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王妃,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塞外跟着我走出了王府,“王府里现在刚刚出事儿,怕是王爷也不允许我们随意走动吧!”
“都说了只是自己病死了而已,如果现在王爷下令王府所有人禁足,那不就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吗?”转头看看塞外,“再者说了,这个和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啊?这事儿自然有人管!这不,刚出事儿,就已经有人出来辟谣了!所以,没事儿的!”有南宫舒在嘉年身边,心里自然不好受,可是自从南宫舒来了之后我的时间一下就变得多了起来,可以随时随地的出王府,这倒是给我查出事情真相充分的时间和自由啊!
“既然这样,塞外倒是给侧王妃提个醒,前些日子欧阳将军说有事儿找您,不过当时因为夜白将军在所以没有细聊,不如,今天先不去驿站,去将军府坐坐如何?”塞外沉声说。
“好塞外!”我笑了笑转头看着她,“你现在都快要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正是这么想的!”说着就继续走。
“侧王妃不坐马车吗?”塞外指指在王府一边停着的几驾马车。
看到马车又想起昨天晚上那个被南宫舒安排进来的人,不禁皱起眉头,已然是王妃身份,为何还要这么对我,昨天滚下马车明明是那种急刹车的感觉!难道南宫舒想要我的命?“算了,还是走过去吧,反正也没记不不是!”径直向外走去,在不知道事情缘由,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集市上的人群已经开始张罗一天的生意,叫卖早点的,可谓是一片生机盎然啊,以前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要坐着马车往王宫里跑,回来了也是精疲力竭了,就算是想要出来转转也是有心无力了吧!现在没了那身居庙堂之高的责任后,肩膀上倒是轻松了不少,到了将军府门前,塞外走上前先和护院打招呼,不一会儿就跑回来,“侧王妃,可以了,我们进去吧!”
家丁一路引着我们走到了大厅,先是来了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给我准备了茶果就退了下去,“侧王妃,刚才他们说将军好像手边还有一些事儿,先让我们在这里等等!”
“行!”说罢我端起茶杯环顾会客厅,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阿盛的府邸,也是第一次好好看看他的会客厅是怎么装饰的,说起来也有些落俗套了,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出自名家手笔的画作,然后就散散的插着几株花,说不上是书香盎然,但至少看起来也是很适合他将军身份的。想到这里低头喝了一口茶,当即愣在原地,“这茶?”
“你之前也喝过?”一身随意的装扮走了进来,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着我手里的茶,“你之前也喝过她准备的茶?”
想到这里眼中满是悲戚,“之前在赛姬阁的时候,她也给我泡过!”说罢看着茶杯里漂浮的几根茶叶,“只是没有她当初泡给我的好喝!”说罢抬起头看着阿盛,至于他,我欠的恐怕不只是一个解释吧,“对不起,我真的没有……”
阿盛扬起手示意我不要说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说罢坐了下来,伸手示意我坐下,塞外当即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当初的事情,错不全都在你们,你向来耳根软,我是知道的,若不是玲珑求你们,恐怕你也不会答应的吧!”说着倒了一杯茶自己品了起来,“秋天的时候她亲自去茶园收了这批茶,洗茶,炒茶都是她亲自做的!以前她在身边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些事情,只是现在想起这个味道,也只能是想想了……”说着思绪似乎是飘散到很远的地方,“她跟我说过,她是孤儿,当初如果不是摄政王救了她,她早就饿死了,我想即便是孤儿至少也有以前生活的地方吧!我去了赛姬阁查了她们的谱系,上面说玉玲珑当时是摄政王在三江的时候交付给长乐舞的,我就去了三江,去了以后你知道,所谓的真相是什么吗?”说道这里他偏头看着我,我的心倒是揪在一起了,却总是没有问出口,阿盛笑了笑,“玉玲珑根本就不是孤儿!”说道这里他的神情更加悲戚,“你想不到,两个老人年纪那么大了,居然还在农田里耕作,在我们那个世界这个年龄的老人怕是拿着养老金跳着广场舞呢吧!可是玉玲珑的父母……”说道这里他捏着杯子的指节已经开始泛白。
“阿盛!”我小心的问,“我不明白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阿盛转头看着我,“我也不想是这个答案,可是……”
“胡说!”我奋然甩袖站了起来,“你胡说,嘉年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这么多年来他是怎么对玉玲珑的,即便我是看客,我也觉得他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阿盛敛了脸上的悲伤,“他是怎么对你的?你昏迷的时候就娶了别人,你以为他能对其他人多有情有义?”说着站起身看着我继续说,“沈媛的事儿,你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吗?包括玉玲珑之前在他眼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你们不说我就不会查吗?她们根本就一直被……”
“阿盛,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我看我也该回去了!”虽然玉玲珑和沈媛的确都是嘉年手中的棋子,可是嘉年绝对不会做出抢走别人的孩子来培养自己的人这种没有人性的事儿。“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们,我也不奢求你原谅!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做这种没有任何根据的假设,恐怕我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
“过去的事情我说过我不会计较,只是这件事儿,我一定会出查清楚,在查清楚之前我自然不会去轻易得到什么结论,用你的话是不像伤害他,用我的话是,不想打草惊蛇!”说着他呼了一口气,“对不起,刚才的话你可以当做没有听到,只是我今日找你来不光只是为了这件事儿!”说到这阿盛整理了一下衣服,“校场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校场?”我转脸看看他,想起那天满是血腥味的校场,“校场怎么了?”
“那些人说的话,虽然不能全信,可是如果全不信,恐怕是找不到当时要伤害你和孩子的任何蛛丝马迹了!”阿盛看着我。
“你怎么对这件事儿突然上心了?”我皱着眉头。
阿盛笑了笑,“别误会,我查自然有我的目的,”看到我警戒的眼神,阿盛也只是自然的笑了笑,“你放心,我断然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伤害他的!只是你现在想要查清楚当时孩子没了的事儿,可是现在你却没有权利去那些满是线索的地方,但是,”说着他勾唇一笑,“我可以,而我不能进出摄政王府去验证这些答案,但是,你可以!”
我冷冷一笑,“怎么?你现在是想要和我联手扳倒熬嘉年吗?”
“扳倒,谈不上,只是查一点事儿!”阿盛看看我说,“那些在校场准备处决掉的人,都是从白灵山抓来的!”
“我知道啊,蚩尤被封印在白灵山,如果想要查清楚所有的事情,自然要去白灵山!”这个我早就在饮冰室的壁画里看到了。
“可是你知道,当时蚩尤被封印的时候,是谁在守护那里吗?”阿盛看着我,他的眼神中闪现的光彩引诱着我一步步靠近。
“有人守护?”这个壁画上倒是一点都没有提到。
“有人下封印,就会有人守护封印!”他似乎是在叙述一个很平常的事实一般,“蚩尤被封印自然会有人留下来守护!”见我没有说话,他自己接着说,“是夸以族的祖先!也就是说,白灵山那里不仅仅住着蚩尤的人,还,住着,夸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