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苏向晚被逼的快要退进了角落里,冯若烟眼角眉梢尽是得意:“苏向晚,受死吧!”
苏向晚看着她狰狞的面容,嘴角弯起一抹浅笑,明媚璀璨,闪耀人眼。1357924?6810ggggggggggd
冯若烟后背无端的涌进一股寒气,恶狠狠的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蠢,我后退不是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了,而是在试探你的内力深浅,以及武功高深,可笑你竟然半点都没察觉到,还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苏向晚低低的说着,素白小手越过冯若烟的拦截,狠狠打到了她胸口上。
冯若烟猝不及防,被打出的后退五六步,方才站稳,胸口火辣辣的疼,她眼瞳里腾的燃起两簇怒火,挥剑朝苏向晚刺了过来。
苏向晚侧退几步,避开袭击。
冯若烟见苏向晚避开了攻击,气急败坏,一击不成,下一击已经来到了苏向晚的面前。
就在长剑触到苏向晚肌肤的瞬间,急风刮过,一道修长的身影瞬间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捏住了冯若烟刺来的长剑,眼瞳里闪烁着锐利寒芒,两指猛然用力,只听‘砰’的一声响,寒光凛冽的长剑瞬间震成了粉末,一点一点掉落在地。
苏向晚转身看向来人,斜飞入鬓的眉如水墨画一般流畅,眸如寒星,鼻梁高挺,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冰冷的笑意。
雪白的锦袍剪裁得体,完美的衬出了他的冷酷与犀利,让他看起来就像一把隐藏在鞘中的利剑,静水深流,潜而不露:“翊,你怎么来了?”
“我在前厅收到暗卫的消息,就赶了过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景尚翊上下打量着苏向晚,眸底闪着浓浓的关切。
“我没事。”苏向晚摇摇头。
眼前剑光闪过,是黑衣人越过侍卫的拦截,刺向了苏永辉。
景尚翊漫不经心的弹指一挥,强势内力瞬间穿透了黑衣人的心脏,他圆睁着眼睛砰然倒地的瞬间,瞟一眼虚弱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苏永辉,景尚翊淡淡道:“你先带他离开这里,景昊,护送王妃。”不论苏永辉怎么该死,他都不应该死在这里。
“是!”景昊沉声应下,握紧了长剑,护在苏向晚身边。
“翊,这群黑衣人武功很高,你小心。”苏向晚慎重叮嘱着,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苏永辉。
“放心。”景尚翊点点头,为了向晚,他也不会在这时候出事。
苏向晚带着苏永辉离开房间,眼看着黑衣人们起身欲追,景尚翊身形一转,瞬间来到门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手掌漫不经心的一挥,强势掌风重重打在最前面的几名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倒飞出六七米远,撞到坚硬的墙上,又反弹回来,像破布一般,重重掉落地面,吐血身亡。
活着的黑衣人蓦然顿下了脚步,眼瞳里闪着浓浓的震惊,他们可都是一流高手,极少遇到敌手,居然被他一招秒杀,他也太深不可测了!
手握长剑,将景尚翊团团围住,黑衣人们却不敢轻易出招。
冯若烟紧紧皱起眉头,景尚翊来了,凭她的能力,根本杀不了苏向晚,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趁着景尚翊与黑衣人纠缠的时候,冯若烟身形一动,瞬间腾至半空,用尽全力快速向前飞去。
苏向晚将苏永辉放到平地上,掏出银针扎在苏永辉的各个大穴之上,阻止毒素的蔓延。
景尚翊解决完黑衣人,出来看到这副模样,道:“他怎么样了?”
苏向晚抽回银针,眼皮微抬,道:“死不了。”还好冯若烟下的毒不是发作得十分迅速,给了她救人的时间。
冯若烟逃出丞相府之后,正好撞上了前来救援的守卫军,吓得她连忙躲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中。
看着苏向晚与守卫军交谈的样子,冯若烟小手紧握,恨恨地道:“可惜了,没能杀掉苏向晚。”
话音刚落,冯若烟就感觉到了身后凌厉的杀气,转身望去,就看见一脸怒容的景尚志站在她的身后。
“你什么意思?”景尚志的目光慢慢凝深,就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万丈深渊:“本王记得说过,不准动苏向晚!”
冯若烟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低低的道:“我毒杀苏永辉的时候,苏向晚也在房间里……”
“所以,你准备把她也一起杀了。”景尚志厉声接下了她的话,锐利目光就如利箭一般,狠狠射向冯若烟。
冯若烟纤细的身躯颤了颤,后背涌进浓浓的冷气,冻的她全身发冷,贝齿紧咬着下唇道:“她亲眼看到我毒杀苏永辉,我不杀她,难道还等着她来指证我?志王殿下别忘了,给苏永辉下毒,是咱们两人一起计划的,咱们是栓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我判罪,你也活不了。”
她居然敢威胁他!
景尚志犀利的眼瞳里浮现幽冷寒芒,瞬间又恢复如常:“废话少说,苏向晚没死,你谋害苏永辉一事只怕已经捅到了父皇那里,你不想死就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往哪里躲?”冯若烟满目惊慌,她以为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不会出任何纰漏,根本没安排事情败露后的躲藏之所。
眼看着守卫军们越来越近,景尚志紧紧皱起眉头,不耐烦的道:“我名下有处宅子,很隐蔽,你先去那里躲一躲。”
“好!”冯若烟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冷冷看着景尚志:“志王殿下,我预留了谋害苏永辉的证据,放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如果你敢耍花样,这份证据会立刻出现在皇上面前,咱们谁都别想活。”
景尚志面色瞬间阴沉的可怕,她又在威胁他,好,很好!
“我景尚志一向言而有信,咱们合作了,就是利益相关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会杀你灭口的。”
“如此最好。”冯若烟得到了保证,满意的点点头,紧随着侍卫走上了隐蔽的小道。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景尚志嘴角弯起一抹残妄的笑,敢威胁他,不自量力!
景尚翊,苏向晚来到皇宫时,太阳已经西斜,随着吕公公的引领,走进皇帝的御书房,苏向晚看到皇帝坐在黄金椅上,面色阴沉的可怕。
“事情如何了?”皇帝蓦然开口。
景尚志走了进来,恭声道:“禀父皇,太医已经为苏相诊治过,已无生命危险!”
“冯若烟呢?可曾看到她?”皇帝幽黑的眼瞳浮上点点暗芒,无风无浪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景尚志摇摇头:“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皇帝抬头看向景尚志,目光冷若利箭。
景尚志急忙道:“儿臣赶到丞相府时,在一条小巷中隐约间看到了一道窈窕身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冯姨娘……”
“肯定是她!”皇帝厉声打断了景尚志的话:“居然在寿宴之时下毒毒害自己的夫君冯若烟,她好大的胆子,来人,将冯若烟九族之人全部抄家,关进大牢,全国通辑冯若烟!”
“是!”侍卫领命而去。
景尚志眼瞳里暗芒闪掠,谋害苏永辉的诡计是他和冯若烟一起实施的,但冯若烟已经暴露了,就将事情全部推给她,让她做做替罪羊,自己再寻个合适的机会杀了她,这件事的真相,就没人知道了。
苏向晚看着景尚志平静的面色,轻轻蹙眉,冯若烟谋害苏永辉时,动用了黑衣人,表面上看,事情是冯若烟一手布局,与景尚志没有丝毫关系,可景尚志却恰巧看到了逃跑中的冯若烟而没有追捕,这件事真的和景尚志没有丝毫关系吗?
三天后,翊王府。
苏向晚素白小手轻轻摩挲着细瓷杯,悠悠的道:“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想揭出事情真相,就必须从冯若烟那里着手,你可知冯若烟现在在什么地方?”
景尚翊轻抿着清茶,目光幽深:“冯家的九族都被抓了,冯若烟得不到任何助力,她孤身一人,能在重重御林军的搜查下躲藏至今,是得了某人的庇护。”
苏向晚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说,她躲在景尚志的势力范围里。”
“没错。”景尚翊点点头,眼睛瞳里暗芒闪掠:“只要跟着景尚志,就能找到冯若烟。”
明媚的阳光下,景尚志身着浅青色锦袍,慢腾腾的走进了近郊的一座小院落,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们全部现身出来,跪地行礼:“志王殿下。”
景尚志淡淡嗯了一声,轻声道:“冯若烟在哪里?”
为首的暗卫上前一步,道:“回殿下,就在那间房间里。”
景尚志顺着他的指向,看到了房门紧闭的主屋,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优雅的走上前,轻敲房门:“冯姨娘!”
现在,皇帝已经相信,冯若烟就是罪魁祸首,御林军们全城搜捕冯若烟,只要他悄悄解决了她,死无对症,谋害苏永辉的罪名,她就能全部担下。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
景尚志蹙蹙眉,再次敲门:“冯姨娘,冯姨娘。”
屋内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
景尚志目光一凝,踹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屋内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窗子大开,冷风灌了进来,吹的屋内轻纱狂飘。
景尚志的面色瞬间阴沉的可怕,怒道:“冯若烟呢?”
暗卫们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俱是一惊:“殿下恕罪……”他们牢牢的把守在四周,没看到冯若烟逃离,她怎么会不见了。
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暗卫,居然连一名女子都看不住,真是愚蠢。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人抓回来!”景尚志厉声怒喝,如果冯若烟落到御林军手里,还不知道她会说出些什么话来!
“是!”暗卫们领命,飞身离开。
景尚志看着窗外,犀利眼瞳里暗芒闪掠,他一定要赶在御林军之前找到冯若烟,让她做自己的替罪羊。
夕阳西下,夏子志散了职,用过晚膳,慢悠悠的回到了租住的小院落,走进房间,点燃明烛,身后突然响起异样的声响,他一惊,猛的转身望了过去:“什么人?”
“是我!”低哑的声音响起,一道窈窕的身影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身形玲珑有致,面纱长及胸前,眼角凝着点点焦黑,赫然是全国通辑的冯若烟。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子志惊讶的看着她。
“当然是避难了。”冯若烟说的云淡风轻,景尚志只是狡猾的狐狸,也是只凶狠残暴的狼,她手里握有他谋害苏永辉的证据,他随时都会杀她灭口,所以,她不敢在他的别院里久留。
夏子志是朝廷官员,为人正直,和她之间的那些过往,青凉京城里没人知道,所以,她跑来这里避难,御林军们一定搜不到。
夏子志看着冯若烟,目光炯炯:“苏丞相的毒当真是你下的?”
冯若烟下巴高昂着,傲然道:“是又如何?”
夏子志眼睛里瞬间凝起了暴风骤雨:“他是你的夫君,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了他?”
愤怒的质问震的人耳朵生疼,冯若烟狠狠瞪着夏子志,厉声训斥:“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他欺骗我,嘲笑我,欺负我,我杀了他,为自己报仇有什么不对?”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夏子志眼眸里浮上浓浓的苦涩,以前的她,那么单纯,那么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可现在的她,差点儿残忍地害死了自己的夫君,都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我乐意,关你什么事?”冯若烟恨恨的瞪着他,怒道:“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收不收留我?”
夏子志看着她愤怒的眼眸,轻轻叹息:“烟儿,谋害当朝丞相,非同小可,御林军出动了上千人在全城搜索,你逃不掉的,随我进宫面圣吧,我会向皇上求情……”
“住口。”冯若烟打断了他的话,厉声怒喝:“你以为我不知道,皇上已经下令诛我九族,就算你为我求情,我也难逃一死……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今天就应该收留我,救我……”
夏子志听着她歇斯底里的怒喝,知道她耿耿于怀的是什么,再次轻叹:“烟儿,那次失信于你,是你爹逼我的,非我所愿……”
冯若烟目光一凛:“什么意思?”
夏子志看着天空,悠悠一叹:“你父亲早就想把你送到苏永辉的身边,也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为了让你乖乖就范,他找到我,威胁我,如果我不离开你,就问罪我的干娘,我父母双亡,是干娘从小养大了我,我不能害她,只得向你爹妥协,装成负心汉,在同你约好私奔的那天迟迟不出现,让你对我死心。”冯若烟的父亲是蒙祁县的县令,完全有能力取了干娘的性命。
“这怎么可能?”冯若烟纤弱的身躯晃了晃,面色惨白的毫无血色,夏子志失信于她之后,她恨死了夏子志,再也不愿相信世间有真爱,所以,当夏子志再次出现在京城之后,她一方面想要同他离开,一方面又舍不得相府的权势,不愿交付自己的真心,但是现在,夏子志居然告诉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她的亲生父亲用了阴谋诡计,阻断了她的幸福,害她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夏子志看着她茫然的目光,心中涌上丝丝疼痛,低低的道:“信不信随你,我欠你的,一定还,但你谋害丞相,罪孽深重,还是随我进宫赎罪吧。”
“住口!”冯若烟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泪水盈盈的美眸里闪烁着点点冷芒:“无论当初你丢下我的原因是什么,你都负了我,你欠我的,必须帮我度过眼前的难关。”
夏子志看着她咄咄相逼的态度,突然间感觉她很陌生,喃喃低语:“烟儿……”
“不必多言。”冯若烟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看着他:“从今天开始,我就在你这里住下了,如果你敢偷偷跑出去报官,我就招供你是我的同谋,让你九族抄斩。”
“你!”夏子志一噎,仔细审视冯若烟,窈窕的身形,优美的面部线条,与她记忆里的那名女子一模一样,可她的目光不再温柔贤惠,而是充满了冷锐与愤怒,她变了,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冯若烟。
“你安心住下吧,我不会告发你的……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低低沉沉的话语里处处透着说教。
冯若烟听得很不耐烦,狠狠瞪他一眼:“放心,我只在你这里躲一阵子,等风声过了,我立刻离开。”
皇上已经抓了她的九族之人,不日就会判刑,或斩首,或流放,死了这么多替罪羊,皇上的气也应该消的差不多了,到时,城里城外的戒备肯定会松懈,她就可趁机出城,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回来了!
夜深人静,景尚志坐在王府花园的白玉栏杆上,一手持酒壶,一手持酒杯,自斟自饮,犀利的眼瞳里闪掠着点点暗芒:暗卫们寻了那么多天,都快将京城翻过来了,仍然没有找到冯若烟的踪影,她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她手里握有自己谋害苏永辉的证据,一定要把她找出来,毁灭证据……
迷迷糊糊中,冯若烟胳膊撞到了凸出物,她低呼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睛,浅蓝色的细布帐幔,普通的柳木桌椅,粗糙的茶具映入眼帘,她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夏子志的卧房,不是她在丞相府的房间。
柳眉皱了皱,冯若烟慢腾腾的坐了起来,轻轻揉了揉后背,眸底浮上一丝不悦,棉褥只铺了两层,太薄了,每每睡觉都硌的她全身疼。
清风吹进房间,带来醉鸡,酱鸭,火卷排骨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冯若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在夏子志这里躲藏了六七天,每天的饭菜都只有一菜一汤,外加白馒头,和她以前丰富的生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吃腻了,也吃烦了,迫不及待的想换换口味。
附近的住户她没怎么了解过,不知是谁家这么有兴致,大清早的就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王妃,你怎么来了?”这是夏子志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我来看看你。”清清冷冷的声音听的冯若烟猛的眯起眼眸:趁着夫君不在,跑来这里,苏向晚肯定没做好事。
苏向晚举举手中的饭菜,朝着夏子志粲然一笑。
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笑,冯若烟抓起外裙穿在身上,阔步走出房间,踩着木梯立在墙头,悄悄向隔壁张望。
院落里,苏向晚和夏子志面对面而立,两人站的远,冯若烟听到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不太真切。
夏子志笑笑,接过苏向晚递来的食物,道:“王妃先坐一会儿,我去准备一下。”
“好!”苏向晚点点头,看着夏子志的背影消失在了青石路上。
天色尚早,苏向晚正准备到亭子里坐一坐,一道低哑的女声传了过来:“想不到堂堂翊王妃,居然背着自己的夫君与男子私会,真真是不知廉耻。”
苏向晚脚步一顿,抬头望向来人,只见一名身着襦裙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长长的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眼瞳闪着浓浓的嘲讽。
冯若烟,她果然躲在了这里!
苏向晚目光闪了闪,循着她走来的方向,看到了前面的院落,嘴角微微弯起,难怪御林军们搜了那么多天,都没找到她的踪影,原来她躲在隔壁:“冯若烟,我私不私会与你何干?”
今天她特意来探望夏子志,说是探望,其实也存了寻找冯若烟的心思,听说景尚志也在寻找她的踪迹,那么依靠她的人际关系网络,她最可能来的就是夏子志这里。
“你的私事确实与我无关,不过,如果被景尚翊的知道,你背着他和夏子志私会,你说他会怎么惩罚你?”冯若烟低低的说着,笑的阴险邪恶,只想着扳倒苏向晚,完全不顾及夏子志对她的一片深情,口无遮拦。
“冯若烟,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贴着通辑你的告示,只要我走出院子,轻轻一呼,就会来官差前来抓你归案,你不在房间里好好躲藏,还敢跑来我面前挑衅,真是愚蠢。”
冯若烟轻哼一声,满不在乎的道:“你叫啊,随便叫,尽管叫,官差抓我时,我就将你和夏子志幽会的事情宣扬出去,到时,景尚翊的肯定恨死了你,你休想再过安稳日子。”
苏向晚看着她挑衅的目光,心中冷笑,冯若烟自以为拿捏住了她的把柄,应该是想和她谈条件,她就顺着她的意,探探她的目的:“你想怎样?”
冯若烟见苏向晚想要妥协,眼瞳里浮上一抹得意,傲然道:“很简单,你送我出城,远走高飞,我就替你保守你私会夏子志之事。”
苏向晚噗嗤笑出了声,眼角眉梢尽是嘲讽:“冯若烟,你妄图毒杀苏永辉,还想让我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痴心妄想。”
冯若烟一张小脸瞬间阴黑,眼睛里闪烁着锐利寒芒:“苏向晚,如果你不帮忙,我立刻就将你和夏子志的丑事宣扬出去。”
“我和夏子志之间没有丑事,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但如果你硬要信口胡说……”苏向晚刷的一下拔出,指腹轻轻摩挲着锐利刀刃,冷冷的道:“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锋利刀刃折射出的淡淡寒芒,冯若烟眼瞳猛的眯了起来,苏向晚知道了她的落脚点,却不肯帮她,那就是她的敌人了,她绝不能让苏向晚活着走出这里:“苏向晚,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成全你。”
话落的瞬间,冯若烟已经到了苏向晚面前,挥着狠狠刺向苏向晚。
杀她,不自量力!
苏向晚嘴角弯起一抹优美弧度,避开冯若烟伸来的,素白小手巧妙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她纤弱的身躯径直朝地面飞了过去!
冯若烟被苏向晚重重摔落在地,疼得她一张小脸都变了形,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就像移了位一般巨疼无比。
苏向晚见冯若烟爬都爬不起来,刚想转身去找官差,一阵‘咯吱咯吱’声传入耳中,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咀嚼血肉,让人毛骨悚然。
苏向晚循声望去,看到了冯若烟,轻轻蹙了蹙眉,骨头错位的声音绝不是这种动静……
‘噗’的一声轻响,冯若烟的肚子蓦然绽开一个血洞,鲜血喷洒一地,一只长约二十厘米,肥肥胖胖的黑色虫子,顶着斑斑点点的鲜血,缓缓从她肚子里爬了出来,小小的嘴巴,一口一口,毫不留情的啃食着她鲜血淋漓的血肉,冯若烟疼的无以复加,拼命挣扎着,凄厉的惨叫。
浓浓的血腥喷在空气里漫延,熏人欲呕,苏向晚紧紧皱起眉头,这条虫子应该是被她吃进去的,在她肚子里,从里往外一点一点的啃食着她的血肉,慢慢长大,然后,破体而出。
冯若烟全血是血,意识模糊,朦胧的视线里看到苏向晚的身影,眼睛一亮,朝着她有气无力的低呼:“救我,快救我!”
“我无能为力。”苏向晚看着冯若烟,她之前应该服食了一种药丸,说是药丸,其实就是一种蛊,种到冯若烟身体里,让她拥有不错的武功,她动用武功时,蛊就苏醒,慢慢生长,等到蛊长大了,就会破体而出……
想走捷径,就要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如果真能只凭一颗药丸,就让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变成武功高手,那这世间就没有所谓的弱者了。
“啊!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冯若烟恨恨的瞪着苏向晚,她纤弱的身躯以人眼看得到的速度萎缩,枯败,渐渐化为一具干尸,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结局不应该是这样啊,她不甘心,不甘心!
冯若烟的身躯倒在地上,那条肥硕的虫子也掉到了地上,快速往前爬。
苏向晚蓦然明白,冯若烟绝对是被人给骗了,给她吃药,助她提升武功是假,借她的身躯,帮他养这条蛊虫是真,蛊虫不一般,绝对不能存活于世。
足尖一点,苏向晚来到蛊虫前,锋利剑尖狠狠刺到虫子的身上。
“快快快,冯若烟就在里面,别让她跑了!”焦急的命令声响起,数十名官差冲进别院,将院子团团包围。
景尚志阔步走了过来,英俊的面容微微阴沉,看到地上的死尸,他怔了怔,随即恢复如常,抬头看向苏向晚:“是你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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