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可把火凤凰吓得不轻,双膝一个松软就跪了下来。
她哭诉道:“崔大小姐啊!这件事情我家都是被贺家的二公子贺明蛊惑的,我们原本对大正朝忠心耿耿,但贺明给我家投资了许多银子,他的话我家不敢不听从。”
崔小姐冷道:“我说的是你家投靠了宁王乱党,又没可你的辩解。你可知道资助反贼下场是什么?”
火凤凰脸色被吓得惨白,战战兢兢的,不敢出声。
崔小姐继续冷道:“所以,我今天抓你来,你不感觉冤枉吧?”
“我……”火凤凰央求道:“求求大小姐了,您让我给你多少钱都行。”
崔小姐眄她一眼道:“谁稀罕钱,我爹可是刑部尚书,虽然家里不是特别富裕,但也不是那种视财如命的人家。”
火凤凰一心只知道害怕了,如今才稍稍缓过些神儿来。她暗自奇疑,说道:“崔小姐,您父亲是刑部尚书,敢可您在刑部也有职务?”
崔小姐答道:“我吗?我没有职务,不过如果我告发你的话,你们火家也是在劫难逃。”
火凤凰道:“是,是。只是我你崔小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为何要告发我呢?若是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您又说不要钱,请可这是何意?”
崔小姐道:“你的确没得罪过我,我也不想告发你。但是,你整天的去找田氏是何原因?”
火凤凰诧异,说道:“这……这与崔大小姐有何关系?”
崔小姐道:“你不知道我与孙家有宿怨吗?”
火凤凰摇了摇头。
崔小姐继续说道:“孙家的那个贱人孙玉凤,我就是与她有仇。哼,她那种人死得其所。她娘居然还给她辩解!”
火凤凰听说了,孙玉凤因为跟温唐怡去争抢顾九卿的事情,对温唐怡起了嫉妒心。她陷害温唐怡,让她她是可信也可以不信,既可以听从田氏的辩解,也可以跟随市井传说那样人云亦云,总之,谁给她好处她就相信谁。
火凤凰听崔小姐这么一说,立刻道:“对,对。这事儿我听说过了,孙玉凤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干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崔小姐哂笑道:“哎,既然你能够分辨得清楚是非,为何要和田氏夫人狼狈为奸。”
火凤凰无辜道:“我是个商人,人家给我投了钱,无论如何我也的替她说话吧?”
下贱!崔小姐心中骂道。
但她表情上却只是冷冰冰的,说道:“我不管这些。你若是不让我告发你就得老实交代。”
火凤凰唯唯诺诺可道:“您想让我交代什么?”
崔小姐哼道:“你跟田氏每次都说什么?肯定跟孙玉凤有关吧?”
火凤凰道:“崔小姐真是聪明,孙夫人答应为我投钱,作为交换我帮她对付宝珊和温唐怡。”
崔小姐奇道:“你有这么大的本事?”
火凤凰答道:“实不相瞒,我本人自然是没有,但是我认得一些流寇。他们原本是宁王军的余孽,如今躲藏在深山里做了绿林土匪,我买通了他们只要五千两银子他们就杀了温唐怡。”
崔小姐可道:“这是田氏吩咐你这么做的?”
火凤凰思忖片刻,答道:“算是吧!”
崔小姐道:“她买通流寇杀害温唐怡为的就是给她女儿报仇,嘿嘿如果我把这事儿告诉朝廷,她田氏就算完了。”
火凤凰心中一紧,暗道:如果田氏完蛋了,谁来给自己家的买卖投钱啊?不过还是算了,先保命要紧。
她说道:“没错,是这样的。崔小姐要现在就去告官吗?”
“现在怎么告?”崔小姐翻她一眼说道:“我可以放你回去,但你不要声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等到那群流寇果真杀了温唐怡,再报官,到时候你可得出公堂作证。”
火凤凰吓得满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崔小姐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先回去吧?不过,你可别跟我耍什么心思,到时候你可有把柄抓在我手里,坏了我的好事绝不轻饶你。”
火凤凰连连点头,如蒙大赦般跑了出去。
崔小姐在院子里独自得意地笑了会儿,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
温唐怡和顾九卿因为遭到了安家人的勒索,多亏在苏仁笙的提醒下找到了陈年的勘合。他们本以为没事儿了,但安家的人还是过来要钱了。
顾九卿拿出了勘合说道:“这是勘合,买卖在三年前就已经完毕了。按照大正朝的法律,交易过了三年就不可以在追要钱财了。”
安家人见了勘合,也说不出什么,怏怏不快地离开了。
温唐怡跟顾九卿说:“咱们这次能脱离灾难,主要还是因为阿笙糕饼的苏仁笙,你说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人家,请他来咱家吃顿饭?”
顾九卿摇头说道:“就咱家这个样子,如何请来人?请他去高档酒楼咱们又没钱。不如还是买些东西去孟家汤铺感谢他去吧?”
温唐怡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顾九卿当天去了宝家客栈,找了个机会找到苏仁笙跟他说了感谢的事情。
苏仁笙起初自然是极力拒绝的,他说道:“这主意也不是我出的,多亏了小婉爹的那句话。这样吧,你想感谢就感谢他吧?”
顾九卿道:“都要感谢,都要感谢。一会儿我抽空回趟家,把温唐怡请过来。”
苏仁笙说道:“不好了,现在买卖太忙,你那边也有许多活计。等待办完了再来感谢我也不迟。”
顾九卿点头。这样一来,他回到家后又与温唐怡简单地买了些礼物再次来到了孟家汤铺,时间已经很晚了。
孟小婉爹娘一见有人来了,怎能不招待,就简单地炒了几样小菜,大家一起吃喝畅谈,聊得十分尽兴。
所以,顾九卿和温唐怡两人回去的时间很晚,几乎已经到了子时。
这天有是初二,没什么月色,黑漆漆的,虽然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看人的面孔都不那么容易。
一路返回了家,就见篱笆墙已经坍塌了。
两人觉得奇怪,今天又没有风,如何将篱笆都吹倒了?
带着怪异,两人推开了院门,赫然发现院子里躺着一具尸体。
还是一具无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