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无耻……”软轿里的公主被气的直想扇瑜洁的耳光,不过,现在她现在身上穿着亵衣,就算是她有这样的‘欲’、望,也无法实现了。
“所以,我不是狐妖,更没有无耻,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想奉劝公主几句,一个‘女’人要想抓住男人的心,让男人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得学会顺从,特别是衡宇这样身份的男人,有着一身的傲气,公主一心想得到他的独爱,可是却每走一步都在伤害他们之间的感情,知道吗?”
“你就会胡说。”软轿里传来公主冷冷的声音。
“我怎么会胡说?公主,你想想,衡宇来我府邸提亲,你跟来干什么?这不是表示你善妒么?还有,公主并没有正式的嫁入亲王府就干涉起衡宇的‘私’事来,衡宇他岂会高兴?这样只会让他觉得公主离他心目中理想的福晋形象差太多了,要知道,男子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就算是未娶妻先娶妾也是合乎法理的,公主这紧跟其后是什么意思谁都明白,你这样做不是把衡宇往外推吗?”
软轿内这次没有声音传出来,瑜洁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说到河阳公主的心里去了,“再说,公主今天来我瑜府里闹,您觉得这有意义吗?衡宇下的聘礼已经被我给退回去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根本就不想嫁给衡宇,更不想和公主您抢男人,所以,说起来我们并不是敌对的,可是公主偏偏把我视为敌人,还把我们瑜府‘弄’成这样,今天瑜府发生的事情如果是让衡宇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他一定会觉得公主是一个不识大体,刁蛮任‘性’,撒泼善妒的‘女’人,这些不好的习‘性’是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喜欢的。所以,我在这里奉劝公主,以后再也没有必要找我瑜府的麻烦,公主需要的做的是好好的对待衡宇。让衡宇知道您是一个合格的福晋就好了,最后,我向公主保证,今天在瑜府所发生的事情我瑜府一定不会传出去的,更不会让衡宇知道,就算是将来有机会我还会遇见衡宇,我只是当衡宇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而且我已经决定了在一年之内就会把自己嫁出去,这么说,公主是否就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呢?”
“但愿你说得出做得到。”软轿里的声音已经不是那么的冷意‘逼’人了。河阳公主显然也觉得今天来瑜府是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也但愿公主以后不要盯着瑜洁了,瑜洁现在就打扰公主去百草堂治病了。”说完,瑜洁神情一松,退到了一边,刚才这番话她除了想公主多痒一会之外。还想让公主消除对她的敌意,对瑜府的敌意,话已至此,至于公主听不听得进去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河阳公主并不是蠢钝如猪的,她的这些行径只是为了赶走心爱的男人身边的‘女’人而已。
“去百草堂。”软轿很快又往走去。
冯景博跟着后面,突然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对着瑜洁竖起了大拇指,刚才她的一番说辞,真的是令冯景博刮目相看了,原来他还担心瑜洁会惹怒公主,没有想到她的一番话就让公主对她有了很大的改观,似乎也让公主明白她自己是错在哪里了。只不过最后她说要把自己一个月之内给嫁出去的这句话是不是真的。难道她已经打算嫁给正蓝了吗?可是刚才衡宇说她和正蓝相亲并没有成功,可是自己看他们两个人又相处的很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冯景博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但他也没有准备‘花’心思去想。瑜洁她会嫁给谁,与他何干?
在去百草堂的路上,河阳公主为了让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再去想身上的痒,她把与衡宇贝勒爷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个明白,从上一次在聚福楼两人撕破脸以后,事后无论她怎样温柔的对待他,他都视若无睹,一直冷着个脸,好像把她给恨上了,因此,今天听说他要来瑜府下聘礼,提亲,她一时之间就慌了神,没有多想就跟了过来,如果她这个公主还没有正式过‘门’,他就娶一个妾室回来,这叫她堂堂的河阳公主还有何颜面?不仅仅如此,沐王府的颜面也会跟着受损,而且,她也非常的明白,就算是沐王府再怎么不满意衡宇这个未来的姑爷,也是不可能退婚了,因为哪一方提出退婚就是表示哪一方对当今圣上不服从,这样的关系就牵连大了,正如瑜洁所说,男子三妻四妾是大清律法容许,他真的要娶妾室,就算是她是公主也没有办法去干预的……
想到刚才在瑜府之外,衡宇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离开了,似乎已经厌恶起她来了,她开始相信瑜洁所说的话了,要想抓住衡宇的心,就的顺着他,如果处处和他作对的话,只会是亲手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他到瑜府来下聘礼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公主,百草堂到了,请公主下轿。”到了百草堂的‘门’口,冯景博从马背上跳下来,来到软轿之前行礼。
河阳公主衣衫不整,自然是不想下轿了,“刚才你不是吃了‘药’就会好的吗?那你就把‘药’给本公主试试。”
“在下明白了,这就去给公主配‘药’。”冯景博这时才想起公主现在可能真的是不方便出来。
痒粉的解‘药’事实上冯景博就带在身上,何须再配?只不过在瑜府就给她解‘药’的话会有下毒的嫌疑的,他还得装模作样的进去配‘药’才合情合理。所以,很快他就出来了,拿着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来,‘药’丸用‘精’美的白瓷盘装着,由公主的丫头小谨端到软轿里给她服用。
这痒粉的解‘药’除了有黄连的成分之外,还有蛇胆的成分,所以服食进去苦的很,从口腔里,顺着喉咙,一直苦到河阳公主的心里,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苦的东西,就是小时候喝‘药’,御医也为了减少其苦味在‘药’里面放些蜂蜜之内的东西。
冯景博身上的痒粉本来是给那些他想暗中对付的宵小之辈服用的,所以这解‘药’只要能够止痒就可以了,根本不会骑考虑其口味的问题,河阳公主服用之后,觉得苦涩难当,刚刚开始还极力的忍着,可是过了半柱香之后,她真的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全部呕吐了出来,这下可好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呕吐出来了,软轿里到处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公主,你怎么了?”丫头小谨一直在里面服‘侍’着,突然之间见河阳公主吐的到处都是,她也跟着手忙脚‘乱’起来,她忙拿出丝帕帮着河阳公主擦拭。
可是河阳公主刚刚吐完,看到自己的呕吐之物这么恶心,又是一声“哇”,又开始呕吐了。这样来来回回的吐了几次之后,她是累得筋疲力尽……
冯景博在软轿之外,也有几分的紧张,这河阳公主不过是服用痒粉的解‘药’,怎么会吐的这么厉害?难道自己的解‘药’出了问题吗?不可能呀,自己身上的东西谁敢动?谁又动的了?
“公主,您到底怎么了?要不在下给公主把把脉?”因为公主一直在软轿里,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进去,只得在轿‘门’之外询问。
河阳公主吐得一塌糊涂,哪里有‘精’力去理他?不过河阳公主知道自己的呕吐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而是受不得其苦味而引起的呕吐。当她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连酸水都吐尽了,她才算是缓过气来,“小谨,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我要下轿。”河阳公主之前把脱掉的华美外衣都放在软轿里,这会儿全部都沾染上了污渍,而这软轿里污浊的气味也熏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急需要逃离这里……
公主下了命令,小谨自然不敢不从了,立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上,她一穿好衣服就直接从软轿里冲了出去,正巧就撞到在轿‘门’口候着的冯景博怀里。
以冯景博的身手,快速闪开并不是问题,可是,他感觉到公主下来的很急,若是他闪开的话,万一公主收不住脚摔倒怎么办?公主的脾气这么大,摔倒这样掉形象的事情她一定会很在意,到时候迁怒于百草堂就不妙了,冯景博还记得在来这里之前,曾经拿过百草堂的招牌做过保证,这公主呕吐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百草堂的招牌还是岌岌可危的……
河阳公主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肮脏的环境,没有想到一出轿‘门’就撞到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明显的是一个男人,宽厚而结实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鼻尖出传来的淡淡的芬芳之味都令她心头一‘荡’,心里像有一抹浅浅的情愫蔓延开来……
“公主,你没事吧?”冯景博看见躺在自己的怀里,似乎无力站起来的河阳公主,淡然的一笑。
河阳公主这才回过神来,并且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了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