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要结束的,也就到了该开始的时候。
很多事可能就是这样,即使心中有再多的别离,到最后依然只能选择继续前进。
在家中短短逗留了几天后,谢忆安就出门了。
无所谓出门,所谓的回来,不过是临时驻足罢了。对于小孩来说,回家那是真的回家,但对于他来说,那就不是了。
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带路上捡回来的那几个人。
该离开的离开,该留下的留下,一切可不就是那样。
现在埋下的伏笔会在以后给彼此带来怎样的惊喜,怎样的意外,这个就只有以后的以后才能知道了。
出来后要去哪里?
要去哪里呢,这当然是有方向的。要不是有方向,他也不会急匆匆的回来又出来。人生大概就是这样,没有了奔波,什么就都不是。
江南,这里是江南。从川蜀顺江而下的时候,他就想过,这样的风景大概不会再有了。
就像当初他和齐宇告别的时候,本来是什么都不想说的,但最后还是整了那么一出。
不做是因为不舍的,不舍的是因为真的很在乎!
所以呢,说了这么多,究竟是有什么意义。
也没什么意义,最多算是随便说说而已。
出门而去,没有仰天大笑,也没有愁容满面,有的只有一颗执着,想要继续下去的心。
说真的,他这是要去哪里?
要去一个地方,一个能让很多事变得明朗的地方。
那里会有什么,会是一个可以得到答案的地方,会让所有人都满意吗?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这有些事啊,说到底还是要经历才行。不经历如何能明白,不经历一切只是妄言。
出门的时候,这天才刚亮,走在路上,能够看见的事那些人来人往,匆匆为生活而忙碌的人。说来他们其实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明天的美好生活而不停的走动。
有相同,自然也就会有不同,这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
一样的讨生活,不一样的是活着的方法不同罢了。
其实怎么讲呢,世上谋生的方法有很多种,哪一个也不比哪一个高。
看着路上的那些人,谢忆安不由的就想起了自己。
那年他刚出门讨生活的时候,也在这样的街道上奔跑过。
因为幼稚,因为不懂事,因为不想让别人看不起,于是出门的时候除了身上的衣服以外他什么也没带。
出门不带钱,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差不多,差不多就是了。可是你说这能有什么办法。已经出门的他,难道还能再回去?
怎么就不能回去,还是一个孩子,就算回去了,那些人又能怎样。难不成真的还能为难一个孩子,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些人是有多么的不要脸。
别人会怎样,这怎么能说的准。再说,有些人那就是这样。
不要脸是真的,怎么可能还会在意其他什么。
道理好像还真的就是这样,你是真没啥办法。
就是这么的无可奈何,这么的让人不舒服。可你说,这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得受着。
没有什么是不可承受的,要是有的,就让一切重新来过。
没有选择回去,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很多就变得不一样了。
在以后,不管谢忆安经历了什么痛苦,只要他开始做某件事了,就算中间发现是错的,他也不会改变。
错了又能怎样,重要的是面子。以前可能没办法选了,但以后还是可以选择的。虽然这在某种程度上和承认自己错了没什么区别。不过,怎么讲呢,面子上的事那还是要注意的,至于说其他什么,那真的是要看怎么才是最好的。
说白了,这无非就是一种嘴硬罢了。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遇见了,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这样好不好?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要不是因为有这样的执念,她可能在之前的一些事件中就会永远的离去。
离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对于他来说,最好还是不要离开。
怎么就不能离开。别人都行,怎么就你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那么多的理由。
过去时那样,现在还是这样,或许就算到了未来,也依旧会是这样。天空时晴时阴,说白了也就那样。
走在大街上,不经意的就会多愁善感。看样子不管时间怎么度过,他还是当初的那个少年。
走着,走着,在走到一间卖药的店铺后,他就停了下来。
这是要干什么,是要进去买药吗?
看他的样子,那也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想不明白,这真的是有点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那本来就是这样。你说你要是都想明白了,还要其他人干什么。其他人的存在,说白了那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的。
世上的人就如同那蜜蜂一样,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那都是早就定好的。
各安其命,各走其道,谁也不要耽误谁,这样才能长久不是。
长长久久,永永远远,很多能做到,很多可能就做不到了。
可能是因为到了正午的缘故,各家各户都到了吃饭的点,所以店里并没有多少人。店里的伙计看到有人进来后,也表现的不是很热情。
这还真的是,从来就没见过有哪家店开门做生意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客人来了,不热情一点,在那里一样二愣子,这真的是不知道让人怎么讲了。
热情,在这里做生意,能热情吗?
在这里要是热情了,那你真的是不怕被打。
卖药的地方,怎么能热情。在那里看看是时候的等着,等需要的人进来,走到了这里,说了要什么的时候,勤快一点也就可以了。
是这样,那肯定是这样的。
“店家,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一种红色的药?”
“客官你指的是?”
“自然是这个。”
说着,谢忆安伸出手在脖子钱抹了一下。
一看谢忆安这样做了,小二吓得直接就结巴了起来,“没……有的……,我们……这里没有……的。”
磕磕巴巴的,不过就是要了红色的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真的没有吗?”谢忆安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