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不能光凭拳头,还要靠脑子,这可是羽杀的一贯套路。
他回去找到君麻吕和重吾,思索三个人的战力,究竟该如何分配,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最好别引起太大的动静。
目前对羽杀很有利的一点,是他知道迪达拉和蝎的所有实力,以及他们之前的背景,要利用这一点,出其不意,未必不能从他们手上救下人,只可惜没有向泷天雪问到那种封印卷轴的制作方法,只能之后再去考虑,有那种东西的话,羽杀说不定真能和对方交手试试看。
现在嘛…
还太早了。
羽杀提前结了一个影分身,让其分身跑到旅店的对面,远远等候在那里。
君麻吕和重吾目前的实力,比漫画中出场时还要稍差,尤其君麻吕咒印都还未被大蛇丸赋予,应该是重吾回去后他才安的三个逗号,所以他们两个最多也就能拖住对方一时半刻,而且还随时存在生命危险。
羽杀思索了半天,方才给他们两个安排好任务,给了他们一个绝佳的伏击地点。
等一切安排妥当,羽杀小心翼翼的躲在旅店下面,一条很僻静,仅容一人勉强走过的小道,静静的等待一个时间段。
正午2点。
烈日灼灼,正午的太阳只有在那时才会显现落下的趋势,度过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刻,酒足饭饱,通常情况下,在经过一个小时以后,现在这个时间段都很适合人休息,也是人最容易犯困,警惕最容易松懈的时候。
………
旅店内。
迪达拉盘腿坐在床上,如羽杀所料想的那样,就算迪达拉这么好动的性格,在这个时间段都难免犯困,脑袋勉强抬起,又很快的点下去,连连打着哈欠。
而蝎就不像是迪达拉这样,他如今是傀儡打造的身体,更何况真身还藏在绯流琥之中,不过他可能太矮了,只能站在床沿下,静静的盯着他们俘虏来的人。
“喂,迪达拉,你这家伙又犯困了,说好这段时间是你来看着俘虏的,我…可是很讨厌爽约的家伙的。”绯流琥之中,那沙哑阴沉的声音透露出来,迪达拉打了一个哈欠,揉着眼睛,其中困意却依旧很浓。
“蝎大哥,我觉得与其看着他们,不如学鬼鲛那家伙的方法,把他们的腿打断,这样他们就算要逃,也肯定逃不远了。”迪达拉看着角落中被绑着的两个人,提了一个自己倒觉得不错的建议。
蝎同样望了望两个人,说道:“那个老头儿是我们这次的任务,别把他打伤了,主顾特意带话说了要活的,不过另外的那个…”蝎又转头看向那个粉色发丝,脸蛋圆圆的小女孩儿,说道:“这个女孩是额外要带回去的,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她有什么用,你喜欢的话,倒是可以……把她的腿打断。”
那地上的小女孩儿身子不由得一颤,睫毛之下,一双大眼睛窸窸窣窣的流淌出泪水。
蝎那阴气森森的面庞贴近小女孩的脸蛋,看对方又有话要说,想了想,将她口中的麻核给取了出来。
女孩嘤嘤垂泪的啜泣之中,忽然努力的咬了咬贝齿,去止下眼睛里的泪花滚滚,抽了抽通红的小鼻子,显然是不想让伤心难过成为这两个人的耻笑。
迪达拉似乎也听惯了她的哭声,这时用小指抠着耳朵,站起来说道:“我们还没说要把你怎么着,怎么老是哭成这个样子,难道卡之卡村那个老头儿,打算让你续弦继任他的老婆了?”
“我才不是为自己哭呢。”咬着清脆的节音,女孩儿的声音如铃,异常的悦耳,只是她的声音里难免带着一抹哭腔,“羽杀…羽杀肯定被你们给害死了,呜呜,他刚刚说了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一提起这个占满她心神的名字,女孩儿又是忍不住簌簌的垂下泪花,抽泣之中,有一股莫名感染的凄楚。
迪达拉很无所谓的一甩他那金发,神色很潇洒的说道:“我们可不认识什么羽杀羽毛,和我们其他的同伴不希望,蝎大哥最讨厌多管闲事,耽搁时间,我也没兴趣杀无关紧要的人,你说那个谁死了,应该找卡之卡村的忍者说理去,跟我们说干什么。”
“可不就是他们把我交给你们的吗。”
迪达拉一呃,摸着下巴很认真的自语道:“是啊,是他们请求把你带回卡之卡村的,还说你是什么同伙,我倒是没兴趣把你怎么样,你去了还是当面问问卡之卡村那老头好了。”
蝎并不喜欢房间太吵闹,更不想被人听到声音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将麻核重新塞在女孩口中,免得她哭的声音传出去,说道:“那个羽杀…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吧,但很可惜,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么不公平的,杀戮和被杀,战争的意义,不就是不断的积累悲剧和尸体吗。”
他并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去,不再看着女孩。
泪滴滑过那可爱柔软的脸蛋,小女孩伤心之中,忽然感觉肩膀被身边的人撞了一下,她回过头来,看向那个同样被五花大绑扔在这里的老爷爷,之前她只顾着伤心,并没有管她还有一个“同等待遇”的同伴,眼下哭了这么久,眼睛里面,终于第一次有了一点好奇。
那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堆起笑容的同时,老脸上的褶皱都几乎拢在了一块,像是一朵风中的菊花,不过笑容里很慈和,他脸上面还有淤青和伤口,身上衣服也不见得很光线,但老人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向女孩靠过来,小声的问道:“你见过那什么…羽杀的尸体了吗?”
女孩神伤中摇了摇脑袋,老人又低声说道:“那你现在哭有什么用,如果有机会,我们两个逃走才要紧,说不定你那个小情人还活着,你不是白白哭他这么长时间了吗。”
多由也的脸蛋上微红,心想这个老爷爷是怎么知道羽杀是…是她那个的…有心想要提问,嘴巴却又被堵住,说不了话。
倒是绯流琥回过头,森然的说道:“老头儿,你说话的声音太高了。”
老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大叫道:“是啊,这样一来你们不都听到我想逃跑了吗。”
迪达拉扣了扣耳朵,无奈的说道:“我本来没有听见,现在也全都听见了。怎么…蝎大哥,这个老头儿精神这么好,我想打断他一条腿应该死不了人吧。”
绯流琥中的瞳孔之中目光闪了闪,沙哑的说道:“……也许,这个提议可以用一下了。”
身后的那宽大黑袍,随着蝎的话音缓缓涌动,一条带着毒刺的铁尾升起,像是蝎尾一样的带毒倒钩,刚刚打算对这老头儿下手,蓦然中,从窗户外扔进来一枚苦无。
那苦无劲道很小,落入屋子内,很快就跌落到地上。
只是这并非光秃秃的一枚苦无,苦无柄端的细绳之上,还拴着一枚燃烧的起爆符,带着硫磺味道的黄纸灼烧到了一半,在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带些惶恐的大睁。
迪达拉推开房门,迅速后撤,蝎用铁尾卷裹住两个被绑无法行动的人,将其扔到房间外,自己则背过身体,反正他这个傀儡绯流琥坚硬无比,一张小小的起爆符,可不会就此伤到绯流琥。
接下来就是诸人捂住耳朵等待起爆符爆炸的时间。
一秒…
两秒。
三秒。
…………
整整十秒过去,那起爆符竟然还是处于半燃烧的状态,冒起的白烟,倒是越来越浓,带着一股子呛鼻的味道,蝎目光有些阴沉的看向那枚苦无,蝎尾一甩,将苦无倒挂在空中,冷漠中夹杂着几分气恼,说道:“假的,这根本不是什么起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