篇,也就是入道后的功法呢?”
“哦,还有下篇吗?你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于是,孔老爷子又把功法的下篇说了一遍。
赵秋月听了之后呵呵地笑道:“这不就是一部完整的修炼功法嘛,也就是我说的另一部高级功法,只是你们没有悟透贵先祖布下的玄机而已。”
“这我又不懂了,为什么先祖不明说呢?另外我们也试着研究过,根本就摸不着边啊。”
“呵呵,这也是你们先祖的聪明之处。人都是自私的,有这么好的一部功法摆在面前,不管是谁都会想要试上一试的,谁还会把祖训当成一回事?
这样一来,这部高级功法对于孔家人来说最后就会变成鸡肋,同时也断了孔家后辈入道的希望,这与你们先祖当初的设想是背道而驰的。
于是,你们先祖就在功法的前半篇里加入了一些无关的内容以起到蒙蔽的作用,就像是在这部功法上盖上了一层轻纱,如果你们孔家能出现揭开这层轻纱的人,也就证明这人的天赋绝高,定能悟出先祖的意图,自然也是适合修炼这部功法的人。”
“原来是这样。有道理,要不是今天赵老弟给点出来,我们还一直蒙在鼓里呢,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啊。”
“感谢我是不敢当的,我把你们先祖的玄机被了,对于你们孔家来说我也不知道是祸是福,你们先祖的用意我也说的很清楚了,你们可要把持得住,不要枉费了你们先祖的一片苦心啊。”
“嗯,老弟说地对,这对于我们孔家来说既是一个机遇,也是一个挑战,我们会慎重对待的,如果后辈真的就是不堪而把持不住,那也只能怪我们孔家与仙道无缘。”
“既然你们这么看得开,我也就无话可说了,不知道你们先祖的另一层用意你们是否领会到了。”
“哦,先祖还有什么用意?我们真不知道,还请老弟指教一下。”
“我想你们的祖训里肯定有这么两条,第一,家族主业要以行医为主。第二,子孙后代要多与官宦世家或富商巨贾联姻。是不是这样?”
“确实是这样,但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就对了,这也是你们先祖的聪明之处。你们知道求道的艰难,就是十万个人里也难以出现一个入道的人,而且修炼是非常耗费钱粮的,如果明知道入道无望还在修炼上投放巨资,那就是不智了。
于是你们先祖就把功法的等级降下来,又添加了一些可以改善根骨的内容,这样就既可以培养后辈以待时机,又可以减少开支储备后劲,但是这样一来就会使家族走向低谷,难免就会有被人欺负的危险,于是你们先祖就定下了我刚才说的那两条祖训以求自保。
因为行医这个行当既容易出名又与世无争,再加上你们孔家功法的特殊性,孔家的子孙都生的男俊女美,容易与有钱有势的人家联姻,这样就可以在你们孔家自身的努力和姻亲势力的保护下,可以在修炼界保持一个较高的地位。这也可以说是你们孔家先祖的另一番苦心啊。”
听了赵秋月的解说,二位老爷子如梦初醒似地说道:“原来祖训里的这两条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赵老弟帮着解说我们还真的想不到这些。哎,都是我们这些子孙太愚笨,理解不了先祖的良苦用心啊。”
“嗯,我也非常佩服贵先祖的智慧,尽然能算计的如此深远。”
孔老爷子听完赵秋月的解说后感慨地说道:“老弟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你看我们这两个老朽,身在宝山尽不自知,是不是太没用啦。”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孔爱娟的爷爷也高兴地说道:“是啊,如果不是今天赵小友把玄机点破了,我们孔家还不知道要再等多少年才能有这样的机缘呢。小友真是我们孔家的大恩人啊。”
赵秋月摆摆手说道:“老爷子这话就太重了,这些都是你们先祖的智慧,我只不过是帮着解说一番,还是那句话,好坏难说,一切还要看你们孔家如何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