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卓对这些衙门机构一概不知,不由问道:“大理寺是干嘛的?抓贼审案子不是你们衙门的事么?”
卢正义一听也是头大,苦笑了一声道:“这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你就当大理寺是我们的上司就对了,这个路上再跟你慢慢说。”
杨倩儿一听又有热闹可看,而且还能去大理寺当证人,虽然也不知道大理寺是干嘛的,但既然比衙门还要大,肯定很风光,忙道:“我也是目击证人,我也要去作证。”
卢正义不由犹豫了一下,因为二人身份不同,方小卓本就住在衙门可以直接带回去作证,若是将杨倩儿一同带过去,自是少不了要和杨远去打交道。
这件案子,已经给三人惹来杀身之祸,方小卓本就不想杨倩儿和方小七再牵涉进去,是以赶紧说道:“又不是去抓凶手,没什么好玩的,下次再抓凶手的时候我肯定告诉你。这要是被总镖头知道了,非要把我们两个扒一层皮不可,到时候恐怕连小七都要被赶出来了。再说了,你们两个还要回去查出是谁栽赃嫁祸给我们。”说到这里,方小卓心事重重的看了方小七一眼。
杨倩儿一听,知道方小卓还在因为被赶出来而生气,唯有悻悻答应,将钱袋交给方小卓之后看着二人离开。
路上卢正义给方小卓简单说了一下大理寺的情况,倒也听得方小卓糊里糊涂的。
没多久功夫,二人就来到知府衙门,只见贺文成正和一矮胖老者在喝茶聊天,旁边还有灵山卖茶的老张头,正在战战兢兢的等着。卢正义只是轻轻禀报了一声,便在一旁等候。
方小卓不由心里嘀咕:也没在了解案情啊,还催的我们这么着急。方小卓自是没接触过官场事故人情,不懂得其中做事之道,虽然心里老大的不愿意,见卢正义也是一边等着,也不好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贺文成伸手招呼三人进来。卢正义不紧不慢跪下磕头行李,那边老张头见状也连忙跪下不住磕头,只是方小卓不明所以,不知道好端端的又没有犯什么错,为什么要给二人下跪。
贺文成也不见怪,招呼二人站起回话之后,便对旁边矮胖老者说道:“张大人,这就是府衙的卢正义卢捕头和两位证人,案情你也了解,具体的事情经过可以跟他们三人详细了解。至于卢捕头,对本案最是清楚不过,可以协助你们调查。”
那张大人唯一错愕,看了卢正义一眼,呵呵笑道:“贺大人海涵,也不是本官越权干涉,只是圣意难为,还望贺大人见谅一二。”
贺文成连忙拱手道:“张大人客气了,大家都是公事公办,何来越权之说。不过这两个证人,一老一少,也经不起吓,希望张大人别太为难他们。”
张大人看了三人一眼,说道:“这个贺大人还请放心。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见外了。”
贺文成突然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笑道:“你瞧我都老糊涂了,还有个重要事情吩咐正义去做却给忘了。要不这样,贺大人,您先带两个证人回去,也不劳您白跑一趟,至于正义,稍等片刻,我让他自己到大理寺找您报到去。”
张大人笑着眯起了双眼,连忙应道:“没事没事,随时恭候卢捕头大驾。”
方小卓在旁边听得一会贺大人一会张大人,早已不耐烦,只不过碍着卢正义情面不好发作,只是好奇四处看着衙门建筑。卢正义看了看贺文成,然后转身对方小卓说道:“这位张大人要了解案子情况,你就先跟着这位张大人到大理寺去一趟,我稍后便来。”
方小卓心里老大不愿意,说道:“我看到的事情都跟你们说了,如果抓到凶手我可以帮你们辨认声音,现在又没有抓到,我干嘛还要去大理寺?”
几人一听,场面甚是尴尬,倒是贺文成呵呵笑道:“这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你放心,我让卢捕头和你一起去。”
提到卢正义,方小卓也不想让其过分为难,唯有点头同意。那边老张头自是不敢有任何意见,唯唯诺诺称是。
送走了张大人之后,卢正义忍不住问道:“大人,大理寺为什么会来插上一手?”
贺文成转过身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昨天擒拿凶手未遂,没想到今天竟有圣旨下来,这圣旨不但来得太快了,而且有点莫名其妙。况且让大理寺来接手此案,这于情于理均说不过去。不过,这倒也可能是对我们的警告。”
卢正义连忙跪下谢罪道:“都怪属下办事不力,若是拿到凶手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贺文成摆手招呼卢正义站起来说话,接道:“这案子牵涉到的人本就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只不过职责所在不得不为而已。照你所说,昨天那二人竟为武林高手所救。”
卢正义解释道:“属下虽然武功有限,但依照多年来的查案经验,从灭掉火把到割破绳索,只不过一瞬功夫,还能做到不让人知觉,仅就这份能耐,就不得不让人敬服;且绳网断处,接口平滑整齐,乃是一刀所致,若是换作常人隔断一个绳索也要费些功夫,更何况是一刀割破几个绳头;再者,二人均中了迷烟,武功一时施展不开,能悄无声息将二人带走,恐怕整个顺天府也没有几人能做到。”
卢正义说到这里,略一沉思道:“大人,不是属下推卸责任,如此武功就是明刀明枪里来抢人,恐怕我们也挡不住。但是来人却偷偷摸摸,显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怕暴露身份,仅就这点而言此案也不是毫无头绪。”
贺文成听到这里,不由暗赞卢正义心思敏捷,硬是从毫无头绪的案子中找到了破绽,点了点头以示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