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穆山正欲开口,却被身后的王越制止:“过来认识一下你的两位师弟,徐庶,于禁。”
徐庶脸上满是笑意,笑嘻嘻的对着穆山等人作揖道:“穆师兄,伏师姐,司马师姐。”
“上山前来拜师的数百人中,也只有他们两的资质可堪造就,以后你们师兄弟间一定要多多交流心得,争口气,不要被其他门派的弟子比了下去。看来其他的三位师弟都挑选的差不多了,歃血仪式即将开始,而后的寻剑,你们五人一同行动。虽是寻剑,却免不了会生争斗,小心一些。”
“是。”穆山送走了王越,看着一脸兴奋的徐庶,道:“元直,于大哥,你们是怎么拜入师傅门下的?”
“呵呵,我跟文则只是在远远的观摩石剑,而后师傅就来到我们身边,让我们跟着他走,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他是要收我们为徒呢。”
“师傅和师叔都上观礼台了,仪式要开始了。师傅身后,穿着黄袍的就是皇甫嵩师叔,棕袍的是卢植师叔,白袍的是朱儁师叔,蓝袍的是司马望师叔,灰袍的是士孙瑞师叔。”
穆山闻言朝着观礼台看去,只见五个身影依次走上台阶,为一人正是王越。紧接着的皇甫嵩,约摸四五十左右,面容刚毅,气度俨然,很难让人将他与姬胜口中的卑鄙小人联系到一块儿。之后的卢植,须半百,浑身散着儒雅气质。朱儁与其他五人想比,倒是略逊了一筹。走在最后的士孙瑞,反而引起了穆山的注意,面目清癯,神色安然,尤其是他身上有种难以解释的气息,让穆山牢牢的记住了他。
“汉室正统,自高祖斩白蛇起义至今,先有七王之乱,后有王莽之祸,而今更有宦官把持朝政,弄得民不聊生。当此之际,正是我等汉室男儿挺身而出,扫除污秽之时。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尔等既入我门派,当刻苦学艺,以期报效朝廷,万万不能存有二心,否则天地神明,必将戮之。”
王越当着众人,先是一番慷慨陈词,而后指着剑池道:“欲入我门,先明尔心。众弟子听令,入剑池,歃血明心!”
随着王越令下,一些先入宗门的弟子带头跳下剑池中,随手抄起一把铁剑,左手握住剑刃,右手抽离鉄剑,任由鲜血染红剑刃,而后再将铁剑插回剑池里。
空中,开始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穆山心神没来由的迷糊了一下,在秀娘的连声催促下,跟着跳进了剑池里。
“咚……”穆山的血液,沿着剑刃,滴到脚下的剑池里。
瞬间,穆山只觉脚下的剑池变成了一汪湖泊,随着血液的滴入,渐渐的将湖泊染成了猩红色。
“呼……”冥冥之中,似有一声喘息,短促而又深刻,仿佛被埋入地底数万年,苏醒时出的沉闷呼吸,然而细细听来,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
恍恍惚惚间,穆山感到脚下的地面开始涌动了起来,如同遭遇飓风的海面,动荡摇晃,澎湃汹涌。
一颗硕大无比的头颅,似龙似狗,獠牙尖长,就在穆山的脚下,化身为广阔的地面,无声的咆哮着!
“穆山,你没事吧?”
踉踉跄跄中,穆山撞到了秀娘怀中,听着佳人低声的耳语,这才逐渐清醒了过来,口中呼呼喘着粗气,浑身大汗淋漓。
“没,没事……”穆山平复下心神,举目四顾,只见所有的人,包括观礼台上的六人,都在齐齐观望着他。
“上来!”王越右手轻轻一挥,穆山整个人顿时腾空而起,飞掠到观礼台上:“怎么回事?”
“师傅。”穆山对着王越作揖道:“刚才弟子的血液滴入到剑池里,分明感应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我们血液的滴入而苏醒,贪婪的吸食血液。那东西无比庞大,像是龙,却又有几分像狗,而且强的令人战栗。至少比弟子在扬州遇到的上古凶神相柳,要强出很多。”
卢植眉头皱起,抚须摇头道:“不,不可能……,封印并不是在这里。”
朱儁附和道:“他们已被封住,不可能自由行动!”
一旁的皇甫嵩,同样有些吃惊道:“师兄,为防万一,还是进剑冢看看吧。”
看他们的样子,想必早就知道那东西的来历?究竟封印的是什么怪物?
穆山看着齐齐色变的几人,知道自己应该是触碰到了悍天剑宗内的最高机密,当下识趣的闭口不言,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
“穆山,你先回去,此事不可再对任何人提起。”王越一挥手,顿时再将穆山送回了剑池旁,而后若无其事的高声宣布道:“尔等皆是心系汉室的忠义之人,此点已经得到证实。接下来就是一年一度的寻剑大会。灵剑霜华,就在下方的山谷里,按照以往的规矩,五人一组,先寻得灵剑的五人,将拥有灵剑的处置权。寻剑途中,允许私斗,但要点到为止,同门兄弟,不准生死想向,若违此律,严惩不贷。尔等自行组合,下山去吧。”
随着王越令下,数百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来回往返的寻找值得依赖的同伴。
“穆山,刚刚曹操过来找你组队,我帮你回绝了他。师傅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穆山看着周围的人群,拉着秀娘直往外走,低声道:“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下山再说。”
行至清幽无人的山路时,穆山一再小心的四处打量,确定没人偷听后,这才小声道:“元直,你的消息是最灵通的,这龙隐山上可有封印什么凶兽?”
徐庶瞥了司马雨尘一眼,客气道:“师姐,还是你来说吧。”
司马雨尘一脸冷然的从穆山身旁走过,径自向着山下走去:“没什么好说的,不该知道的,就别去打听,以免惹祸上身!”
“千年寒冰,果然是不通人情。”穆山恶意的打了个哆嗦,道:“元直,你也太没眼力了,要是她能指望,我还问你做什么。”
秀娘看着穆山的神色,不悦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排斥司马师姐,别忘了你还欠她一个人情。”
“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了连暮雪那***寒冰脸,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恨屋及乌吧。”穆山耸了耸肩,道:“而且一个女孩子家,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好像谁都欠了她几百万两似的,看着就让人心烦。”
“如果传说属实,那么龙隐山封印的凶兽,可就多了去了。你们听说过朱厌没有?”
“曾在《山海经·西山经》内看过相关的记载: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