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鸿又呜呜地哭了起来,直哭得慕容威心烦意乱。他们俩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周伟鸿先睡了过去,睡着之后还不停地念叨:“我想逃……逃走……逃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慕容威难以置信地看着周伟鸿,难道他们兄妹俩都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吗?他们把自己的爱人都逼得想要逃跑?慕容威奔到洗手间里,吐了个昏天黑地,然后就在卧室的地板上睡着了……
“不接电话?”白卓宇看到杨珞珈落寞地放下电话,想安慰她,“他应该还在睡吧?”
“他从来不睡懒觉。”杨珞珈沉声说道。
“自律到变态啊!”白卓宇如此评点。
“他是那种睡眠很少、精力很好的人。”杨珞珈蹙眉说道,“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你还嫌他管你管的多,你管他也管得不少啊!”白卓宇旁观者清。
“算了,我要好好过几天没有他的日子。”杨珞珈做了次深呼吸。
他们入住了纽约一家品牌五星级酒店,因为在飞机上睡多了,杨珞珈这一夜睡得并不好。转天早晨,Joey开着玛莎拉蒂带着白卓宇,研究面试路线、踩场去了。杨珞珈就在酒店里休息,因为时差的关系,她有些萎靡不振。
她靠坐在酒店的飘窗上,喝着香浓的咖啡,连手机都没有开。
突然,她房间的座机响了,奔过去接,竟然听到了慕容威的声音,“还没起?”
“起了一阵子了。”杨珞珈淡淡地说。
“我昨晚和伟鸿喝多了,没听到你的电话。”慕容威解释道。
“我一走你就买醉啊?”杨珞珈很不客气地说。
“有些困惑,和哥们说说。”慕容威呵呵一笑,“结果一对比,才发现自己是在无病呻吟。”
“伟鸿怎么了?”杨珞珈立刻精神了几分。
“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你又在吊我胃口。”杨珞珈冷哼一声。
“珞珈……我们俩……挺好的。”慕容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没说我们俩不好啊!”
try{mad1('gad2');}catch(ex){}“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他们俩都不再说话,只是倾听着彼此的呼吸。
过了好一阵子,慕容威说道,“你哪天回来?”
“明天开始面试,连面三天,面试好了等试装通知,完成所有试装之后我就回来。”
“你不在纽约逛逛?”慕容威故作大度。
“工作出差,没心思逛。”杨珞珈柔声说道,“等将来和你一起度假再逛吧!”
“你回到江州之后,我们去极东岛,哪怕只去两天。”慕容威有了决定。
“好。”杨珞珈满口答应,“你终于肯带我去你的秘密基地了。”
“我对你再也没有什么秘密。”
“威,对不起。”杨珞珈开口道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表达不满的方式太激烈了,伤害到了你的感情。我也不该不辞而别,你生气了吧?”
“你是我老婆,我就算生气,暴走一会儿也就过去了。”慕容威叹了口气,“照顾好自己,专心工作。”他的言外之意是:千万不要再招惹什么滥桃花啊!
“放心,我一天要面试十场,没有机会、也没有精力出轨。”杨珞珈直白地说。
慕容威开怀地笑了,“我这几天就住在公司吧,像个兢兢业业的老板那样。”
“你难道不是兢兢业业的老板吗?”
“我是吗?”
“你不是吗?”
“我从来没想过,会那么喜欢和你说废话。”慕容威微笑着说。
“情话大都是废话。”杨珞珈的心情已经彻底阴转晴了。
他们的这一通电话,一讲就是两个小时,说的大多是没有营养的废话。在杨珞珈的严刑逼供之下,慕容威也将周伟鸿和慕容棠的秘密告诉了她。
杨珞珈愣了好久,才叹息说道:“没想到糖糖和以前的你一样,都是禁欲系!”
“我现在也是禁欲系好不好?”慕容威立刻澄清,“没想到这种事情也会遗传。”
“得了吧你!要不是医生下了禁令,你明明就是一个纵欲系!”杨珞珈翻了个白眼。
try{mad1('gad2');}catch(ex){}“也许糖糖只是没有觉醒?”慕容威做出了假设。
“没想到伟鸿和我一样悲催。”杨珞珈心有戚戚。
“一个大老爷们儿在我眼前哭成那样,我都想直接劝他:出轨吧!”慕容威无语凝噎,“但是糖糖毕竟是我的亲妹妹啊!我怎么可能劝我的妹夫出轨?可是站在我们的立场,又没有办法插手,我们要是去劝糖糖,她肯定会气疯了的!”
“没想到糖糖那么有原则,我要向她学习……”杨珞珈开了句玩笑。
“你可千万别啊!我受不了!”慕容威如临大敌。
“就是因为知道了他们俩的真实情况,你才觉得我们俩挺好的?”杨珞珈有了结论。
“我没有想到,在恩爱和谐的表象之下,竟然有那么残忍的真相。”慕容威发出喟叹,“如果不是我信得过伟鸿的人品,我会觉得他是在撒谎。”
杨珞珈原本想说:你们有那么变态的老妈、老爸,你和糖糖遗传到一些变态基因,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她当然不能这么说,不然慕容威肯定会发火的。
“威,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劝劝糖糖。”杨珞珈觉得不能坐视不管,“如果她和伟鸿不幸福,我们也不会开心。”
“好,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慕容威乐于把这个皮球踢出去,“我就专心规劝伟鸿,让他忍住,不要出轨,也不要突然人间蒸发。”
“好艰难的……任务。”杨珞珈咬牙说道。
“我挂电话了,去楼下便利店买两个包子。”慕容威的肚子有点饿了。
“我也该去吃午饭了,楼下的法国菜馆看上去不错。”杨珞珈有意刺激他。
“卧-槽!我本来是应该和你一起吃的。”
“乖,我会替你多吃点。”杨珞珈挂断了电话。
杨珞珈穿着一袭素净的休闲装,独自一人走进了那家名叫“Aimer”的法国餐馆。刚刚坐定,迎面就走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子,女子酷酷地坐在她的对面,绽开了一记鬼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