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孙女儿，孙女儿听，听祖父的，”莫良玉哭得一脸泪水，抬手想拭一下眼睛，却抹了一手的血。
“你听好了，”护国公看着莫良玉冷道：“这事儿是你自己决定的，若是再生出别的心思来，那我莫家就没有你这个人了。”
“莫家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小姐，”护国公只看着莫良玉道：“老夫不能因着你一个人，坏了莫家小姐们的名声，你听懂老夫的话了吗？”
“带你的女儿回房去，”护国公跟长子道。
护国公年岁大了，双眼就不似年轻人那样黑白分明，这双微微有些浑浊的眼睛这会儿冰冷漠然，看得莫望乡踉跄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莫望乡失魂落魄地走上前，拽起了瑟瑟发抖中的莫良玉。
莫望乡扶着女儿往廊下走，回头看时，就看见护国公的一个背影，清瘦，腰板挺得笔直，从发髻到身上的儒衫都打理地纹丝不乱。莫大老爷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寡情的人，只是之前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知道却没有尝过这份刻薄寡情的滋味，今天他尝到了，疼得锥心，甚至还很恐惧，他父亲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大奶奶！”有伺候洪氏夫人的婆子惊呼了一声。
房里，护国公喝了两口茶水，抬眼再看莫桑青的时候，莫桑青还是方才的姿式，面朝外坐着，一动也没有动过，“觉得老夫无情？”护国公问。
“那你在为良缘抱什么不平？”护国公又问。
护国公端着茶杯的手一颤。
护国公说：“你要走？”
“老夫关不住你，”护国公冷道：“不过你走之前，将利害得失想想清楚。”
“这里不是辽东，”护国公坐在桌案后冷道。
护国公冷笑了一声。
看着莫桑青走出了房，护国公坐着没动弹，这孙儿的话他听得明白，你自己都不孝顺，你还指望我孝顺吗？
小厮僮们远远地站开了，莫桑青也从院门里走了出来。
“我找到地方住下了，会命人来通知我祖父的，”莫桑青跟莫福道。
莫少将军一笑，问莫福说：“那我一定要走呢？”
莫桑青往府门那里走去，莫福探头又往庭院里望了望，没见护国公有动静，这才又忙不迭地追在了莫桑青的身后，他得送这位三少爷啊。
莫福看着莫桑青一行人走没影了，才又回府，一路小跑着回到了护国公的房门前，躬着身子冲房里禀道：“主子，三少爷带着人走了。”
莫福忙就走进了房，看一眼地上的茶杯碎片，莫大管家是什么话也没敢问，放在一旁茶几上的杯茶还好好地放在那里，那这只就一定是他家主子砸的了。
“进了，”莫福回话道：“就是跟着三少爷到了院子外面，那帮人就又退出去了，奴才让人给他们拿了茶水和点心，可那帮人没用。”
“兴许是他们没见过好东西，”莫福小心翼翼地道：“府里的点心都做的精致，他们这帮辽东的军汉一定是没见过，也就不知道要怎么下口了。”
“蠢才，”护国公骂了一声。
“去请赵深和程广庞来，”护国公下令道。
“怎么了？”见莫福站着不动，护国公问了一句。
“去找严少爷，”骑马走在京师城的大街上，莫桑青跟左右小声下令道：“周净他们应该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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