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眠骂走了崔绛春,心里痛快极了。
白菜崇拜:“小姐,你骂起人来真损。”
李妈妈叹息:“小姐啊,这下子怕是把王妃得罪了。”
肥仔:汪~~
骂归骂,崔小眠就是想不通,崔绛春每次看到她为毛都像活见鬼一样呢?
她拿起铜镜照了照,怎么看都是个有血有肉有胸有屁屁的小美人啊。
“李妈妈、白菜,以后再有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门。”
白菜点头,李妈妈却犯难了,她把崔小眠拉到一边,柔声问道:“小姐啊,你和妈妈说句实话,你当真不想给王爷做侧妃了吗?”
你瞧,就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吧,这师徒两个之间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别人都看出来了。崔小眠决定要趁此机会洗白白,免得把她这么个纯洁无瑕的俏萝莉和贺远那个大叔凑成一对。
“李妈妈,你也看到了,我有浣之哥哥了,我们两人日日都见面。”
李妈妈摇头:“我的好小姐,你和苏公子那叫两小无猜,可你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只有两小无猜哪行啊?我就问你,你可有想过嫁给苏公子呢?”
咦,这个问题好像还真的没有想过呢,况且浣之哥哥那里如今还是l,什么时候扳成|那才能谈婚论嫁吧。
“李妈妈,初恋大多无果,但初恋是最美好最值得回味的。”
上一世她就没有初恋过。如今和浣之哥哥这应该就是初恋了吧。
除了暂时还是弯的以外,浣之哥哥满足初恋情人所有的优点。
“浣之哥哥真乃绝色也,即使不嫁他。只是每日看着那也赏心悦目啊。”
李妈妈哭笑不得,拍拍她的小手,道:“那苏公子长得是好看,妈妈老了,看不出他有多么绝色,反倒觉得他和王爷很是相像,小姐啊。你该不会是想念王爷了吧。”
“才不是呢,浣之哥哥是我认识的最年轻最好看的了。他比师父年轻多了,而且浣之哥哥纯洁得就像一张白纸,哪里像师父那么渣啊。”
李妈妈嘴唇动了动,可还是忍下了。谁都年轻过,她像崔小眠这么大时,不也是看着邻家哥哥心里砰砰跳吗?如今连那位哥哥的模样都记不起来了。
“小姐啊,大户人家都是三妻四妾,做妻子的如果不让夫君纳妾,那是善妒,不是好妻子。即便你同苏公子成了亲,也一样要给他纳妾的。”
“才不是呢,李妈妈你和李老伯不就是一夫一妻?浣之哥哥的爹娘和姐姐姐夫也是。所以浣之哥哥一定不会像师父那样花心。他如果喜欢我,就不会找小老婆的。”
这下子连李妈妈也明白崔小眠为何嫌弃王爷了,她老人家是没办法再劝了。就让小姐继续看着苏公子赏心悦目吧。
赶跑了崔绛春,又向李妈妈澄清了和贺远的桃色误会,崔小眠心怀舒畅。
可惜浣之哥哥要帮夫子印试卷,不然两人泛舟湖上,谈谈情看看花,那该是多么浪漫啊。
“白菜白菜。咱们去看荷花吧,顺便摘几朵回来做菜吃。”
“小姐。你怎么整日想着玩,肥仔又该洗澡了。”
崔小眠扁扁小嘴,又去找李妈妈。
“李妈妈,咱们去摘荷花吧。”
“小姐,妈妈年纪大了,一上船就头晕。”
崔小眠无聊了,为了和浣之哥哥去看荷花,她一早就推了三位损友的约会,可是现在却落得孤家寡人,形单影只,就连青梅竹马的肥仔也被白菜拽着去洗澡了。
崔小眠垂头丧气走出家门,一个人也能去看荷花。她早就打听过了,离这里不远就有一处荷塘。
看过罗西塘子的荷塘,再看这里真的是很小,能泛舟的空间有限。崔小眠租了一只小船,划着到荷塘里面摘了几朵荷花几片荷叶,这时的莲蓬还不能吃,不过只有荷花和荷叶,她也能变出几样好菜。
崔小眠把荷塘泛舟演绎成菜市场买菜,心满意足地上了岸,正准备打道回府,便遇到了熟人。
一两银!
大太阳底下遇到一两银还真是不容易,话说这位大叔一向是在黑夜里出来活动,当然在五夷时除外。
“大叔,你在晒太阳啊?”
其实一两银早就看到她了,他之所以还没有离开,就是想等她上岸。
“你好像又长高了。”
“是啊,我今年长高了两寸。”
“耳朵好了?”
“嗯,大叔你的消息真灵通。”
然后两人就都沉默了。一两银远远看到崔小眠,就想和她说两句话,可是两句话过后,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是崔小眠打破平静,问道:“大叔,你平日里都在哪里,就是在倾心楼吗?”
一两银摇摇头:“我不是倾心楼的,那里的主事你认识的,我只是偶尔过去一次,恰好遇到你。”
崔小眠对这位大叔没有坏印像,相反还挺有好感的,不过你别想歪了。
“大叔,你也老大不小了,钱赚够了就辞职吧,做你这件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把命搭上。”
一两银的眼睛里有什么闪了闪,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嗯,大叔记住了,小眠子,你也不小了,若是还在五夷,恐怕已经有男人了,听说你离开王府了,一个人住在外面要处处小心。”
“谢谢大叔,我记住了。”
一两银想摸摸她的头发,手伸过去,却又缩了回来,微笑道:“小眠子,你是不是在这里过得不开心?”
崔小眠嘻嘻一笑:“才不是呢,一两银大叔,我的耳朵治好了,不知道多开心。”
“嗯”,一两银想了想,道,“你小时候在我身上偷走一枚腰牌,可还有吗?”
“有啊。”那枚腰牌也在她的枕头里,虽然不值钱,但是挺好玩的。
“小眠子,你记着,若是有一天你不开心了,不想在京城住了,就拿着那枚腰牌到城东杨树大街的张记铁匠铺,大叔会带你离开这里。”
原来那枚腰牌还有这个作用啊,崔小眠点点头:“嗯哪,如果小眠子不想在这里了,就拿着腰牌去找大叔。”
和一两银告别,崔小眠一蹦一跳地往家里走,这位大叔真够义气,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话有没有准儿,但真若是有那么一天,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不定还真要逃走,整个崔家是带不走的,爹娘弟弟或许还能一起逃走。
还只是六月天,就已经很热了,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大地,就连树叶也无精打采,天空是透蓝的,看不到一丝儿云彩。大姑娘小媳妇都撑起了湘妃伞,崔小眠没有拿伞的习惯,她举起手里的大荷叶给自己遮着太阳。
太阳地里,她举着荷叶的影子被投到地上,像只会走路的大蘑菇,崔小眠看着影子忍不住发笑,一两银大叔真是更年期到了,疑神疑鬼,她崔小巫女有什么不开心的,赚钱赚到手软,还有美男可以泡,心情不知道有多好。
大道上有马蹄声传过来,由远及近,一个人身穿黑色锦袍骑在一匹黑色大马上迎面而来,崔小眠的鼻子攸的酸了,她揉揉鼻子,看清楚了,马背上的人只是个中年大胖子,而那匹马竟然不是黑的,是红的!
唉,莫非人长大了,眼神儿不如小时候那么好了?明明是黑的,怎么变成红色了,肯定是天太热了,热得人头晕眼花,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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