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床后,宫离忧以习惯了为晓晓梳头,当两人都收拾妥当后,木屋便来了两位客人。
千尘老祖和花玉一早去忧月晓筑找宫离忧他们,被告知两人并不在内,于是两人便结伴来了木屋,他们两人对宫离忧让紫魔在梨花林里挂花灯的事早已知晓,如今梨花已经盛开,宫离忧自然要在晓晓面前邀功一回了。
不过这梨树林入口的阵法却被宫离忧给换了,为此千尘老祖还等花玉破阵等了不少时间,虽然他分分钟就能搞定,不可既然有徒弟在,他自然懒得动手,也正好可以看看徒弟是否进步。
可结果可想而知,花玉果断被他师父嫌弃了。
这会儿可正苦着脸独自坐在一边犯嘀咕,他算是发现了,自打师父收了小师妹,他便成了师父时常嫌年的对象。
待晓晓们出来,便看见花玉一脸的委屈,晓晓便来了打趣的心思。
“师父,大师兄们早啊!”晓晓先笑着朝两人打了招呼。
千尘一副老顽童的样子,忙说道:“乖徒儿早啊!”
“师父,大师兄该不会又让师父不高兴了吧!”晓晓一脸玩味的说道。
“哼!你这大师兄实在太让为师失望了,就在方才为了破梨林的阵法,他竟然花了两柱香的时间,为师能高兴起来的起来吗?”千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我……”
花玉刚想反驳便被晓晓抢了先,“什么?大师兄居然花了两柱香的时间,这也太……久了吧!”后面的几个字晓晓故意看向了花玉说道。
“我说师弟呀!你是不是该管管小师妹了,哪有这样挤对师兄的!”花玉有种气找不到地方撒的感觉,便只好将宫离忧拉了出来。
然……
“师兄勿要将重点放到我家娘子身上,我家娘子只是在附和师父的话罢了!再说了,师父都没有说有不妥之处,我又有何资格发话,师父我说的可对?”宫离忧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番话,堵的花玉哑口无言,只得又在一旁生闷气。
哎!想想花玉他也是怪可怜的,怎么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呢?
“哼!为师不想说他,为师今日特意来此是想与你们道别的!一想到我的乖乖小徒儿为师就有些不舍!”千尘冷哼了一声便满脸不舍的看向晓晓说道。
晓晓听千尘说是来道别的,忙朝千尘走了过去问道:“师父又要去云游四海了吗?不是才刚来不久吗?”
“为师还得继续寻找七彩冰莲的下落,离忧毒虽然暂时可以压制,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为师可不想我可爱又能干的小乖徒年纪轻轻就要独有空房!”
晓晓听着前面的话还正常不过,可后面的活怎么突然就画风不对了呢?
“师父,您说什么呢?”晓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红了脸。
“嘿嘿!为师说什么你不懂?那为师就与你讲讲,如何?”千尘看了眼红了脸的晓晓故意问道。
“啊?那还是算了吧!”晓晓囧脸说道。
而此时,屋内有一人竟偷笑出了声,不过却遭到了其他三人同时投去的眼神刀子的攻击,接收到不友善的眼神,花玉连忙收起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宫离忧重重的瞟了一眼花玉,而后才对千尘说道:“又要辛苦师父为离忧奔波了!”
千尘想也没想的回答了一句:“如今我可不光是为了你!”说完又看向了晓晓,那意思明显,还是先前的那些话,他可不想看他最喜欢的乖徒儿独守空房。
接收到千尘的意思,宫离忧直接在心里道:原来连我也被师父给放到局外了!
再看看晓晓,哎!还是他家小王妃厉害,走到哪儿被人喜欢到哪儿,可是为何他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晓晓见千尘又看向自己,又想了想刚刚的那句话,晓晓只得再次笑笑道:“师父,那个,不如现在我去为师父做些好吃的,就当是为师父饯行!”
虽然千尘也很想再吃到晓晓亲手所做的美食,可是他终是忍住了,开口道:“为师很高兴你能想的如此周到,只是为师怕若是一吃上就不想再走了,所以还是留着下回等为师回来,你在做于为师吃吧!”
“师父您就不能再呆一天吗?”晓晓突然有些伤感的问道,虽说这老头不太靠谱,可对她的好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相处这月余,她还真有些舍不得。
“不了!你与离忧不是也要去月离宫了吗?为师与你大师兄便就此与你们告别吧!此次我与你大师兄一同前往天翌南部深处的迷雾山去看看!听说那里有各种奇花异草,多数都是阴寒之物,所以我们便去看看!”千尘换上一脸正经的模样说道。
“迷雾山?可是那里不是极凶之地吗?师父,大师兄,你们……”
“小师妹不用担心,有师父他老人家在,再凶险的地方也是无险的!”花玉终于说上了一句话。
“嗯!也对,师父您可是世人眼中的活神仙,不过晓晓还是想说,你们一定要小心些!对了,师父既然不愿再留下吃一顿,那晓晓便为师父和大师兄准备些酒吧!是你们最爱的糯米酒!”晓晓说完轻轻笑了。
“这个好,为师就说嘛,还是我的小徒儿最贴心了!”千尘笑呵呵的捋着白花花的胡须说道。
……
京城外,宫离忧的别庄
被紫魔偷偷从大牢里换出来的拓拔扈已经处理好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此时正等待着宫离忧的人将他从这里带走。
他在牢里吃下宫离忧给的药丸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陷入假死状态,等他再醒来时就已经发现自己在别庄上了,虽然他不知道宫离忧是如何将他带出来的,但不得不佩服宫离忧的手段,竟悄无声息的就将他带了出来。
想着还在宫里的拓拔嫣儿,他突然有种对不住她的感觉,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片刻过后,拓拔扈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他应该相信宫离忧和晓晓的。
正当他东想西想的时候,便有人过来了。
“请国主将这身衣服换上!”来的人是小十,为了方便,今日她穿的是女装。
“这位姑娘是……”拓拔扈疑惑的问道。
“国主只需要知道我是月离宫的人便可!”小十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月离宫?”轻声问了一句,拓拔扈随后又如恍然大悟般道:“我明白了,请姑娘稍等!”
小十并未再出声,冷冷的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拓拔扈看着小十放下的紫色衣物和上面的半张银色面具,伸手将面具拿了起来,原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月离宫竟是宫离忧的,难怪之前嫁祸月离宫的时候宫离忧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
另一边,被悄然带出宫的上官水涟已被送到了离京城最近的边境小城暂时安顿在月离宫的居点。
如今的上官水涟已没发当初风光时那般水润艳丽,干瘦枯黄的她换上一身粗布衣实难看出曾经她是宫里的贵人,除了五官还算清秀,剩余的便与路人无异了。
坐在客栈的房间里,上官水涟眼眸深沉,没想到她上官水涟也会落败到如此境地,曾经还梦想着能一蹬高位,虽没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至少也能成为天翌最尊贵的女人,可如今却是空想一场,不仅没能成为最尊贵的女人,还弄到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恨,上官水涟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紧握,指节发白,顷刻后,便有一经红色液体溢了出来,可她却没感觉到一点疼痛!
“宫景瑄,我上官水涟这辈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就是个伪君子,活该得不到那个女人的真心!”上官水涟松开手,抓起身旁的枕头便重重的扔了出去。
……
皇宫
御书房内,昨晚连夜传了上官青书和沐哲进宫的宫景瑄此时正眉头深锁,因为他们两人并未给他提供任何有用的法子,此时他才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的有多无用,一直以为忠心的臣子,其实都是对他阿谀奉承罢了,真正用他们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会推,虽然他很想昨晚就将这两人个给一掌拍死,可他又怕一旦他这么做了,他的这个皇位也就该动摇了。
曹风站于一旁,心里虽有些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开了口。
“皇上!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阴沉着脸的宫离忧直接就甩出一个字:“说!”
曹风抬眸悄悄瞟了一眼宫景瑄,见他并未看自己,便再次道:“其实老奴觉得既然事已至此,不如皇上先做好万全之策!”
听到这里,宫景瑄才转眸看向了曹风,“万全之策?说来听听!”
“是!老奴的意思,既然如今月离宫已得到了楼兰的势力,那皇上不如也先做好与他们对战的准备,虽说楼兰的兵力并不足以挂齿,可那月离宫主定不是善茬,何况他月离宫的势力到底有多庞大咱们完全不知,要想做到万无一失,皇上不如现在就开始招兵买马,虽然我朝兵力雄厚,可再壮大些兵马也是有必要的!”
曹风的话落,宫景瑄抬手摸了摸下巴,少许时间后,开口道:“如此说来也确实不无道理,他月离宫向来行踪不定,这么些年,朕都未探查到他的真正地点,是该早做准备了,楼兰人向来都是只认兵符的,若是由月离宫主来统筹楼兰,定不会像拓拔扈一样窝囊!”
提到拓拔扈,宫景瑄突然又是一肚子火气,因为昨晚他刚宣了上官青书和沐哲进宫不久,刑部大牢便传来失火的消息,一场大火之后,哪里还找得到拓拔扈的半点影子,在凤灵宫的拓拔嫣儿一听说大牢失火直接就跑来找他哭闹,弄得他当时直接以为今年是不是他的灾难之年,什么事儿都在一块儿发生了。
“大牢失火的事查的如何了?”宫景瑄按了按眉心问道。
“回皇上,只说是看守的人贪睡,在出去方便时不小心碰倒了油灯,再回来时,火势已经无法阻挡了!”曹风将他知道的简单的说了一下。
“废物,执夜的不应当有两个人吗?”宫景瑄怒声问道。
“另一人听到牢中有人滋事打架,便过去看了,哪知却被打晕了,人自然也就在火里给烧没了!”曹风再次说道。
“被打晕了?曹风,此事你如何看?”宫景瑄脑子转了一下便问道。
“老奴以为,或许失火之事本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曹风老实交代道。
“哼!真当朕是傻子了不成?竟敢与朕耍心思!到底是谁如此不知死活!”宫景瑄一掌拍在了黑檀木的桌案上,桌子瞬间晃了几下,这回他倒是收了下力道,不然这才新换的书桌又得成渣了。
曹风一见他动怒,早就不着声色的后退了两步,而后才道:“皇上,这纵火之人会不会也是月离宫的人,毕竟他们刚拿到了楼兰的兵符与大印,为了以绝后患,直接将大牢烧了,一来是为了灭口,这二来嘛……”曹风停了一下,而后才看向宫景瑄又道:“这二来,会不会是他们在向我天翌挑衅!”
“你的意思是他们烧我天翌的大牢是在向朕炫耀?”宫景瑄看着曹风道。
“或许也能如此理解!”
“可恶!传令下去,从今日起,所有地方税率一率提高至原来的两成,朕要大量招兵买马,朕还就不信了,我堂堂天翌大国会怕了他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月离宫,一年后,朕势必要将它月离宫给彻底铲平了!”
宫景瑄已被怒意冲昏了头脑,一想到刚才曹风的提议便直接就下了令,根本不管如此做法会不会引起民愤。
“是!老奴这就去张榜!”
……
曹风领了命很快就着手做了起来,没多久,京城各大门口处便已张贴上了皇榜,很快就被围满了人。
百姓们一看到榜上的内容,瞬间就开始怨声四起,一时间,京城中四处都能听到百姓们的不满。
不光京城如此,税务上涨的消息一传到各地,一些小地方更是有百姓引起了暴动,弄得那些地方官们人心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