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了解?那想不想深入一些呢?”
“只要不是关于你爷爷那个年代的历史怎么深入都可以。『雅*文*言*情*首*发』冰@火!中文”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坐你旁边这个位置吗?”
我摇摇头。
“我本来是一个人坐但是害怕有不怀好意的人坐到我旁边又不能拒绝,所以要找一个貌似没什么攻击性而且很善良的人一起坐。明白?”
我又想到了那个上车来的小偷,偷偷瞄了一眼,正在神色安详地做着春秋大梦呢,不知是不是梦见了天下无贼的凄凉处境一下子惊醒了,我立马把头又缩了回来。
“明白。”
“让你猜这脑筋急转弯吧,一只老虎去吃山羊,山羊分别在五个山洞里面,老虎吃了第三个山洞里面的山羊,这是为什么?”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但是很多超乎寻常的难题背后通常都是一个超乎想象简单的逻辑和原理,但是可惜,既然是超乎想象,那我就肯定想象不到。
认赌服输之后,公布答案,小优狡黠地笑了笑,说:“因为老虎高兴,想吃哪个吃哪个呗。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道理可循的,不过没道理也是一种道理!没有规律也是一种规律,没有方向也是一种方向。明白?”
“没有方向也是一种方向。”我掂量重量一样重复了这句话。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文静!”
车行驶在一条很窄的灰白的车道上,以我的估计和一山不容二虎的推断,只要有一辆小面的和我们相向而行,就不得不呈现出两军对峙的状态。不过我是不很担心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嘛,必要时还可以采取人多力量大的威慑政策。威逼或者强制人家开进沟里,不过左右是死,不排除对方狗急跳墙最后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可能。
道路上随处可见深色的印记,我怀疑是两车人为了争夺过路主动权和杆位发车火拼之后留下的斑斑血迹干了之后的面貌,最后我无奈地从小优那里得知那是沥青,而且,这是一条单行道。
小优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很博学。『雅*文*言*情*首*发』
虽然小优长得楚楚动人,但是她的名字实在不像名字中所说的那样优雅,我思来想去,她为什么要姓葛呢?
不管怎样。我还是尽量把小优往优雅方面靠拢,但是我联想她的名字和性别想到的最优雅的一个词竟然是“女优”。
小优放倒椅背睡着了,临睡之前嘱咐我看好我们的行李。与我熟悉程度好似已经认识了几百年了。
车一个颠簸,小优的头顺势靠在我的肩膀上了,好像全身的重量全部集中在了脑袋上,然后又集中在我的左肩膀上,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堪重负和最难消受美人恩了。我如果略微低一下头就可以亲到她的额头,但是我没有。
趁人之危毕竟不是我的一贯作风,而且这要冒着小优惊醒之后大喊流氓外加给我一巴掌的生命危险,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是我的初吻,初吻不亲在嘴上也不是我一贯的作风(此处的“一贯”可以省略)。
我往右移了一下。她的脑袋也往右移了一下,而且重量明显略有增加,嘴角流露出睡眠时舒适的笑意。楚楚动人的样子让我很是不忍。我继续退避,退避三舍之后实在避无可避,我脑袋紧贴在车窗玻璃上,无奈地看着窗外,感受着汽车行驶的每一寸的颠簸和小优心跳每一次的悸动。最后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保持原状。
也不知过了多久,压抑或者说被压抑得实在受不了,调整了一下坐姿,艰难地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小优的脸,麻木的神经已经无暇感受小优脸蛋是怎样光滑柔嫩了。
“啊,这么快就到站了?”小优揉揉惺忪的睡眼问我,这也让我发现了小优的确天生丽质,睡了这么长时间,一颗眼屎都没有。
长久以来我都对天生丽质有一个明显的误区,不需要刻意打扮就可以艳惊四座,这里是没问题的,但是我把洗脸也归结为打扮一类,所以我对天生丽质之人最直接的向往就是,每天都不用洗脸!
“车还没到站,不过你刚才打呼噜把全车人都吵醒了,所以才把你叫醒的。”我临时找了个借口解释说。
“怎么可能?我从来都不打呼噜的。”
“你每次打呼噜都在睡觉的时候,你睡觉的时候怎么可能听到自己的呼噜声嘛!不信你看大家啊,都被你吵醒了。”
因为路途十分颠簸,而且车上那位小偷模样的人依然不能断定是否表里如一,所以大部分人都没有小优这么好的兴致睡觉。
一直看了窗外几个小时的穷山恶水荒郊野岭的风景且没有好的睡眠,除了我们旁边的那位“绝顶”的中年男子风花雪月春风满面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的疲倦还有氤氲着的怒气,小优探出脑袋看了一眼,立马又缩了回来。
“怎么,没骗你吧!”我自信满满,这个谎撒得真是天衣无缝啊,而且巧妙利用了天时地利人和的自然优势。
“你说得好像也很有道理哟,不过我一直没睡着,怎么可能打呼噜而且自己都没听见呢?”小优嘟囔着嘴用质疑且狡猾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你没睡着啊?你故意耍我的?”
“其实我有择床的毛病,何况是在车上,不过靠在你肩膀上的时候感觉跟我家床差不多,差点就睡着了,不过就是肉少了一点,有点硬。”
“有的靠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的,肉多的你去找前面的呀,我肩膀到现在还疼呢!”我装做生气的样子,没想到太过逼真,自己竟然真的有点生气了。
说话时候,前面那个红背心回头觑了我们一眼,虽然隔着座椅,但是拔山倒树的动静已经被我们强烈地感受到了,而且从两座椅的夹缝还能瞥见他的牛眼,炎炎夏日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我正准备从包里再掏一瓶酸奶救场,小优突然站起身来,难不成她真要找那个肉多一点的肩膀?
和小优的美貌相比,那瓶酸奶已经很明显地失去了它的竞争优势,就在我流转的眼神不住挽留和红背心如狼似虎的渴盼里,小优又坐了下来,说了一句令人大跌眼镜的话,“酸奶给我,我渴了!”
最后的结果是,红背心“人奶两空”愤愤不平地转过身去,我痛失掉了最后一瓶三元,而小优误把三元当做是三鹿的下属品牌死活不敢喝而且死活不让我喝,本着为民除害的美好愿望昧着良心对那个“小偷”称呼为“帅哥”,并且亲切地问道要不要喝奶?
“小偷”大概是做了多年小偷或者背负着多年小偷的黑锅,很少体会到人间的温情,受宠若惊了片刻,反应道,什么奶?
“小偷”在红背心的红眼和我惋惜的叹息声中接过小优的酸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惊诧了片刻,然后神色又变得安详了起来,打趣说道,乍一看我还以为是三鹿呢,谢谢啊!说完便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便又倒头就睡了,我想起小时候老妈跟我说,牛奶,助眠啊!而那个时候我正心安理得地喝着现在已经成为传说的三鹿!
“一看就是小时候没少受三鹿奶粉坑害的失足儿童啊!”我小声说。
“呵呵,他还不知道三元是三鹿的下属品牌的事情,真够无知的,不过这毒酸奶的毒性也真够……毒的,才这么会儿就倒下了,这可比蒙汗药好使多了!”小优对我的酸奶如此评价道。
那红背心猛然想起我在车上曾给过他一瓶酸奶的事情,回过头硬要说我蓄意谋害他。
“喂,这位大姐说的话你也信啊!那酸奶我也喝了的,你忘了我是用什么喷到你身上的了?”
“也对哦!”胖子憨憨地笑了,笑得跟韩寒似的,一秒不到,他又突然“明白”过来了,“你说的不对,我怎么知道你当时是不是发现里面有毒才往我身上吐的呢?”
半天之后,又有一个人“明白“过来了,那个人就是小优。
“你说谁是大姐呢?你见过这么青春阳光年轻貌美的大姐吗?自己不读书不看报,你难道不知道三鹿和三元是一家的吗?”
“拜托,照你这么说,韩雪是不是韩寒他老婆呢?”
小优眨巴眨巴眼睛,天真无邪地说,难道不是吗?
我隔着靠椅拍了拍红背心,沾惹了一手汗之后又在海绵靠椅擦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这回你明白该相信谁了吧?
接着我就听到一句与上一句如出一辙的话:难道不是?
面面相觑,我们谁也没能说服谁。
“小偷”先生还在一梦三四年,我们三个还在这边争论三元三鹿韩寒韩雪之间的问题,旁边的中年男子的红颜知己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那个假发也在风雨飘摇摇摇欲坠惴惴不安的车厢中被第n个人踩了第n脚之后被好心人捡了起来,当然毛已经所剩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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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未完待续,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