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胡话呢?好好的怎么就走不了啦?”千羽浑然不知危险将至。
扶桑眉头紧锁,她感应一股强大的气在前方不远处,甚至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与对方的武力差距。
“媳妇儿,你不会还沉浸在刚才的湿吻之中无法自拔吧?如果是,我不介意帮你解决一下这生理上的需求,但是现在重要的是逃命要紧啊。”千羽见扶桑还愣在原地甚是奇怪,这女人心里又在想什么。
而当他再欲开口赫然发现前面站在一位老者,来的是如此悄无声息。
“哎呀,妈呀!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吓死爹了。”千羽现在本就体虚,刚才已尽全力使出弑心剑诀。眼前突然出现这幕几乎吓得站立不稳。
老人缓缓走近,只见他形貌枯萎骨瘦如柴,一对浑浊的眼珠像镶嵌在深陷的眼窝里,样子极其落寞,一副时刻都要驾鹤西归的样子。千羽暗骂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尊老爱幼的良好品德都不懂,这都快病入膏肓了还不好好伺候着让老人家一个人在街上乱走。
“敢问两位小友,这把火可是你们放的?”老者的声音微微颤抖虚弱无力。
罗生门平时欺横乡里无恶不作,这老者想必是以前被他们欺压过,要不然刚刚那骇人的阵势寻常人肯定是避之而不及,谁还会来凑这个热闹,想到此处,千羽又又开始准备臭屁了。
“老爷爷,区区小事不足为奇,充其量也就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造福天下苍生。这种事我们经常做,您不必感谢我们!”千羽只要一吹牛就开始滔滔不绝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在扶桑眼里,不知道此时是以弱智还是以白痴来形容他。
“千羽,别说了!”扶桑打断了他。
千羽显然意犹未尽,这么光宗耀祖的事情显然要大肆宣传,方能得人尊敬。他又微笑着说:“老爷爷,别见怪!我家媳妇就是这坏毛病,为人低调一向做好事不留名,为这事我没少说她!”
不知道是已报家仇的千羽过于得意忘形了,还是他本身就是个白痴,滔滔不绝的把这事全部应了下来。
不过他也意识到石刃放出信号弹已经有些时候了,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瞎咧咧,再不走恐怕真来不及了,于是一把拉起扶桑准备溜之大吉。
可是还没等他们来得及迈出步子,那老者淡淡的说道:“二位稍作片刻,我就问问,不知道小徒哪里得罪了你们,以至于你们手段如此狠辣杀人灭口。”从这平淡的言语里可以听出丝丝的愤怒。
“我跟你说这王八蛋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啊,什么?小徒?”本来千羽临走前还想大喷唾沫星子歌颂自己一番,突然听到小徒二字懵了逼。
他显然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才发现“莫装逼装逼被雷劈句话”是如此的充满哲理。
“一个误会,刚刚是个玩笑话,其实我们也只是刚好路过,看见刚才那烟花绽放,本着作为男人应该浪漫一点的心态,带着媳妇来瞧个热闹而已。可不曾想这火光冲天,哎呀真是壮观啊!老爷爷你慢慢看,我们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千羽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信。
“走啊!还愣在这干嘛?”千羽压低声音拉了拉扶桑的衣襟。
“想走!”老者一个瞬移挡在前头,就离他们几尺之遥。
“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张嘴呢。”千羽心里暗暗叫苦。
不过千羽瞧着这老者一副将死模样,配搭他那身品味低俗的黑袍,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圣级武者该有的行头,就算他是吴越刀宗庄澜哪又怎样。拳怕少壮,有扶桑这样的君级武者在身边,何况对付的是一个时刻像要去阎王殿的老匹夫。
“老不死的!别以为我们怕你,去你妈的吴越刀宗,在本少眼里你就是跟葱,识相的那你就给本少滚开,要不然!明天的今日,你坟头的草都要长得齐腰高。”他自己都在不知道哪里来的蜜汁般的自信。
此时扶桑的心里更如万匹草泥马经过,这样无节操无底线的挑战一个圣级高手,怕是明年的今日你自己坟头的草要及腰了。她知道自己这二人今晚能有个全尸都是奇迹。
“混小子,看来你父母没教过死字怎么写!”庄澜话音刚落,以肉眼难寻的速度凭空消失在空气中。
“嘭!”掌势夹带着万钧之势向千羽胸口袭来,这速度快的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
结结实实的一掌打在胸口之上,强大的掌力挥发出的斗旋之气几乎产生了一个异曲时空进而又支离破碎。
当然这一掌并没有打在千羽身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扶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护在了千羽身前,替他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掌。
掌力的余势四溢道道劲风扬起了大片烟尘,这就是圣级的力量,简直以变态来形容,就这漫不经心的一击扶桑和千羽被震退数十米才停下。这也才让千羽意识到君级与圣级的差距。
受此一击扶桑体内的经脉之气逆流倒转顷刻间难以平息,她感觉胸口如压着万斤巨石连呼吸都困难异常。他赶紧用手点住胸口的膻中穴,过了许久一口淤血从口中吐出这才舒畅好多。
千羽大惊,顿时手足无措,这老不死的简直毫无江湖道义啊,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出手。
“媳妇儿,你没事吧?”千羽看着扶桑这状况很是紧张,刚才可是圣级结结实实的一掌,要是自己挨着怕是魂飞魄散了。
“不要紧,有你的血蝉蛛裳护体不碍事。”但显然她的脸色有点苍白。
千羽此刻心里也是直骂娘,他甚至怀疑这血蝉蛛裳有毒,是件被诅咒的衣服,谁穿谁倒霉,谁穿谁吐血。
“千羽,我现在施展全力拖住他,你伺机逃走,记住动作要快。”扶桑知道今天他们遭遇的麻烦事空前的大。
“胡说什么!要我丢下自己的妻子一个人逃命,那不是污了那丈夫之名。今日我们两个就共进退,送这老不死和他徒儿去阴曹地府重聚。”
听到徒儿两字庄澜即刻暴怒,江湖上谁都知道他是个武痴一生未有婚娶,膝下无子。后机缘巧合收石刃为徒传授武艺,早就把他视如己出,是师更是父。后来自己年事已高石刃也算学有所成,就让石刃接任罗生门而自己退居幕后。这次千羽把罗生门灭门,无异于断他子嗣,此等大仇不共戴天。
“别看你年纪轻轻,居然还是个高手,也就不难想象罗生门会栽在你手上。”庄澜看扶桑挨了自己一掌竟然啥事都没有颇为惊讶。
他并不知道扶桑身上穿着武林至宝血蝉蛛裳,加上有扶桑这样的君级魄力护体刚刚一掌并不能给他带来性命之忧。
“敬你为前辈,我们才礼让三分,如果你实在纠缠不休,那就别怪我们不尊老了!”千羽知道此时嘴上功夫要做足,不能在气势上弱于他。
“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手段!”石刃被杀无异于丧子之痛,庄澜岂肯善罢甘休。
圣级紫红色的武气开始遍布全身,产生的强大压迫力让数丈之外的千羽呼吸苦难,看来今日庄澜是下决心要弄死他二人了。
“别乱来啊!老匹夫,你这样欺凌江湖小辈,还有没有江湖道义,以后传出去老脸往哪里放?”千羽见这气势有点胆怯。
“罗生门何时讲过道义,又何时在乎过江湖人的看法,今天你们非死不可,我要用你们的血祭奠我刃儿的英灵。”庄澜恶狠狠的说道。
“我操!难怪石刃没下限没节操,原来是你这老不要脸教出那小不要脸的,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师傅无耻徒卑鄙!”千羽见恐吓无用,心里一横起码死之前过过嘴瘾。
“魁鬼三立!”扶桑知道自己非庄澜敌手,但愿能为千羽争取部分时间脱身,可是这小子现在唧唧歪歪的到底是为哪般?
顷刻间狂风大作漫天剑影如惊涛骇浪向庄澜奔袭而来,带着绯红的剑芒以无往不利之势冲天而降,律动而又有条不紊的剑法会然天成,剑力远胜上次与创展一战。
然后庄澜站在原地巍然抱不动,他真气凝结的结界如金刚罩一般护着自己的身体,仍扶桑剑力迅猛都不能进分毫。千羽大惊这样的护体结界庄澜的区里怕是已经达到地阶桑居劫,扶桑的攻击就如蜉蝣撼树木。
扶桑深知力量的差距,她持续发力,大喝一声:“魁鬼戮魄!破甲!”剑力尤胜先前绯红的剑霞转为火红,剑的气刃更是增大数倍,飞速在结界上旋转,剑尖与结界摩擦发出耀眼的火星。
“原来就这点实力!”庄澜嗤之以鼻,他突然伸出二指夹住扶桑的剑,此时扶桑的攻击就像被定住一般,接着他蓄力于指尖用力一震。
霎那间护在他身上的紫红之气消失殆尽,就连同与扶桑凌厉的剑霞一并四散而开,千羽还没来得及反应,扶桑整个人已经被震飞出去,而自己更是被强大的冲击波掀翻在地。
一招就这么简单的一招,庄澜就把扶桑如此强劲的攻势化解,千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实力的差距比千羽料想的还要大,圣级不愧是圣级难怪连皇尊都心存忌惮。
“貌似你这女娃子要强一点,那我就先摘下你的头颅告慰我刃儿!”庄澜手中突然一把有形气刃朝扶桑砍去。
“不!”千羽近乎绝望的呼喊。
而此时他心底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很慵懒但又很鄙视:“小子,你真是太弱了,你作为我的宿主我都感到羞耻,我还是借点力量给你吧。”
就在庄澜的刀刃快到扶桑脖子之际,背后突然有一股不亚于自己的力量袭来!不!甚至还比自己更强。速度之快力道之猛自己平生未见,他赶紧一个转身,提刃向背后劈砍以求护住脊背。
“轰隆!”两股力量交织,金色的光芒闪烁,漆黑的夜晚瞬间如白昼,整个虚空轰的微微塌陷起来,空间碎片甚至开始剥落而下。
本以闭眼接受命运的扶桑惊骇的睁开双眼,只见不远处千羽手中抓着一柄晶莹的巨刀,双目如烈日般耀着光辉,身上的黑色煞气环绕,脸上透着阴森诡异的微笑,看的人脊背发凉。
给读者的话:
今天有点晚~~~码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