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去大理寺找郑谦和之前,严冬尽带着周净从棺材铺买的祭,去了傅府一趟。(.vodt.com)
“连个探子都没有,”事先已经将傅府四周摸了一遍的周净,小声跟严冬尽道:“是不是全京城的人都觉着傅家完蛋了?”
周净带着几个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站背光地里去了。
“夫人,”管家跌跌撞撞地跑了来,跪在莫姑太太面前道:“严冬尽来了。”
“夫人,严将军说他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来吊唁的,”管家又道。
管家恨不得犯上捂住莫姑太太的嘴。
“夫人,夫人,”管家拼命冲莫姑太太摆手,说:“严将军没有带人来,他手上还拎着祭,奴才瞧着他真是来吊唁的。”
“夫人,”管家求莫姑太太道:您就见见严将军吧,府里还有小少爷们啊,您至少听听严将军他怎么说啊。“
莫姑太太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声道:“你让他进来。”
莫姑太太站在次子的尸体前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又看了看四个庶子的尸体,这四个活着的时候,她不乐意见,可这会儿这四个都死了,莫姑太太发现自己还是心疼的,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可这都是傅家子,都喊她这个嫡母一声母亲的儿子啊!
灵堂里点着几盏长明灯,严冬尽走进灵堂,看了这几盏长明灯一眼,才走到了灵案前。
严冬尽点燃了三柱香,冲着灵案鞠了三个躬,稳稳当当地将香插进了香炉里,这才转身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莫姑太太。
“你退下吧,”严冬尽让管家离开。
“下去吧,”面对着严冬尽,莫姑太太说话又正常了,跟管家道:“我这么一个无权无势婆子,严将军想杀我,谁也救不了我。”
“夫人,”看着管事退下了,严冬尽才跟莫姑太太道:“白日里我是奉命行事,有得罪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太后娘娘命我来送上祭,”严冬尽说:“抓傅大学士之事,是护国公爷的意思,太后娘娘并不明内情,听闻府上五位公子都遇刺身亡,太后娘娘很痛心。”
“太后娘娘还让我提醒夫人一句,护国公是一定要杀了傅大学士父子的,”严冬尽假装自己看不见莫姑太太的冷笑,用一种公事公办地语气跟莫姑太太说道:“太后娘娘如今只能照顾着傅妃娘娘一些,至于傅大学士父子,太后娘娘说她无能为力,请夫人尽力救人吧。”
“请夫人节哀,”严冬尽冲莫姑太太躬身行了礼,说:“在下还要回宫去向太后娘娘复命,告辞。”
严冬尽假装为难道:“现在护国公爷跟禁卫下了命令,夫人你如今进不了宫了,有太后娘娘的懿旨也不行。”
严冬尽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若是傅妃娘娘无事,傅家也许就可以转危为安,所以夫人还是指望太后娘娘能护住傅妃娘娘吧。”
傅妃娘娘这个称呼,莫姑太太叫惯了,所以就算人失了魂,喊这个大孙女儿,莫姑太太也没有喊错,可莫良缘太后娘娘的这个称谓,莫姑太太就没喊惯,四丫头这个称呼又从莫姑太太的嘴里喊了出来。
莫姑太太还想说些什么,严冬尽从她的身边绕行过去,眨眼的工夫,严小将军就出了灵堂。莫姑太太追了两步,没追上人不说,自己还一个跟头跌在了地上。
痛苦的,悲凄的,仇恨的,绝望的,诸多目光落在严冬尽的身上,严冬尽不在乎这个,冲早前排几个着丧服的妇人说了句:“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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