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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羽彤之死(1 / 1)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景依晨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度,因为激动而瞬间站起的身体不小心撞到了上菜的丫鬟身上,x

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不是故意的,王妃饶命,饶命啊……”

景依晨也被眼前的一幕吓懵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急忙蹲下身来查看:“你有没有被烫伤?都是我不好,我太过激动了。”

见众人的目光落到了这边,苏向晚扶起景依晨,安慰道:“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了。”那碗汤在被端来的路上已经冷却了几分,并没有烫到她。

苏向晚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小丫鬟,摆了摆手道:“不是你的错,你下去吧。”

小丫鬟“咚咚”地磕了几个头,“多谢王妃。”刚才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说完这句话,小丫鬟快速退了下去。

众人见没什么好戏可看,纷纷撤回了目光,景依晨心里十分内疚,嗫嚅道:“向晚,对不起,我……”

知道她只是一时激动,苏向晚好笑地道:“还说你不喜欢沈表哥,不喜欢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景依晨双颊通红,嗔怪地看了苏向晚一眼:“你还有心思打趣我。”

苏向晚笑道:“你可要抓紧机会了,不然沈表哥可就飞走了,真是可惜了我这条裙子了。”

罗裙上染了汤汁,看着十分不雅,苏向晚只好暂时离席,去马车中拿替换的裙装,千金小姐们往往赴宴都会多备一套衣物,苏向晚也不例外。

苏向晚换了一身鹅黄色的湘裙,衬得她肤若凝脂,发丝微微落下几许,更显得她明媚动人。

苏向晚想着曲沛严设宴的目的,宴无好宴,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向晚!”温和的声音突兀的传了过来,打断了苏向晚的思绪。

景尚志在青石路上优雅前行,浅蓝色的锦袍剪裁合体,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领口与襟口用极细的银丝绣着精致的图案,腰束碧玺腰带,风姿潇洒,卓而不凡。

赏心悦目的美男子,苏向晚却看的紧紧皱起眉头,不悦道:“志王有事?”

“没有。”景尚志深邃的目光轻扫过苏向晚的脸庞,温柔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就这么不想看到他!

“志王请自便。”景尚志和定国侯一府是一丘之貉,苏向晚眼中的景尚志,是一匹隐藏着利爪的狼,野心勃勃,她不想和他多说,漫不经心的扔下这句话,转身踏上了回宴会厅的路。

景尚志见她走的毫不犹豫,眸子里浮现一抹暗芒,高声道:“景尚翊是翾王之子!”

苏向晚明媚的小脸阴沉下来,漆黑的眼瞳里闪烁着清冷寒芒,一字一顿的道:“我知道,那又如何!”

景尚志故意在她面前提起景尚翊的身世,无非是想讽刺,她偏偏不如他的愿。

“可我介意!”景尚志微微一笑,魅惑人心,大手快如闪电的抓向她的手腕。

苏向晚清冷的眸子猛的眯了起来,拔下发上的发簪,迎着那只手狠狠刺了过去。

尖锐的发簪尖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寒芒,景尚志嘴角弯起一抹极浅的笑,真是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她不让他碰她手腕,他不碰就是,大手稍稍下移,捏到了她的袖子,只听‘嘶’的一声,衣袖被扯烂,露出半截藕臂。

与此同时,苏向晚的发簪尖划过了他的手掌,长长的血线几乎将整个手掌贯穿,鲜红的血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景尚志的心情还算轻松,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至少她不是选择杀了他,只是伤了他的手掌……但是,掌心的伤口并不重,怎么会血流不止,还尖锐的疼……

苏向晚拉下衣袖,瞟一眼他不停滴落的鲜血,冷冷的道:“如果志王不想血干而死,就赶快回太医院找太医!”

这么严重!

景尚志挑眉看着她,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你在发簪上做了手脚?”

“轻薄别人,总是要做出代价的。”苏向晚美丽小脸冷若冰霜。

景尚志看向发簪,尖锐的尖散着幽幽寒芒,看不出抹了药,但他的手掌更痛了,鲜血似乎也比刚才流的快了些,他确实需要找大夫看诊。

“告辞。”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转过身,阔步前行,手掌紧紧握起,鲜血仍然顺着指缝一滴滴的滴落。

苏向晚瞟一眼发簪尖,嘴角扬起冰冷的笑,这只是给他的小小教训,看他还敢不敢再对她动手动脚!

席间的景尚翊见苏向晚一直没有回来,又见景尚志的位置上空无一人,眉头轻轻蹙了蹙,借机从酒席间退了出来。

定国侯府为千金贵妇们准备的房间是一栋二层小楼,一楼为普通小姐们休息的地方,苏向晚身为娉婷郡主,又是翊王妃,算是皇亲国戚,她的房间被安排在了幽雅安静的二楼。

远远的,他看到二楼的房间里有人影晃动,眸子里的神色更暗了几分,身形一动,如一片轻雪,刹那间到了房间门口。

“向晚!”柔声呼唤着,他迈步走进了房间。

“砰!”房门在他身后快速关闭,房间里被人紧紧拉起了窗帘,昏暗迷蒙,可没过几个呼吸,眼前光线陡然增亮,景尚翊不适应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看到房间中央站着一名年轻女子,她身着雪白的襦裙,发饰素淡,身姿纤细,拂风若柳,盈盈美眸脉脉含情,娇娇弱弱的向他行了一礼:“翊王。”

景尚翊蹙蹙眉,并未应她,深邃的目光扫视房间,房间布置的很华贵,但东西不多,一目了然,没看到他想见的人,眼瞳里闪烁着幽冷的暗芒:“向晚呢?”

这里本应是苏向晚休息的房间,任羽彤怎么会在这里?

景尚翊不知道,他在寻苏向晚的时候,恰好和回席途中的苏向晚错开了……

任羽彤知道景尚翊是为苏向晚而来,可听到他这么冷冰冰的询问,她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低低的道:“她应该已经回去了罢。”

任羽彤是苏永辉新娶的正妻,即便苏永辉心里再不喜欢她,这样的场合也必须带着她来才行,否则就是平白让人看了笑话,苏永辉不会做这样的事。

景尚翊刚一进侯府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他了,烨然若神人,如果说她刚到青凉是想要嫁给景尚翊的那句话只是一个玩笑的话,那么她现在是真的动心了,尤其是在任思宇死后,她更加感到了孤苦无依,空虚寂寞,又天天对着苏永辉那张老脸,匍一看见景尚翊,她就觉得有一只手在抓心掏肺的挠,她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苏向晚的房间,并布置好了一切。

她正准备差人去请景尚翊,没想到景尚翊自己就过来了,这可能是老天爷给她的一个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告辞。”景尚翊为了苏向晚才会来这里,她不在这里,他自然不会多留,转过身,伸手拉门,门纹丝不动,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景尚翊嘴角扬起一抹轻嘲,深厚的内力悄然凝聚于掌心,准备破门离开。

任羽彤看着他绝情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苦涩,他不想见她,可她却深深地迷恋着他:“翊王,这个房间里燃烧的香,能够化解人的内力,你破不开门的,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景尚翊目光一凝,猛的转身看向任羽彤,深邃的眸子就如两汪幽潭,闪烁着阴霾的寒芒:“你要干什么?”

任羽彤一惊,心里腾起浓浓的恐惧,潜意识里想要退缩,但看着他如诗如画的俊美容颜,她又迟疑了,他是她想要的人,如今即将得到,怎能放弃。

“翊王,我……喜欢你……”任羽彤低低的说着,满怀希冀的看着景尚翊。

景尚翊目光冷若寒冰,声音极尽嘲讽:“苏夫人,你已为人妻,居然对夫君以外的男子说喜欢,可知世间还有羞耻二字?”

“我嫁苏永辉,是因为苏向晚算计了我,我喜欢的人,由始至终都只有翊王你啊。”任羽彤娇弱的声音里带了哭腔,眸子里闪动着盈盈水光,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苏向晚的头上,真真是恶人先告状,若不是她起了歹念,苏向晚又怎么会对她下手!

任羽彤伸手扯开了胸前的白色丝带,雪色襦裙顺着纤细的身躯徐徐滑落,露出银白色的里衣,窈窕的身形一览无遗。

景尚翊深邃的眼瞳猛的眯了起来:“你干什么?”

“我喜欢王爷,愿意将自己交给王爷。”任羽彤美丽小脸浮现两抹红晕,盈盈美眸含羞带怯。

景尚翊眸子里浮现浓浓的厌恶:“本王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更何况是任羽彤这种不知道经过几手的破烂货。

冰冷,绝情的话就如一根钢针,狠狠扎进了任羽彤心里,她身体颤了颤,面色惨白的毫无血色,她委身于不同的男子还不是为了求一袭安稳,如果她早点儿遇到他,她一定会为他守身如玉的,即便现在他嫌弃她,可那又怎么样:“我好喜欢王爷。”

白嫩小手慢腾腾的解着里衣衣扣,细腻如瓷的肌肤在里衣下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连翩。

景尚翊看着,却没什么反应,毫不留情的嘲讽:“你身为苏相的妻子,苏相还在外面参宴,你却在这里对别的男子宽衣解带,真是不知羞耻……”

任羽彤心中冷哼,苏永辉这个懦夫,他害她失去一世幸福,她就要当着苏永辉的面,与景尚翊恩爱,最好能气死苏永辉。

里衣顺着胳膊缓缓滑下,露出她凝脂般的胳膊,窈窕的身形玲珑有致,看的人血脉喷张。

景尚翊静静站着,一言不发,深邃的眸底,阴霾密布,周身萦绕的森寒气息,险些将人冻结。

任羽彤一惊,不敢再前行一步,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苏向晚虽然已经嫁给了景尚翊,可尚未及笄,身体略显单薄,她比苏向晚年长,身体前凸后翘,又懂得取悦男人,比苏向晚好了很多倍,景尚翊应该抵挡不住她美丽身体的**。

“王爷,无论我曾经是谁的女人,我的心对你始终如一……”任羽彤娇羞无比地说着。

任思宇已经死了,她在青凉很不受待见,曲凯向她提出**景尚翊的建议的时候她还犹豫不决,可当她今日看见他的时候,一颗心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她想跟景尚翊走,才会出此下策。

景尚翊一言不发,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四周的空气急速下降,他黑曜石般的眼瞳深处,闪烁着锐利的寒芒,让人望而生畏。

任羽彤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微低了头,不敢和他对视,景尚翊是身份高贵的王爷,性子高傲,肯定很讨厌被人算计,可她好喜欢他,很想和他在一起,得到他的关心,他的**爱,才会算计他。

“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厌恶!”景尚翊冷冷说着,嫌恶的闭上了眼睛,就像面前站了非常讨厌的东西。

“你!”任羽彤眸子里瞬间盈满了泪水,她下贱,她肮脏,景尚翊看不起她,可她就喜欢景尚翊,就赖上景尚翊了,她今天,一定要成为他的人!

褪去身上最后的束缚,她朝着景尚翊大步走了过去,看着他脸上的淡淡晕红,她嘴角噙着阴狠的笑,是房间里燃的**香发作了么?呵呵,那可是漠北皇室专用的媚香,无论景尚翊多么的清隽高贵,都会情难自持。

淡淡青竹香萦绕鼻尖,任羽彤心神沉醉,目光盈盈,景尚翊近在咫尺,她终于可以靠近他了!

“吱”地一声,房间门被推开,露出苏向晚的脑袋来,她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道:“景尚翊,你该不会是……”

景尚翊的面色黑得能滴出墨来,任羽彤脱光了衣服**他,他还来不及出手教训她,就被苏向晚撞见了,她不会误会什么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景尚翊有些气急败坏,脑中快速想着若是苏向晚不相信他,他该怎么办!

苏向晚眨眨眼睛,明白了任羽彤的意图,可惜任羽彤不知道,她的这招苏向晴从前就用过了,还被景尚翊踢成了重伤,景尚翊对京城第一美女都不屑一顾,又怎么会看上她这个人尽可夫的破鞋?

不过看见景尚翊着急的样子,还真可爱,估计他是还来不及出手教训任羽彤吧,她回到宴会厅,却被告知景尚翊出来寻她了,她直觉景尚翊来了这里,用发簪开了锁,没想到这里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苏向晚站到景尚翊的身边,素白小手握紧了他的手,眸中晶晶亮亮,笑道:“我相信你。”任羽彤想从她手里抢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听着她的话语,知道她并没有误会生气,景尚翊松了一口气。

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任羽彤恨得嘴唇都咬出了血。

任羽彤看向苏向晚,明媚的小脸,清澈的眼睛,标准的大家闺秀,冰清玉洁,不染纤尘,美名远播,肆意享受着百姓们的赞美。

而她呢,不仅嫁给了年纪大得足以做她爹的苏永辉,还被曝出了她和任思宇的事,兄妹***臭名远扬,和苏向晚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心仪的景尚翊对她不理不睬,却对苏向晚关怀备至,她羡慕,妒忌,恨啊!

苏向晚吸了吸鼻子,挑眉道:“这是什么味道?”

“她在房间里燃了**香。”景尚翊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在他察觉出熏香不对劲的时候,早就闭了气,这**药对他来说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苏向晚横他一眼:“那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走了!”

景尚翊听着她气呼呼的声音,嘴角向上弯起,昭示着他此刻心情很好,至于任羽彤,今天就先放她一马好了,“好。”

牵了苏向晚的手,景尚翊就朝门外走去。

苏向晚抬头看向景尚翊,清清淡淡的容颜如诗如画,俊美的让人神晕目眩,她不由得撇撇嘴:“长了张招桃花的脸,果然麻烦!”

轻如微风的声音,别人没听到,耳力敏锐的景尚翊却听一清二楚,深邃的眼瞳里染了浅浅的笑意,轻环着她的小腰,在她耳边低喃:“你醋了?”

清清爽爽的气息拂过脸颊,温温柔柔的,无限旖旎,苏向晚瞟他一眼:“一朵烂桃花的醋,没有什么好吃的。”

望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任羽彤连身上的衣服都顾不得穿,光着脚跑了出去,一把拉住苏向晚的手,哭着道:“娉婷郡主,求您让我侍候翊王吧,我保证不抢你的位置。”

呵,说得可真够好听的,任羽彤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人下,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意!”

苏向晚手腕一翻,轻妙的挣脱了任羽彤的禁固,不想因为没穿鞋,向前滑了一下,一时没收住势,身体扑倒在楼梯上,像球一样,咕咕噜噜的滚下了台阶。

“啊!”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震惊了无数客人,众人纷纷赶了过来,只见任羽彤浑身**,双臂大张着趴在地上,眼睛紧闭着,不知是死是活!

有些**公子的眼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任羽彤的身上,喉结上下翻滚,而女子们则是转过了脸,悄声议论着任羽彤的不知检点,光天化日之下就赤条条地躺着,不是不要脸还能是什么呢!

苏永辉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如果是在丞相府,他恨不得一把掐死任羽彤这个荡妇,尽会丢他丞相府的脸面。

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得不上前一步,脱下外袍盖在任羽彤的身上,轻声呼唤:“羽彤,羽彤,你怎么样了?”并且装模作样地察看着她的伤势,天知道,他有多想任羽彤死在这里,也算是为他苏家肃清了门户。

“翊王,翊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曲凯从人群中走出,厉声质问着,看也没看不知死活的任羽彤一眼。

没用的废物,他让她来**景尚翊,这样一来景尚翊就会身败名裂,没想到她**不成,还在众宾客面前出了糗,这下连他定国侯府的名声也要被她连累了。

“事情就像曲侍郎见到的那样,任夫人走错了房间,又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苏向晚摇头叹息,没有说出任羽彤的真实目的,她不想景尚翊的名声因为任羽彤而有所损伤,不值得!

“真的只是这样吗?”曲凯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只要说出景尚翊和任羽彤有染,纵然景尚翊有三头六臂,也吃不了兜着走。

苏向晚眼睛一眯,怀疑的目光射向曲凯,任羽彤会在这里的原因她和景尚翊再清楚不过,可听曲凯的问话,分明是话里有话,而且宴会厅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可众人却是在任羽彤摔下楼梯后就“恰好”赶到了,这一切的一切说是巧合也太说不过去了。

曲凯被苏向晚的眼神看得一惊,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不敢看苏向晚:她该不会是猜到什么了吧?

“曲侍郎这话是什么意思,事实摆在眼前,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呢?”苏向晚轻轻哼了一声:“曲侍郎与其在这里聊天,不如赶紧把任夫人送去医馆才是正事。”

苏向晚的话连嘲带讽,众人看向曲凯的目光也有了几分异样:客人受了伤,他不赶紧安排大夫治病,反而追问无关的人,真是不知轻重,没有分寸。

曲凯的眉头跳了跳,连带着眉上的伤疤也跳了跳,苏向晚还真是牙尖嘴利,能言善辩:“来人,把任夫人送到客房,再请府医过来。”

小楼的楼梯是木质的,对人伤害极低,阶层数也不多,任羽彤应该只是摔昏了,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会没事。

鼻尖萦绕淡淡青竹香,是景尚翊走到了她身边,看着任羽彤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你怎么了?”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景尚翊轻轻说着,漆黑的眼瞳里,浮现一抹暗沉。

任羽彤的伤确实不怎么严重,只是摔的全身疼,包扎的像粽子一样,躺在**上直哼哼。

苏永辉嫌她丢脸,扔下一句“好好休养”,就把她留在了定国侯府,真是薄情寡义。

曲凯走进来,看着她浑身的纱布,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要不是她办事不利,景尚翊此刻已经恶名昭彰了,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不过,摔下楼梯,这件事若是利用的好,一定能让苏向晚粉身碎骨!

“被苏向晚教训成这副模样,你可真够愚蠢。”曲凯不屑的嗤笑着,他眸子里的神色暗沉了几分。

“我是一时大意,被苏向晚算计了,等我伤好了,绝对要狠狠教训她,抢到景尚翊。”任羽彤恶狠狠的说着,端起**头桌上的汤药一饮而尽,景尚翊现在已经变成了她胸腔里的一根刺,她绝对要得到他。

曲凯看着空荡荡的药碗,笑得意味深长:“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哼,苏向晚这个贱人,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任羽彤咬牙切齿地说着,突然,有股浓重的困意浮上心头,任羽彤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困倦的打了个呵欠,含糊不清的道:“我困了,休息会,曲侍郎请自便。”

“嗯,你好好安息吧,我会给你报仇的!”曲凯忽然笑了起来,笑的阴险邪恶。

任羽彤一怔,心中腾起很不好的预感,冷喝道:“曲凯,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心的去死了。”曲凯容颜狰狞的微微扭曲,眉上那道伤疤更加骇人。

原本他只是想和任羽彤合作一番,并没有要杀害她的意思,可是现在任羽彤办事不利,引起了苏向晚的怀疑,为了杜绝后患,他只能斩草除根,任羽彤死了,正好可以将罪名栽赃到苏向晚头上,一样可以打击到景尚翊。

任羽彤又惊又怒:“我是漠北的公主,还是丞相夫人,你不能杀我!”

曲凯笑得诡异莫名:“谁说是本侍郎杀了你,是你被苏向晚从楼梯上推了下来,重伤不愈而亡。”

曲凯的声音低低沉沉,就像是索命的阎王,吓得任羽彤惊恐地朝着门外大喊:“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原来曲凯存的是这种心思,她和他合作,根本就是与虎谋皮。

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进来。

曲凯肆意欣赏着她的惶恐与无助,眸子里尽是得意,就是应该这样,他曲凯想要对付的人就没有失手的,只除了……苏向晚:“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是曲府,不是漠北皇宫,你叫不来任何人的。”

是了,她怎么忘记了,这里是定国侯府,所有人都是曲凯的人,又怎么会有人来帮她呢?任羽彤狠瞪着曲凯,美眸愤怒的快要喷火:“曲凯,你少得意,我要进宫面圣,揭穿你的计谋,绝不会让你奸计得逞。”

厉声怒喝着,她就要翻身下**,头脑突然晕眩,眼前阵阵发黑,全身绵软的没有丝毫力气,心中大惊:“曲凯,你居然暗算我,卑鄙无耻的小人。”

现在才发现,太晚了!

“成大事者,就要不择手段,反正你在青凉活得也是生不如死,不如在临死之前发挥最后一点儿作用。”曲凯冷冷说着,手腕一翻,胳膊粗的木棍朝着任羽彤狠狠打了过去。

任羽彤身体绵软,躲闪不开,雨点般密集的棍子打在身上,她疼的来回翻滚,惊声尖叫:“曲凯,世人都知道我在定国侯府养伤,如果我死了,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

“害死你的人是苏向晚,不是我!”曲凯笑的阴冷嗜血,人人厌恶,避之不及的破鞋异国公主,她死了等于是做了好事,只要给出合理的死亡原由,绝不会有人深究她的死因。

任羽彤闻言,小脸黑的能滴出墨汁来,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原来曲凯早就算计好了,杀了她,嫁祸苏向晚,可恶的渣男,想踏着她的尸骨算计苏向晚!

“任羽彤,你去死吧,去死吧。”曲凯痛打着任羽彤,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神色,仿佛这么多天以来,堵在他胸口的那股火气能随着任羽彤的死亡而消失一般。

他曲凯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偏偏栽在了苏向晚和景尚翊的手上,想起他多日来疼痛的虎口,他就恨不得杀了景尚翊。

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没有人!

全身都尖锐的疼,任羽彤眼前阵阵发黑,头脑懵懵的,意识渐渐模糊,眼瞳里映出曲凯狰狞的面色,她咬牙切齿的怒吼:“曲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落的瞬间,她眼睛一闭,陷入了永远的黑暗之中。

曲凯站在**边,看着她愤怒不甘的小脸,眸子里满是嗤笑:“等你做了鬼再说吧。”他连她活着的时候都不怕,还会怕她的鬼魂不成?

曲凯伸手探了探任羽彤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得意的笑了声,手中的木棍不放心地在任羽彤身上又补了几下,确保任羽彤已经死得透透的,这才停了手。

能为他曲凯做一点儿事,是她的荣幸,任羽彤一死,就能除去苏向晚,真是妙哉。

如今,任羽彤已经死亡,接下来,他可以对付苏向晚了。

翌日,苏向晚刚刚用过早膳,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激烈喧哗,疑惑不解的走了过去,一眼就看到门口躺着一名女子,女子衣衫整洁,墨丝顺滑,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眉宇间也非常憔悴,苏向晚看了好几眼方才认出,她是任羽彤,不由得微微一怔:“她怎么了?”

苏永辉站在任羽彤身侧,双目赤红的狠瞪着苏向晚,咬牙切齿的怒喝:“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你没推她下楼梯,她怎么会摔成这样!”

“苏永辉,你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要胡言乱语,她是自己不小心滚下楼梯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苏向晚冷冷说着,凝望任羽彤,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摔死了?”

那个木质楼梯,不可能摔死人啊。

曲凯从苏永辉身后走出来,看着苏向晚,眸子里闪烁着锐利寒芒,一字一顿的冷喝:“翊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夫人身体冰冷,气息全无,还能是活人?”

苏向晚看了曲凯一眼,“她什么时候死的?”苏永辉把任羽彤丢在了定国侯府,不过**的时间,任羽彤就蹊跷死亡,而曲凯又跳出来厉声指责,说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她是一点儿都不会信的!

“昨夜子时。”曲凯冷哼一声,回答了苏向晚的问话,“直到今早苏相来府上接人,才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谋害公主,这可是不小的罪名,苏向晚这次插翅难飞!

苏向晚蹙蹙眉,她亲眼看着任羽彤滚下楼梯,掉落地面,最多摔的全身青肿,怎么会摔死?

缓步走到任羽彤面前蹲下,仔细查看她的伤势,双腿骨折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几片好肌肤,也没什么致命伤,苍白的小脸上凝着一抹极淡的红,是五脏六腑重伤了,内伤而死么?

曲凯见她眉头紧皱,满目凝重,心中冷笑,打伤,摔伤非常相似,就算是大夫来了,也未必能查出什么,苏向晚更不可能看出端倪,他不怕她检查,如今,她查完了,轮到他出招了。

“苏向晚,任羽彤是漠北和亲的公主,又是丞相夫人,你杀害她,犯了杀头死罪!”厉声怒喝震人耳膜,将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吸引了过来,疑惑不解的目光纷纷望向苏向晚。

苏向晚勾唇冷笑,她一连和曲凯作对,害他颜面扫地,又毁了他们辛苦建立的土匪山寨,曲凯父子正想计策铲除她,任羽彤恰在此时死亡了,她死的可真是时候:“任羽彤是自己滚落楼梯,她的死,与我完全无关。”

“你少狡辩,昨日宴会之时,客房门前只有你,翊王和任羽彤三人,如果不是你,那便是景尚翊将她推落楼梯,害她摔成重伤,死亡……这件事许多宾客都看到了。”曲凯目光冷锐,义愤填膺的指责,偏偏不承认任羽彤是自己滚落楼梯。

“是吗?”苏向晚甩开任羽彤时根本没人看见,宾客们都是在听到任羽彤凄厉的呼喊之后才过来的,不过当时只有他们三人,任羽彤又浑身**,怎么想都不正常,景尚翊翩然出尘,众人自然不会疑心他,说来说去,还是她的嫌疑最大,只要稍微有脑子的人一想就能猜到,任羽彤定是**景尚翊不成,和自己起了争执,争执中被自己推下了楼梯,这样一来,就都合情合理了。

曲凯之所以不点破,是想把她绕进去,不是她就是景尚翊,曲凯这网撒得可真够大的,想要一举除了她和景尚翊么?

可惜要让他失望了,她有另外的方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嘴角弯起一抹优美弧度,苏向晚猛然伸手推了曲凯一把。

曲凯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几步,脚下踩空,咕咕噜噜的滚下了台阶,跌落在坚硬的地面上,摔的全身疼痛,满身狼狈,胸腔里腾的燃起熊熊怒火,抬头瞪向苏向晚,咬牙切齿的怒喝:“苏向晚,你干什么?”

苏向晚站在汉白玉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道:“你从这么高的大理石台阶上滚下去,都生龙活虎的,任羽彤从木质楼梯上摔下,怎么可能摔死?”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窃窃私语,汉白玉台阶很坚很硬,能撞出一身伤,木质台阶相对温软,撞的伤比石阶轻很多,石阶都撞不死人,木阶更不可能死人,任羽彤的死,有蹊跷……

曲凯见众人怀疑的目光纷纷望来,心中一惊,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我是军营少将,身强体壮,跌落台阶可以无碍,任羽彤可是娇滴滴的公主,身体娇弱,哪经得起那么剧烈的跌撞?”

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苏向晚倒是聪明,可惜,跟他斗,她还差了点。

理由找的很不错,任羽彤已死,无法确认她的身体是好是坏,苏向晚巧妙的改变了话题:“人滚下台阶时,多会撞到胳膊,手肘,腿,背,而前胸有双臂的潜意识保护,伤势会比较轻,可任羽彤的前胸,腹部有很重的伤,除了摔伤,她应该被人痛打过,也正是那人的痛打,伤到了她的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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