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的话其实只是希望,他一直很尊重安辰的想法,所以从来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安辰身上。
虽然失去了父母的爱,但爷爷也给了安辰足够的关心和爱护。
实话说,安辰自己也曾经很希望把这件事情忘掉,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困住自己,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执着,让身边的人跟着担心。
但真的忘不掉,那是父母啊!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说忘就忘。
“既然忘不掉,那就记着,既然放不下,那就拿着,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会让你忘记一些事情,但有些事情你拼命想丢掉却又忘不掉,既然这样,就不要忘记了。”
这句话安辰记了很久,说这句话的人和安辰仅有两面之缘,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年龄,那个人就葬身于了山体滑坡。
人类很强大,但生命其实很脆弱,只是普通的一天,那天的阳光格外温暖,但有的人永远的留在了他的二十岁。
“辰辰,快到家了。”傅衍行按照安辰说的,提前叫醒了她。
安辰把头从肩膀上抬起,示意她听到了,没有说话是怕傅衍行听出声音中的哽咽。
安辰把眼角的一滴泪用指腹擦干,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听话的自己就溜出来了。
如果那个人还活着,安辰很确信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安辰认为,如果这两个字是很残忍的词,是那种挽回不了的遗憾,是对一些抉择的后悔,但也只能是如果。
方琰他们的速度快了一点,这会儿正在等他们,八个人一起上了楼,近期他们可能不会有聚的这么齐的时候了。
“我回房间收拾行李了,然后直接洗澡睡觉了,就不下来找你们啦,晚安,提前和你们说再见。”安辰已经走到了一半,然后停在了楼梯中间朝客厅里的人说道。
“嘿嘿,不一定哦,晚安。”方琰说的话总是模棱两可。
其他人也都和安辰说了再见,安辰这才继续往楼上走。
“哈哈哈,我收到了校庆的邀请函,过几天上海见哦。”方琰拍了拍季暄的肩膀,一脸兴奋。
“啥?你也不是音乐学院的呀?”季风没明白为什么?
“我虽然不是音乐学院的,但我是影视学院的呀,哈哈,我刚知道原来是一个大学。”
“你去校庆应该属于影视学院叛变的音乐学院的校友了吧?”季暄说出了真相。
“诶,什么叫叛变?这是学院间的友好交流和沟通。”方琰挣扎着想出了个理由,虽然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也得去收拾行李了,不和你们聊了,有事电话联系,上楼了啊。”季暄看了眼时间之后也回到了房间。
凌寒打了招呼之后也离开了客厅,季风和方琰在联系各自的助理和经纪人,约好明天来接他们的时间。
曲彦打算明天直接蹭傅衍行的车走,所以也没找人来接,傅衍行在给司一发信息。
安辰回到房间之后,又接到了卫泽的电话,老人家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些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属于老人家的一点小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