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闵城主(1 / 1)

南宫铭推开石室大门的时候,入目就是一堆乱糟糟的垃圾,沾了奇怪污渍的书籍、乱糟糟皱成一团的纸张,在地上还未蒸发干净的可疑液体以及那些数量巨大的功能不同有些连南宫铭也说不上名字的小玩意直接将这间不大的石室完全挤满了。

石室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南宫铭甚至眼见着一只老鼠大摇大摆的在他面前跑过,南宫铭的表情难得微妙了一瞬间,随后又恢复成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淡定了走了进去。

石室门应声而关,而这发生在内城角落的小插曲无人注意。

南宫铭是在一堆垃圾上见到闵书轶的。

南宫铭进入石室的步伐很稳健,不快不慢,仿佛他身处的不是一个小型垃圾场,而是他南宫府的后花园一般。但是若是此刻有人在此定能注意到南宫铭脚下是悬空的,而且脚底距离地面正好是两指距离,南宫铭的嫌弃之意早已不言而喻。

绕过勉强还能看出是屏风的脏玩意,南宫铭完全不意外的看见躺在一堆垃圾上的闵书轶,实际上这位岩城现任城主应该是躺在自己的软塌上的,然而当软塌被果皮果核瓜子壳脏盘子等等一系列南宫铭所能想到的闵书轶躺在床上制造的所有垃圾都堆在闵书轶的软塌上、软塌旁。

见到南宫铭的身影,闵书轶终于坐了起来。那是个长得十分俊秀的青年,嘴角噙着温和笑意,只是看一眼便让人产生如沐晨风之感。青年长长的黑发就那么随意的披散着,如果忽略他头发上粘着的那些已经腐烂发黑发臭的果皮以及曾经应该是白袍却不知道染上什么颜色变得灰扑扑的长袍外,这位岩城高富帅卖相还是很可观的。

南宫铭觉得幸亏元婴期修士身\体并不会产生杂质,所以纵然闵书轶看上去脏兮兮的,但自身还在他能够忍受的范围内,不然他可能在忍不住弑师杀害同门师弟师姐之前,就要替天行道先弄死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了。

南宫铭居高临下的俯视笑眯眯的闵书轶,眼神如同一个重症洁癖患者看着一只脏兮兮的蟑螂一般。

“闵书轶,信里说的最好不是你在骗我。”南宫铭一点与老朋友寒暄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奔入主题,语气异常危险的威胁。

“嘛嘛,别着急嘛。”然而闵书轶完全屏蔽了南宫铭那种看待恶心臭虫的眼神,更没有将南宫铭的威胁放在心上,只是站起身,一边想找点茶水之类的东西招呼他的这位臭脾气的老朋友,一边好脾气的接着说“嘛,我发现的东西你一定会敢兴趣的。”

且不说南宫铭那边情况如何,差点与南宫铭擦肩而过的封炎在南宫铭走进内城的时候进入了岩城最大的拍卖行。

拍卖行的利润很高,特别是在某些拍卖物并不干净的情况下,交易达成的时候拍卖行所获得的分成利益简直可以用抢\劫来形容,而且比起内城另外两个产业,封炎更希望经过他的手让玄冥阁接手这家拍卖行。曾经的封炎虽然计划与他差不多,想法却千差万别。曾经的封炎只想借此挑衅这岩城城主,将这位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哪怕岩城出现大事件也很难露面的城主逼出来。

当然很显然那位‘封炎’失败了。

随意的选择了一个拍卖法器的小厅里,封炎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十几人正在等候了。所有人都穿着宽大的衣袍,气息被完整掩藏着。魔域从来不比安稳和平的中州,真正在魔域行走的修士哪一个不是有所觉悟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就连玄冥阁护法‘封炎’也是。

封炎一进入小厅,身后的鎏金大门便安静的关上了,小厅空间还算开阔,至少十几个黑袍人挤进来一点也不显得狭小。封炎一进门便被十几双眼睛暗中的从上到下打量着、评估着,那些眼神很冷,完全没有半点情感,仿佛躲在暗处窥伺的冷血毒蛇,只等着猎物露出破绽便一口扑上来。

当然封炎的感觉也没错,岩城城内城外每天上演杀人夺宝事件的频率已经让人麻木,而这不过是整个魔域一个小小的缩影。

拍卖还未开始,封炎找了个边缘位置坐了下来,也许是因为毫不收敛的金丹期气息,小厅里其他人偷窥他的视线十分收敛,只是在确认封炎暂时没有其他动作之后便离开移开视线,只是接下来的行动更谨慎了许多。

他们当然看不出封炎的修为的深浅,但是既然封炎敢毫无顾忌的露出真实修为,若不是十足的蠢蛋便是对自己极有自信,然而修为明显比他们高深太多的封炎无论是以上两种情况的哪一种,都不是他们可以考虑的了。

他们只期望封炎不要在拍卖会后打他们主意就好。

岩城只是魔域一座小型城市,金丹期修士并不常见,更何况是元婴期的修士。封炎结合记忆猜测过整个岩城元婴期的修士应该只有三个,第一个便是那玄冥阁阁主大人,虽然在他的记忆力从未真正见识过阁主亲自动手,但是通过旁枝末节完全可以推测出玄冥阁阁主拥有元婴期甚至以上的修为。第二人便是这岩城的城主了,这位神秘的城主甚至连一点有关修为如何的线索都没有给封炎留下,不过想必这位城主的修为与玄冥阁阁主不相上下,不然他的这位上司大人也不会派他来试探城主了。

没错,只是试探,封炎看得很清楚,他的那位阁主大人并没有期望着封炎出马将这座岩城拿下,他不过是两个大佬博弈的棋子,若是他试探出城主修为稍逊阁主,这岩城恐怕会立刻改名换姓,若是城主修为高于阁主,玄冥阁自然不会再想着□□之事了。

而这第三位元婴修士却是封炎无意中发现的,恐怕他的存在连阁主都未必知晓。至于城主那边,曾经的封炎待在这岩城一年多,连那城主是男是女是高是矮都不知道,若不是夜幕降临之后某些阴影处发酵出来的黑暗在第二天尸体高高悬挂于东门城楼上,封炎简直都要怀疑这岩城根本没有城主了。所以这个完全摸不清底细的城主到底知不知道这座城还有第三个元婴修士封炎并不清楚,不过封炎想大约应该是知道的。

被拍卖的法器很快便被呈上来展示了,背靠着岩城城主,拍卖行中还有修士高手镇守,拍卖行摆出法器的态度很坦然,不仅可以仔细观赏细细评估,甚至还可以拿在手上试用一番,当然只是简单的催动灵气而不是滴血认主这样的试用。

呈上来的法器不过五件,多是佩剑,做工还算精致,勉强可以达到中品灵器的水准,卖相倒是一个比一个可观,就连明明看不上中品灵器的封炎都忍不住多看它们几眼。剑修从来都是修真界魅力最大的一种修士,所以虽然修士中法修居多,然而佩剑或者本命灵器是灵剑的修士群体却是最广大的,做不了剑修拿着柄剑过瘾也好。

周围的人很多明显有些意动,今日主持这小厅拍卖的是一个长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见到这种情况也只是笑眯眯的随口加上一句这三柄佩剑都是名剑高仿,中间那一柄佩剑更是中州那一位佩剑的仿制品,除了品质稍次些,其余无论材质还是淬炼手法与那位的本命灵剑具是一模一样。

那一位不用说名字众人也知道指的是正道魁首叶家主了,实际上除了叶家主封炎也想不出在这魔域还有什么不能直呼名字的存在,叶家主的粉丝数目众多,遍布中州、魔域乃至蛮荒之地,只是这魔域现任的统治者是南宫大人,虽然南宫大人与那位叶家主早些时候是同门师兄弟,然而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据小道消息称那两人早已到了剑拔弩张不死不休的地步了。虽然封炎本能的不相信这传的沸沸扬扬深入人心的小道消息。

总归在南宫大人的治下,哪怕叶家主的粉丝热情高涨,也不得不只能选择暗中支持的方式。

封炎的关注点自然不在这里,而是在那中年人所说的叶家主的本命灵剑上,实际上知道叶家主是个剑修同时又有本命灵剑的修士应该不多了。

果不其然,听到中年人的话在场很多人具是眼前一亮,更有甚者想要多打听些叶家主的事迹便继续追问中年人叶家主本命灵剑的情况,随后中年人摸了摸山羊胡,将叶家主是个强大剑修事情说了出来,将气氛炒到最高。

借着这气氛,中年人又再度兜售起他身旁的三柄佩剑了,完全不出预料的,三柄中品灵剑被高价拍卖出去,其中那柄号称与叶家主本命灵剑最相近的佩剑价格竟然比正常中品灵器的市场价高出整整两倍,封炎顿时觉得买走那柄剑的真真是个土豪级别人物,两百个中品灵石,就算是他也要肉疼好几天。偏生周围这群人完全没有做了冤大头的自觉,还有不少参与竞价的人一脸羡慕的看着买走佩剑的那个家伙,那家伙也不含糊,买了佩剑直接溜走,恐怕也是害怕等会被人劫住杀人夺宝了,当然封炎觉得打土豪分田地这种更形象些。

凡是遇到叶家主与检修这两个名词,总能让修士们陷入一种奇怪的疯狂中,更不提当这两个名词相互重叠,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叶大家主总有这种强大的魔力。

封炎站在角落将这场闹剧从头看到尾,没有任何竞价的意思,中年人虽然修为不高,但明显是个人精,知道哪种人惹不得,也不敢柄气氛带到封炎身上,封炎乐的清净。实际上在中年人说出那柄中品灵剑是叶家主本命灵剑的仿造品的时候,封炎就好好的打量过那一柄中品灵剑,然后就彻底失去了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封炎非常肯定那不过是中年人的谎言,真正的叶家主的佩剑并不是这么花哨的玩意儿,而是更加朴素更加锐不可当,仿佛他见过真正的叶家主的本命灵器一般。

大概是曾经的他太过痴迷叶家主的缘故?或许曾经的他见过叶家主的佩剑?意识到这一点,封炎作出了些乱七八糟的猜想,然而也不过打发时间的无聊想法罢了。

曾经的他狂热崇拜叶家主这件事,虽然情理上可以接受,但封炎总是觉得十分违和。

剩下的两件灵器也不过是些攻击性较强的中品灵器罢了,并没有封炎想要的那种可以稳固神魂或者镇定神魂的效用,大抵是刚才那三把佩剑珠玉在前,不仅是封炎,小厅里其他人也都是兴致缺缺,中年人炒了炒气氛,两件灵器便以一个还不错价格成交了,下一场拍卖半个时辰后才会召开,封炎便兴致缺缺的离开了小厅。

拍卖行每日有五十七个小厅召开这类似的拍卖会,每个小厅一日会召开多场,然而每逢月初,拍卖行便会在大厅召开一次大型的拍卖会,拍卖物品自然不会是中品灵器这般的法器,而是上品灵器、法宝,甚至在岩城历史上也曾拍卖过传说中的极品法宝。

封炎目光扫过召开大型拍卖会的大厅,此刻大厅大门紧闭,算算日子,距离下一次召开也过不了几日了。

从拍卖行出来的时候,时间尚早,街道上并没有太多人,目光瞥向不远处的小巷子,几个身影闪过,隐没在巷子里,他没有隐瞒修为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上个月来岩城的时候,封炎也试着学习曾经的他的行动,掩盖了修为,压低了容貌,甚至连声音都修饰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那么一二三四五六的人来打劫他,想要杀人夺宝,封炎最后不胜其扰索性不掩藏了。

反正他挺不明白,只是小小的失了忆,为什么失忆前的他存在感非常低,在岩城晃悠的一年多也没有遇上过一次被打劫这种小概率事件,而失忆后他就挂上了人傻钱多修为低的标签,无论什么阿猫阿狗都往他面前凑,最有甚者他竟然遇到了一个炼气期的小家伙的打劫,简直让他哭笑不得。

拍卖行对面便是岩城最大的一家青楼,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了,曾经的封炎爱慕玄冥阁阁主,自然为阁主守身如玉,这种烟花之地自然是不会停下脚步的,但现在的封炎自然没有这个顾忌,他从知道有青楼这种神奇场所之后,便一直想要进去参观一次,想要见识一下修士的青楼楚馆是什么样子的。一点也不像个修行几百年的魔修,反而像是个误入魔修城市的凡人,对什么都十分好奇。

然而想要参观修士的青楼这种念头一产生,便如同被小猫挠了一般,让他一直忘不了。上一次来到岩城因为行程有些紧张,一直没有达成这个想法,所幸今日十分悠闲,封炎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这么想着,封炎脚步一转,想着那座内城最大的青楼走了过去。

另一边耐着性子听闵书轶侃大山的南宫铭终于不胜其扰的‘请’闵城主说重点。

闵书轶微微后倾,尽量让自己白皙的脖颈远离南宫铭指尖的火焰,大抵知道若是自己在这么胡乱说下去,南宫铭一定不会介意把他的脖子烧出一个大窟窿,闵书轶一边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一点威胁性一边讨好的笑道“南宫兄莫急,我这就说出我的发现。”

说着,闵书轶又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食指,想要将南宫铭那燃着火焰的手指推开,然而南宫铭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只是直接收回右手,南宫铭一脚踹上闵书轶背靠着的石室墙壁,将闵书轶禁锢在软塌靠着的墙角,面无表情的居高临下。

此刻两人之间的姿势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太正常,闵书轶正对着南宫铭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一直致力于花样作死的闵城主凑上去刚想做出些不可描述的行为,就听到南宫铭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可以试试看。”

南宫铭的声音非常平稳,一点也没有暴怒的痕迹,但是听到这话的闵城主终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硬生生的忍住了他那性\骚扰般恶作剧的想法,终于垂头丧气的靠着墙壁,安静如鸡了。

知道这位闵城主终于决定老实说话了,南宫铭收回右脚,依旧站在垃圾之上,黑色的道袍与靴子不然一丝尘埃,身上的衣服亦没有一丝褶皱,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说吧。”南宫铭盯着闵书轶,催了一句。

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闵书轶终于停止了他的逗弄,他随意的弄了个清理的小法术,将自己与软塌清理干净,然后盘腿坐在软塌上,抬眼直视着南宫铭。·

“我查到那些玩意的线索了。”

闻言,南宫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那些玩意自然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袭击了师尊,并且最后还掳走师尊的罪魁祸首。虽然他与叶灼华都考虑过袭击与掳人可能是两个人,但是综合看来这两个人很可能互相有所关联,而且联系十分密切,很有可能隶属于同一个组织,更有可能那两个并不是人。

不过那一天还发生了另一件同样可疑的事情,有人杀了张顺田想要嫁祸他的师尊,虽然计划很好,但明显漏算了他与叶灼华两个变数,导致嫁祸失败。不过那人是因为漏算导致失败的吗,南宫铭总有种不好预感。

从师尊遇险开始,一切如同一张巨大透明的网,将他们所有人笼络其中,而他们直到现在还未看透设计者的真实意图。

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罢了。

“其实早在六十年前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奇怪的小宗门。”闵书轶一边看着南宫铭的眼睛一边回忆道“那小宗门战力并不强,但却偏偏在妖兽山脉中开宗立派,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整个宗门弟子已经所剩无几了,整个宗门包括掌门以及长老全喂了妖兽,五个估计是核心弟子的少年运气还不错,被保护在护宗大阵的阵眼处,支撑了三天。”

“不过当我赶到阵眼的时候,那五人已经差不多油尽灯枯了。”说到这里,闵书轶的语气有些唏嘘,若不是南宫铭了解这人向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无聊混蛋,还真要被闵书轶这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骗过了。

“油尽灯枯的后果便是这五人再也无法维持那护宗大阵的阵眼,实际上我觉得若是留下了的是那些掌门或长老,那个小宗门未必会被一群妖兽彻底消灭。”

闵书轶做出了自己的结论,然而南宫铭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闵书轶也不恼,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对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从闵书轶认识他的这位朋友开始,闵书轶都没有见到过好友慌张的样子,至多便是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实际上也是因为如此闵书轶总是致力于寻找能让南宫铭那张面瘫脸破功,然而直到现在闵书轶都没有成功过一次。闵书轶甚至有时候暗搓搓的想,说不定南宫铭做不出太深奥的表情,只能面瘫着一张脸。

“阵眼最终还是破碎了,那五人最后选择与妖兽同归于尽,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他们却使用了一种与寻常修士完全不同的术法。”闵书轶回忆着,勉强猜测道“那大概是一种类似鬼修手段,但与鬼修又有很大的不同。而且他们功法十分鬼魅,战斗之时我甚至没有弄丢了他们的身影。不过很明显妖兽是他们这功法的克星,那五人最后还是被妖兽一拥而上撕咬的粉碎。”

“当时我因为好奇特意探查了其他人的情况,却发现其他人与那五人情况完全不同,宗门内部包括掌门都是非常普通的修士,连修炼的功法也是最基本的清风诀,然而那五人修炼的功法非常特殊,既不像魔修也不似正道那些伪君子。所以当封前辈的消息传过来之后,我几乎是瞬间想到了那个小宗门。”

闵书轶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简,他眉眼带笑,盯着南宫铭说道“这里记录了当时的情况以及那个宗门的坐标。”

闻言,南宫铭结果玉简,神识一扫,随即微垂眼睑,刚准备转身离开去确认情况,却蓦地被人拉住了衣摆。

闵城主抬头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南宫铭,仿佛对方是上了床后就抛弃他的负心汉一般,看的南宫铭有些头皮发麻。

“南宫兄你对封前辈的事情这么上心,书轶我会妒忌的。”闵城主幽怨的控诉。

南宫铭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闵城主继续作妖继续表演。

南宫铭不接话,闵书轶自觉无趣,便兴致缺缺的放了手“上月我曾去哪里探查过,但是仿佛有人刻意掩藏一般,那宗门的遗址被人硬生生的抹去了。”

南宫铭听到这话顿时挑眉,然而下一秒不出意外的听到闵书轶再度开口“但是英俊潇洒的本城主还是找到了些蛛丝马迹,我很肯定,这座岩城已经有会那种奇怪的功法家伙混进来了。”

直到此刻,闵书轶才一脸说正事的模样,然而下一秒他继续表情严肃的问道“南宫兄,你对封前辈真的只是师徒之情?”

说着,闵书轶定定的看向南宫铭,仿佛他问的是一个极为严肃的话题一般,看着此刻面无表情的南宫铭,闵书轶才发觉曾经沉默内敛背着师尊的棺材只身来到魔域躲避追杀的小金丹早已经长大了,早已长成了一个连他都需要仰望的高高在上的大修士,唯一不变的却是那日复一日的恋师情节,当初他就觉得不太正常,背着师尊的尸体满世界乱晃这哪里是普通的师徒之情,连生死相许的甜蜜情侣都做不出来这种事,现在想来当初的他真是太机智了,此刻南宫铭没有反驳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么想着,闵书轶站了起来,虽然事情早已经发生,但作为朋友他也不忍看着南宫铭走上乱\伦这条非主流路线,于是闵书轶哥俩好的一把搂过南宫铭的肩膀,因为身高的问题稍微显得有些吃力,随后闵书轶听到自己郑重开口“所以,要不咱们先去逛个窑子?”

回答闵城主的是南宫铭毫不留情的小火焰,能够瞬间烧穿一件中品法衣的小火苗,毁了闵城主的头发不成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粗长╭(╯^╰)╮

应该还有很多虫,懒得捉了(⊙﹏⊙)b

差点码吐233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了什么了,亲多担待点(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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