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要记住我,这次坏我好事,下次等我成就霸业的时候,我希望还能再见到你!”白武萧座在老爷子身旁,一边示意启动直升机,一边幽幽的对李居说到。
“这位应该是白武萧先生吧,果真是雄心壮志。只不过你真的以为能逃出这个国度吗?”李居盯着这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故作轻松的说到。
此时,耳边已经响起军方直升机从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李居知道,援军到了!
白帅无力的摆了摆手,阻止白武萧说话,轻咳一声无力的说到:“我跟你们走,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白武萧也听到了军方直升机追来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皱眉道:“父亲,您这是说的什么混话?咱们想走,他们是不敢拦的,赶紧起飞!”
白峰听着直升机的轰鸣声,神色竟是愈发的平淡,好像释然了一般,没有理会儿子的劝阻,微笑着对李居说到:“这事儿因我而起,我一把年纪恐怕经不得奔波了,我愿意跟你们走接受你们的审判,你们需要的一切东西,我都会坦白。但是,请你们放过我的儿子可以吗?”
白峰一生奔波流离,心中始终深埋着的那个秘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一刻轻松,直到临终忍不住把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儿子,然后才发生了这些他最不想见到的后果,他知道自己错了,这已经不是谁能挽回的。
而且对于中国的军队,他最为了解,他们从不会忍受任何的威胁,从不允许任何力量挑战国家的尊严,哪怕浮尸千里!
儿子的雄心和狠厉,在中国军队眼里,就像过家家一样天真,他仅存的一丝希望,就是这个代表中国政府的年轻人能放他儿子一马。
“不可以!您必须跟我一起走!”白武萧听父亲这般哀求李居,脸上满是对父亲的失望,声音无比决断,然后从身后掏出一把枪来,对准了李居,似乎李居只要再有所动作,他就会开枪。
见李居微微皱眉,白峰知道这名年轻人担心的事情,保证道:“其实,如果没有我,只凭那几分血清样本,根本没办法制造出来超级武士,这点你不要担心。我,才是真正的核心秘密。”
李居嘴角微微一咧,毫不在意白武萧瞄准自己的那把枪,微微侧身靠向白峰,用只有白峰能听到的声音说到:“其实,您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您身上一定有其他的宝贝吧,比如……一块神奇的陨石?”
白峰脸色剧变,他定定的盯着李居,似乎想要把李居的心思看穿,李居毫不相让的和他对视,最终白峰好像想清楚了什么,昏黄的眼睛微微闭上。
直升机已经启动,螺旋桨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白武萧已经示意飞行员起飞,手里的枪始终不离开李居,威胁李居不要轻举妄动,另一只手缓缓拉上直升机的门。
李居神色微变,如果他们真的起飞,自己刚刚恢复的一点体力根本无力阻止,何况对方手中还有枪,等到军方赶过来恐怕会直接迫降或者击沉,到时候自己上哪儿找那块陨石去?
李居不甘心的用手搭在直升机门上,希望能见到白峰最后的答案,就在这时,白武萧眼神一冷!
嘭
一声枪响,打在了李居的肩膀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李居不得不放开扒着直升机门的手。
突然,就在直升机门要关上的那一刻,白峰枯瘦的手微微做了一个很隐蔽的动作,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顺着最后一丝门缝丢了出去。
一心只想着逃出生天的白武萧丝毫没有觉察,只觉得有父亲在,今日逃出生天,日后就可以制造源源不断的超级武士,完成心中那个伟大理想。
李居一手捂着被枪击中的肩膀,看着缓缓上升的直升机无动于衷,另一只手不顾疼痛,闪电般的接住了白峰丢出的陨石,这块陨石通体黑色,泛着幽幽的青光,约有拳头大小。
握在手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只觉得体内的震动能量似乎有些不稳,被这块陨石所吸引到,发出一阵阵的欢悦。
这块石头应该不是作假,这是身体的震动能量第一次对外物产生互动,那欢呼雀跃的感觉让他感觉这石头一定和超能力有关系!
直升机上升带起的狂风吹的地面飞沙走石,李居捂着受伤的肩膀埋头坐在地上,已经小心的将陨石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确保无恙才观察起肩膀的伤口来。
肩膀上有一个深可见骨的口子,这是第一次挨枪子儿,刚开始只觉得好像被重锤轰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力量穿过身体,接着是透骨的疼痛,半边身子都好似失去了知觉。
这也算是为国家流血了,李居感觉道贴身裤兜里的陨石,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苦笑。
只是不知道白峰这老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愿意把陨石交给自己?想不通啊想不通!
军方五架战斗直升机已经开了过来,其中四架追向白峰父子,一架在李居头顶缓缓降落,飞机还没挺稳,秦海澜就越身跳下,焦急的跑向李居。
“你没事吧。”秦海澜看着李居肩膀仍在不停的流血,担心的问道。
“死不了,没想到枪的威力这么大!”李居苦笑着说道,一笑牵动了伤口,呲牙咧嘴的呼痛。
紧跟着秦海澜下来的军医已经赶到,熟练的帮李居包扎着伤口,说道:“只能先止血包扎,这里条件不行,必须去医院取出弹片。”
见李居再次为国家受伤,秦海澜早已放下心中的成见,嘴上却是轻声责怪道:“还好,没伤到关键部位,功夫从来都是抵不过枪炮的,让你逞能!”
李居苦笑着摇了摇头,在秦海澜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望向空中被隐隐包围起来的白峰父子的直升机,听着军方战斗机用扩音器喊话到:“直升机里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降落接受调查!马上降落接受调查!”
李居担忧的对秦海澜说到:“恐怕白家会以生化武器威胁他们,但据我所知那种基因血清直接洒在人身上根本没用,不用理会。”
果然,白峰父子的直升机里传来白武萧的声音:“少废话,赶快放我们走,不然老子拼个鱼死网破,把生化武器发射出去,后果你们自己想!”
秦海澜认真的点点头,担忧道:“嗯,这点我已经接到情报指示了,你快上直升机去医院治疗吧,这里交给我们。”
李居听着空中不时传来的谈判声,白武萧的威胁对军方无效,他自以为是的底牌早就被军方知道个清清楚楚,恐怕在劫难逃。
但让李居有些担忧的倒不是白武萧如何,而是白峰这个深不可测的老头子,他为什么把陨石偷偷的塞给自己?看来是不像让军方得到这块石头,那为什么会选择给自己?会不会是这老家伙的离间计?
让政府开始猜疑自己?李居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但这些不安都随着空中传来的剧烈爆炸声烟消云散,谈判无果的军方无奈之下对白家的直升机使用了空对导弹,白家的民用直升机应声而爆!
想来不会有任何人能活下来,李居怔怔的看着空中那团火光,支离破碎的残骸带着黑烟四处坠落,心中颇为感概。
难怪白峰这老家伙话里话外都透露着绝望,他对中国政府太了解了,坚决不接受任何的威胁和妥协,犯我国威着、虽远必诛!
这句话,从来都不是玩笑!
此间事了,李居被秦海澜强制安排上了直升机,运回军区医院做了治疗,好在李居皮实,伤口并不算太深,也没有伤到骨头,顺利的取出了弹片,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又能生龙活虎。
期间,秦海澜和秦市长都来过几次看望李居,承载着黑血战士的基因血清箱子并没有被炸毁,完好的保留了下来,被军方送去研究。
白家父子应该是被炸的四分五裂,没有凑齐一块完整的尸体,想必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上头对此次事件的结果很是满意,除李居外所有参战人员都获得了嘉奖,这让李居有些不爽,明明是我一个人血战黑血战士的好吧,论功劳也是头等功啊,怎么好像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过秦市长的到来,让李居的牢骚彻底消失了,这是秦市长在李居住院的三天里第三次来了。
经过此次事件,秦市长的地位更加稳固,快速正确的反应和处理方式,尤其是这种会引起国际关注的棘手事件,都处理的天衣无缝,上头很满意,竟是传来隐约让秦市长到省里工作的风声。
“恭喜啊,秦叔,这下估计要升官了!”
李居等江珊知趣的以打水的理由离开,只剩下他和秦市长二人的时候,笑着打趣道。
秦市长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座在病床上,微恼的笑骂道:“哼,你小子也拿我开涮!”
李居笑着道:“可不是吗,我在医院都听到风声啦,说秦市长劳苦功高,怕是要被调到省里去了。”
秦市长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都是些没影的事儿,不说这个。”
然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丢给李居,说到:“你先看看这个吧。”
李居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手中的文件,这是一份调动令,正文先是对李居此次行动的表现表示了很高的赞许,然后隐隐点出对李居战斗力的认可和疑惑。
最后才是重点,竟是希望李居能考虑加入军方,担任谋特种部队的格斗教练,并接受研究部门的体检,希望找出李居实力超人的秘密。
“看到了吧,你这次表现太过惊人,将近一百名黑血战士!都被你徒手格杀!这些都被特警和军队看在眼里,掩饰不住。”
秦市长知道李居是个民间高手,但没想到此次李居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是如此的惊人!徒手格杀百名黑血战士是怎样一种存在?一个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黑血战士可以徒手撕裂,一名军队老兵的臂膀,实力远超常人,而李居是徒手格杀了一百位这样的存在。
这不得不引起官方的重视,对李居的身体和能力都抱有很大的探究欲。
“你住院这几天,想必被抽了不少血吧?这点你应该也觉察到了,官方已经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个变异人了!”秦市长认真的盯着李居,好像要看透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李居心中一紧,他也觉察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每天都会抽上几管子血说是检查恢复状况,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根本不是正常血检。
李居苦笑着摇了摇头,直视秦市长淡淡的说到:“唉,说我是高手还没人信,让他们查吧,我就一肉体凡胎,哪来什么变异啊……”
秦市长眉心紧锁,有些恼怒的轻声说道:“你能不能和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普通的国术高手,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但真的没传说中的神奇,都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
李居笑了笑,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么?我是真的就会点功夫,可能就比其他人强上那么一点点,中国功夫博大精深不可轻视,连我也只是刚窥得门径,不要总拿那些黑科技来量化不可理解的东西。”
秦市长从李居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躲藏和闪烁,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担忧的说到:“这次是军方的命令,我也说不上话,看来你只能……唉!”
李居嘴角露出一丝嘲弄,意味深长的笑着道:“我还以为是给我颁发军功章呢,好歹赏几套房子什么的,没想到立了功还要被拿去当小白鼠做研究,呵呵。”
秦市长听出了李居话中的寒冷和失望,警惕的看着他,但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是微眯这眼睛,眼中闪烁着几分不可捉摸的犹豫和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