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还是寒秋,昆仑干冷的天气夹杂着离别总是让人悲伤,一老一少在昆仑山脚下依依不合。
“臭小子,以后要记得多回来看我。”仓破满脸委屈的说。
“师叔祖我可是被逐出昆仑了,永世不得再踏进昆仑半步。我怎么来看你?”千羽笑着回答。
“那你就在昆仑边界之上,我在昆仑内一步你在昆仑外一步这样不就好了。”仓破说的让人啼笑皆非。
千羽无奈的一笑,这师叔祖真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哪怕他活得再久,他这性格也怕是改不了啦。
“师叔祖,你说我这经脉还有得救吗?怎么就在这关键时刻出岔子了呢。”这才是千羽最想知道的。
“其实你也别怪那丫头,她也是关心你,可是谁又知道阴错阳差的把那西王母之魂给打落,她为了你还被罚去天柱鼎面壁思过了。”仓破答非所问。
“我没怪她,这大概就是命吧!我是问你我这经脉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你别瞎扯啊!”千羽说的很直接。
“这好的一面是你奇经八脉除了阳维一脉没续上其它都已经完好如初了,你也可以与常人无异。但是你前一次经脉俱损这次淬脉时又被崩断,除非你有奇遇,要不真的别无他法。”仓破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叔祖你怎么也变得拖泥带水了,其实经脉断了也挺好的,省的天天打打杀杀的,这些日子我也喜习惯了,千羽故作洒脱。
“也不全是,你现在只断阳维一脉,是可以简单的聚力凝气的,不过就像河流一样连接两岸的那根桥梁断了,光靠小船又能承载多少人。”仓破无奈摇了摇头。
“好了,师叔祖,不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嘛。”他现在只能这么想了。
仓破明白在这极其崇武的时代,谁都梦想成为最顶级的武者,做最具话语权的人,作为一个武者这梦想突然被剥落岂是一句自我安慰能化解内心的苦楚。
“臭小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再往外一步可就出昆仑了。真想多送你一段路啊,你以后自己可要多保重啊!呜呜…”仓破竟然委屈的哭了气来。
仓破说这话倒是提起了千羽的兴趣,还别说这仓老头虽然武功极深不可测但是从不出昆仑,哪怕是酒瘾犯了都是忍着,但以这糟老头的脾气开看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这其中必有隐情,他决定扒一扒。
千羽故作可怜,用尽全力憋出两粒眼泪,一脸忧愁的说道:“师叔祖,我本孤儿举目无亲,但在昆仑本有你依靠,才活至今日,但是这一走怕是永别。虽有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一说,可不曾想到你也如此薄情寡义,只送我至昆仑山脚下,你的心也太狠了吧。呜呜~”这千羽用衣袖擦拭着眼泪哭的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仓破一听也急了,在这世上你可以用任何侮辱的字眼咒骂他都无所谓,但是说他薄情寡义是不行的。“臭小子,不是你想的这样了,我有我的苦衷,我在师兄面前发过誓我…”仓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简直急得跳了脚。
千羽立马破涕为笑,贱贱的问道:“那师叔是有什么苦衷啊?”
仓老头完全没料到千羽这鬼精又戏耍于他突然一把扯住他耳朵。“臭小子,这很好玩吗?胆子真是越来越发大了!够可以的啊!”
“师叔祖,别,别,别,疼!”千羽耳朵被拉扯的巨疼。
“臭小子,三番两次戏弄于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老夫的手段。”仓老头这才放开了手。
千羽心想你的手段不就是扯耳朵嘛能高明到哪里去?然后满是郁闷的揉着自己的耳朵。
千羽突然用柔情攻势,他满脸正紧的说道:“其实说真的,师叔祖以你的本事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把你困在昆仑,实在很难理解你为什么不能出昆仑。”
仓老头刚贼笑的脸突然僵住,他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长叹一口气:“臭小子,有一个故事,或许有点长,你要不要听?”
“嗯,”千羽平静的点了点头,心里则大呼干的漂亮!虽然被逐出师门但也许还能听个故事也算是个安慰。
仓破倒也释然,“跟你说说也无妨,这么多年了压在心里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也挺难受的!”
仓破娓娓道来:我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月了,那时候昆仑、蜀山、蓬莱、瀛洲、方丈五大宗门鼎立,五大神山为夺道界领袖,拥有绝对话语权,表面上一团和气,实则相互制衡,暗地里更是冲突不断,谁也没绝对实力压制谁,但谁也不服谁。
那年重阳,蓬莱仙岛联合其余三门突然向神州武林广发英雄帖在泰山召开武林大会,夺魁者立可号令天下武林。那时,特别是中原门派各个都跃跃欲试,昆仑虽地处西域,但属神州,经再三商议,决定由我陪同掌门师兄乾虛子出战。
因为这是神州武林空前的盛世,对习武者而言,全世界的高手在一堂切磋较量那可是梦寐以求的。我和师兄日夜兼程,御剑飞行赶往泰山,那也算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对外面琳琅满目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因为有师兄在我充其量就是个陪衬,我也无心染指那所谓的神州之尊。
我和师兄刚到泰山武林各派差不多俱数到齐,蓬莱携各派出门相接。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木秋雪。
千羽一听这名字就颇感兴趣,兴致勃勃的问道:“这木秋雪是女的?”
仓破似乎还在回味中,被千羽一打断很是不悦:“不是女的难道还会是个男的?”
仓破继续说:“木秋雪乃蓬莱掌门之女,正值碧玉之年,花样年华。初见她时,简直如沐春风,感叹这世界怎么会有如此之美的女孩。而她对人更是热情异常,不仅温婉更是知书达礼,那时候我正血气方刚之年涉世未深,于是心生爱慕之意。”
“那师叔祖,那个木秋雪是有多好看?连你都一见倾心。”千羽倒是觉得新奇这仓老头除了喝酒另外是个武痴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什么样的人能让他心生爱意。
仓破已然沐浴在回忆的时光里,那神情如春天发情的公鹿。被千羽又一打断,很大声的说:“就你小子话多”,责备完后又沉浸他美好的回忆中:“那时候出门迎接,第一眼瞧她,只觉其人手如柔荑,颜如舜华,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如梦似幻的美感。琼鼻有如悬胆,樱唇殷殷一点,秋水双瞳波光潋滟充满了摄人的魅力…”
千羽已经受不了仓破这无节操、无下限、毁三观让人反胃的描述,赶紧又插话:“嗯,这个听你讲的,这女人外形上长得确实有点厉害。”
“岂止有点厉害,那是相当厉害,我跟你讲…”苍老头意犹未尽。
千羽明显不想进入这个死循环的无聊话题,赶紧接话:“那师叔祖,这个跟你不能离开昆仑有什么联系?”
仓破突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神州武林大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各大武林高手在擂台上角逐,我师兄乾虚子和其它几大神山继承人都表现极为出色,其余各门派互不相让,我本本无心,漫天无所事事,成天瞎逛于市井之中。但不知何故,木秋雪对我极为热情,成天缠着我,玩这玩那,研习武学,她也天资聪颖,一学就会,而我又愿意倾囊相教,那段日子算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了。”仓破神情里满是幸福。
“哟,看不出来师叔祖也是性情中人啊!”千羽笑的特贼。
“那时候也是单纯的觉得男俊女美,互相间暗生情愫。秋雪好武,一直缠着我叫他昆仑技法。我当时也是年轻,被这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嗨…”仓破一声长叹。
千羽忍住满腹恶心,这男俊里的“俊”字看来是要掉价了。他端倪了半天没看出这苍老头俊在哪里?
“臭小子,你就不要纠结这字面上的意思,我年轻时候自认为是很俊的。”仓破竟然对他用了读心术。
仓破神情有些激动的继续说道:“我师兄乾虚子志在夺取神州武林盟主,所以一直备战修炼。一路披荆斩棘过关斩将走到决赛,而竞争者正是蓬莱掌门木秋雪之父木楚观。就在决斗前一夜,木秋雪深夜突然找我说有事相商。”
“大深夜的,孤男寡女,**。师叔祖,这里面有故事咯!”千羽觉得**部分来了。
“谁不认为是如此呢!我当然是欣然前往,那天夜很深,我早早来到相约的地方。谁知并没有看见木秋雪,相反我见到的是瀛州掌门之子王之骞及方丈掌门独子万崇州。”仓破眉宇间有点忧伤。
三人相见肯定是面面相嘘,因为此地平常极为隐蔽,平常很少有人来这,更别说大半夜的。
万崇州身为方丈掌门之子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一上来就质问:“你们两个来此作甚?”
这王之骞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回应:“我在这又与你何干?话说你又为什么在这。”两人更是争执不下。
我也是大出所料,一头雾水。本与秋雪这约会之地怎么平白无故的多出这两人,相互间一询问才知道,我们这三人都是被这木秋雪叫来的。原来这木秋雪平日里不仅与我幽会,背地里还和这两公子哥牵扯不清。
这时木秋雪很合时宜的出现,王之骞和万崇州赶紧向前质问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她倒是满脸无所谓的回答:“你们不都知道了吗?就是你们三个都很优秀,我实在不知道选谁好,所以干脆叫你们三个过来咯!”
我当时很气愤,这不是玩弄感情吗?但又是爱她心切不忍责备,倒是那王崇州来的干脆:“那秋雪,你打算怎么办?你叫我们来又意欲何为?”
木秋雪很是无奈的说:“古语有云,一山不容二虎,一天难容二日,一女岂可侍三夫?我木秋雪喜欢的是人中龙凤,资质平庸之辈岂能入我法眼,要不这样吧,外面举行英雄大会你们三个就来个英雄小会如何。你们既分胜负也决生死,谁胜出,谁就做我的夫君如何?”
三人尽是血气方刚之年,都戾气极大。听此一说三个彼此更是互不相让,只为秋雪口中所谓的人中龙凤,争强好胜之心尤增。然后按照这约定几人开始比武,而木秋雪在一旁看着热闹。
武者间的比试在江湖本来都属正常,点到为止即可,但为了一个却远不止那么简单,个个都红了眼,果真变成了既分胜负,也决生死的决斗,这场决斗也彻底改变了三人的命运。
千羽咽了下口水,看不出这仓老头心够狠的啊!果然是非池中之物,活的越久故事就越丰富。
“师叔祖,你为这为了争得交配权也忒狠了吧?非得弄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啊?都是心狠手辣色胆包天的狂徒啊!”千羽这下是挖苦了。
本来仓破好好的讲着故事,记忆的匣子完全打开,千羽这又一打断他更是抓狂,“你还想不想听了?怎么讲话的,不想听我可不说了!”但是千羽知道此刻他不讲怕是比剐了他还难受。
“那时候也是年轻,做事不计后果,三人混战而木秋雪饶有兴致在一旁看着助威,这两个纨绔子弟哪是我的对手,很快他们两个败下阵来。但这似乎关系到男人的尊严。他们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联起手来对付我,招招杀意,面对他们死死纠缠,我恼羞成怒终于激发兽性,用昆仑十绝之一的伏魔诛仙将二人击伤在地。”仓破言语间有些悔意。
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得胜庆祝,岂料木秋雪突然大喊,昆仑弟子仓破杀人了!昆仑派杀人了!随后神州武林各路高手闻声而来,我顿时心惊,我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阵势,心里极为害怕,你想想一下重伤两大神山掌门之子,人家岂会善罢甘休,左思右想之后于是逃之夭夭。
这画风突变的让千羽吓了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说:“师叔祖,你这情人不一般了,她想干嘛?”
仓破并没有理会,接着往下说:“如果打伤二人也就罢了,谁知第二天江湖盛传说我用昆仑十绝把那两位深山公子击杀,这可把我吓坏了于是我连夜逃回昆仑,师兄听闻我闯此大祸,又不知所踪,无心恋战一路追踪我回昆仑,要给瀛州方丈二门有个交待。木秋雪的父亲也就不战而胜夺得神州武林盟主之位。”
“呸!师叔祖,你这情人父女二人组为夺这盟主之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真够卑鄙的。”千羽有点不可思议。
仓破摇摇头,低沉的说:“如果仅是如此,那就好了,可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千羽更是懵了,这两父女都夺得盟主之位了还能干出啥缺大德的事来?
“我师兄前脚刚走,木楚观夺得盟主,就设下大宴款待各大门派。可就在当晚有人趁醉酒之机暗下毒手数大派掌门尽数被戕,而且全都死于昆仑十绝技之下。由于我和师兄不在,这笔烂账最后全算在我的头上,仓破杀人成狂,嗜血成魔,残害武林同道的事就此传开。”仓破这时候有点愤怒。
“这简直杀人诛心啊!看来他们一开始在意的并不是所谓的神州武林盟主,而是要昆仑灭派,这是有多大仇?”千羽这听着有点害怕。
“师兄一回昆仑就把我给绑了问清缘由,他深知我生性纯良断不会乱增杀孽,待我如实禀明一切,他只长叹一声情字害人。此时蓬莱携武林各派突然发难昆仑,如若不交出仓破,定当血洗昆仑。师兄竭力从中周旋,希望化干戈为玉帛,但瀛州,方丈二掌门历经丧子之痛,其余各门更是掌门被杀,几乎个个欲把我千刀万剐除之而后快,根本就连商量的余地都没。”仓破言语变得激动起来。
“自祖师爷创派以来,昆仑从没遭遇过此等危机,昆仑势强,树大招风遭武林同道嫉妒本为常事,但从没面临过灭派之祸。只因此事因我而起,也就要因我而灭。我恳请师兄把我交出,以免让昆仑遭受无妄之灾。但师兄并没回应,而是在重天阁冥思整晚,我知他顾念师兄弟手足情深,我也不想他为难所以私自下山任由他们处置。可是师兄未卜先知在半路把我拦了下来。”
“师叔祖看不出来你是视死如归啊!这份豪气冲破天际令人敬佩。”千羽对着仓破竖起了大拇指笑得鸡贼。
仓破此时开始老泪纵横:“师兄并没有多说话,而是把我带了回去,第二天清晨他命门人用捆仙索把我绑在长生殿的门柱之上,从不喝酒的他提着宣昂剑一壶酒和昆仑门旗下山。”
“犹记得那天的天空都是紫色的,据说武林各派上千人将师兄围于中心,特别是瀛州,方丈二门,十八位长老尽数出战,师兄一口饮尽壶中之酒,拔出宣昂剑召出剑中灵兽天火凤,独自一人迎战各门,那天的战斗极为惨烈,战场上群兽汇集,各派高手更是尽数齐出,师兄一人带着火凤在人群里左突右冲,凤凰更是使出凤凰之力的三昧真火,连空气都被烧的弥漫着焦味,鲜血沁湿了他的衣褛,处处是剑劈喀嚓的碎骨声,最后他的玄昂劈人骨砍的都卷刃了,但面对潮水般不休的厮杀,他扔掉手中玄昂,拿着门旗当枪挑杀,只见人群里到处被挑起到空中。最后铁做的旗杆被挑弯了,师兄面对这无休止的搏命他解下腰间的玉履带当剑使,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味。最后玉带抽断,他赤手空拳搏杀,更用起昆仑禁招断颈手,一人一兽杀的各派联兵节节败退,滚滚黄沙场面触目惊心,各派人士死伤满地,其余人看见师兄乾虛子都已丧胆,逃之夭夭。”
千羽听着幻想着那场面真是心惊胆战:“师叔祖,这师公简直是天神下凡啊!为了你两肋插刀啊!你告诉我这些跟你不出昆仑又有什么关系?”
仓破也是无语,苦笑的说:“难道我只想告诉你,在师兄喝酒的时候不要惹他?这一战过后昆仑更是名声大噪,方丈、瀛州二门精英在这一战中尽数被屠,造成门派传带人都没有,从此没落,所以以前由五大神山变成现在的三大神山之说。因为鉴于昆仑过往的名气,以及皇尊出面尽力协调,师兄的雄风让武林各派闻风丧胆,加上这件事证据不足,疑点众多,刚好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这件事最后无疾而终了。”
“就这么完了?师公真是千人斩啊!那为什么不彻查到底,瀛州,方丈二门更是亏大发了,师公就不找蓬莱算账去。”千羽听着有点不平。
“武林门派之事错综复杂,这件事表面上看是蓬莱为祸,难说背地里是否有人借力残害武林。况且这一战师兄虽驰名武林,但却身负重伤,不久就油尽灯枯力竭而死。他仙逝前把我叫到他跟前要我发誓此生绝不出昆仑半步,而且必须无条件服从下任掌门宗临之令。我知道他知我生性纯良怕遭人利再用起祸端,才出此下策。”仓破叹了口气。
“但这蓬莱不费一兵一卒让五大门中三门重创死伤无数,还顺手夺得盟主之位这生意也做的太赚了吧!他日定得让他们血债血偿。”千羽觉得甚是不平。
仓破倒也淡然,或许这些年早已看开,“这件事我也想过,但在师兄面前发过誓,不能离开昆仑一步,也不得寻仇,我每天只能借酒浇愁,与酒度日。这一喝我也不知嗜酒多少年了。对了,臭小子那天我给你运功接脉隐约发现你体内沉睡着一股很霸道的力量,如果被唤醒,再加研习足以与我媲敌。”仓破觉得惊奇。
千羽一听也是一惊,能媲美苍老头的力量那时多大,这苍老头除了喝酒就是练功,有他的力量足矣纵横天下无敌手了,可自己压根就没有这实力啊!“难道是以为蚩尤血芝?”千羽喃喃自念。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仓破看千羽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
“没什么?师叔祖,你说吃一种蘑菇会不会增强功力?”千羽问道。
“你的意思是那你吃了一种蘑菇?据我所知还没有那种灵物能把人功力瞬间提升到如此强悍的地步。当然可能是我孤陋寡闻,这自然的奥秘岂非常人能所能及。”仓破摇了摇头。
“没有,我也就随口一说,师叔祖,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后会有期!”千羽有意回避这话题。
仓破一说这离别,又是悲从中来,一把搂住千羽摸着他的头说:“臭小子,记得有空回来看我。”
千羽一下心酸,这下他是彻底的孤家寡人了,除了那条变色龙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又能去哪?他松开手转身往朝仓破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仓破一人眼巴巴的在原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