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她的举动却是惹得男人失笑出声,“还遮什么?难道是怕我看吗?!呵呵……”
随着这道邪笑,他的长臂一揽,一下勾住了她的美背,将她拉至了身前。
“啊!”铁心怜惊呼一声,顺势扑入了他的怀中,朱‘唇’好巧不巧便‘吻’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之上,‘玉’脸刷的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还未等她彻底的反应过神,便听得男人低‘吟’一声,“呃……坏东西!”
随即,大手不安分的袭向了她的身前。
铁心怜急‘欲’逃开他的‘魔掌’,颤声嘶吼,“不要碰我!”
她柔软的身体,细滑的肌肤,时刻撩拨着他身心,那股燥火骤燃,声音也开始急促起来,咬牙道:“由不得你!”
说罢,一个利落翻身,瞬间便将‘女’子压在了榻上,长指慢慢拂过她那又—人的锁骨,黯哑着嗓音,回味道:“现在还说不记得我吗?呵呵,嘴硬的‘女’人!之前,你的表现可是将你出卖的彻底呢……”
他的碰触让她的身子猛地打了个战栗,抖着‘唇’瓣,哽咽出声,“求你,放我回去,我要回宫‘侍’苑……”
她不可以在沉沦下去了,这个男人太危险,同样也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总觉得她总有一天会万劫不复!所以,她要避的远远的……
可是、可是,她做不到啊,她该怎么办?!
珈蓝低吼一声,气息更加炽热,“休想!”
该死的,她的这副身子简直是让他不可自拔!那股如‘潮’的‘欲’—望,几乎要将他吞没,全身隐隐作痛起来。
话音还未搁浅,已是俯首‘吻’向了她白皙的颈子。
“不要……放开我……”她无力的挣扎着,无声的在心底饮泣着。
“还有力气叫,就代表你不累,那我可要好好的将你伺候舒坦才成,伺候的你服—服—帖—帖!”最后的这句话,已然逐渐淹没在了涌动的那片‘欲’—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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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仲秋,早已冲淡了残夏的味道,秋日的景致虽是幽美宜人,却也隐约透着萧索之感,给人的心绪平添了一抹清愁般的凄凉。
御‘花’园里的各‘色’菊‘花’开的正是绚烂多姿,清清凉凉的淡风拂过,‘花’海随之动‘荡’,甚是惹眼。
午后,阳光淡淡,洒在四下舒怡得当。
此刻的国君正携众游园赏菊,一群内‘侍’从旁小心伺候着。
内宫‘女’眷随着御驾赏着园中的‘花’‘色’美景,闲谈惬意悠然。
哥舒无鸾默默行在一旁,薄日倾洒而下,照在那袭云白的官衣上,流泻着淡淡的华彩,雅如出水之莲,洁似山巅的初雪,清风撩动衣袂,宛若行云舒卷。
偶尔扫了一眼行在前面与国君谈笑风生的那道‘玉’秀的背影,只见华服上绣绘的翠羽灼灼生辉,她的眉间霾‘色’渐渐拢来。
自禅州一行归来后,为了褒奖救驾有功之人,国君特下旨意,赐瑞康王免死令牌一块,加封燕七杀为一等爵,至于哥舒无鸾,则恢复了她以往的职权。
对于恢复她职权之事乃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就是没有想到国君竟是加封了燕七杀一等爵,他虽是身居重衙的正二品之臣,可到底也没有到享有这等殊荣的地步,毕竟这一等爵在大商可是亲王才能受享的爵位,虽然想不通,但见国君如此看重他,她还是替他感到万分欣慰的。
这几道旨意刚一下,嘉奖她与瑞康王之事倒是没有引起前朝的丝毫反应,可对于加封燕七杀的事情,却是引起了大司寇的极为不满,随即便联合了大多数的朝臣纷纷上奏,令国君将那道加封的旨意收回,无奈,此事国君势在必行,全然将奏本驳了回去,裴安虽然心存万分不满,也是迫于国君的执意为之而无计可施,只得暗自咽下了那口怨愤之气。
她便知道裴安那个老匹夫向来孤高绝傲,自是不能任由一个初出茅庐的男人盖过他的权位的!原本,若没有加封燕七杀的事情,她料想裴安定会全力打压恢复她职权之事,可现在,倒是他替她挡了这股风头。
不过,国君的此举一下便将燕七杀推到了风口‘浪’尖,只怕,在前朝他将会沦为众矢之!想到他以后的处境,她便开始忧心难安。
再有,让她另生隐忧的便是珈蓝这个邪傲的男人了。
原因便是,自打她重收职权后,姬清宗那里本来还没将收复的旧权捂热乎,便被她顺利的夺了回去,且是这么快,自是心有不甘,脸面上也挂不住,然而,却也不敢造次。
其后她便听闻,这厮被免权后与珈蓝走的甚近,她清楚,姬清宗是想找个靠山,眼下又逢这个大国师炙手可热,这便顺理成章的投在了他的阵营下,而珈蓝则是初入宫中乍到,身边若没有一条像样的忠犬帮衬,仅是有国君的那番看重,也是难以在宫中站稳脚步的,这才顺势的收拢了姬清宗这条兀自投效而来走狗。
到底是什么人找什么人啊,两个狂妄的邪佞凑在一块,当真是一丘之貉!
然而,姬清宗的一番投靠,也让珈蓝更加如虎添翼起来。
希望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不然可真是引邪入宫,祸‘乱’不宁!
正在她暗自走神之际,不知不觉已随着前面的一行人,慢慢的穿过了‘花’海,来到了那座凉亭台榭之中。
这座台榭一面临水,偶尔风过,清‘波’‘荡’漾。
‘玉’石廊下,摆以一排绽放正盛的秋菊盆栽,各‘色’百态,碧水映‘花’,简直是美不胜收,将亭内点缀的异品风流。
这时,各宫主子已落座两旁椅中歇脚,有宫娥袅袅的奉着茶。
一张香檀桌旁,大妃正陪着国君欣赏着珈蓝挥毫咏菊,但见他落笔动作潇洒豪迈,却也不失优雅。
哥舒无鸾从旁凑近扫了一眼他的字,紧密而内敛,墨‘色’清淡,宛如云烟渲然纸上,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散去一般。
最后一笔收尾,男人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狼嚎笔,但听国君低低‘吟’诵道:“秋满篱根始见‘花’,却从冷淡遇繁华。西风‘门’径含香在,除却陶家到我家……呵呵,果然是佳句!”
这句称赞让哥舒无鸾径自牵了牵嘴角,我家?他竟是敢将堂堂王宫暗指为他的家,真是胆子大的能包天呐!
倒是国君非但没有治他的罪,反之出言赞誉,是真的没看出来他的大胆隐喻呢,还是在国君眼里这个男人便是那般的让他尊崇,以致只看见他的好,而对他的狂妄故意视而不见?
想着,嘴角的冷凝加深。
“还有国师的这笔字,书的当真是好呢,纤秀的华美,薄峭的风神!”大妃从旁温声赞道,明丽的眼眸略有复杂的神‘色’闪过,明显是对国君如此的青眼珈蓝,而心生忧虑。
珈蓝轻启薄‘唇’,委婉自谦道:“蓝只是略通文墨,潦草之笔而已,实不敢受陛下与娘娘的一番赞誉!着实是献丑了!”
那半张银‘色’面具扣在他的脸上,以致让哥舒无鸾望不真切他此时的情绪,只隐隐观察到,那双冷峻的眼眸黯涌着一抹倨傲的‘色’彩。
可想他傲慢到了何等地步,竟完全不将帝、妃视在眼里,只一味的表现着他的孤高!
这边,大妃扶着国君悠悠坐回了正位,对着男人抬了抬手,“爱卿坐!”
珈蓝淡扫了一眼‘女’子,‘唇’畔勾扯一抹冷笑,施礼后,坐向了一旁的椅中。
哥舒无鸾黯眉一瞬随即退向了一侧,刚刚站定,便听得国君开口问道:“寡人亲召赏菊,夙儿为何没来?”
语气是满满的不悦。
闻言,椅间的珈蓝不动声‘色’的呷了一口茶。
大妃面‘色’微紧,忙回道:“那孩子近来‘迷’上了习武,想来,定是急于向燕督座请教指导,这才错过了赏菊会,不如臣妾命人去传他……”
一听此话,国君的脸‘色’当即沉下,冷声打断,“哼!不必了,来了也只会扫兴而已!原以为,他在封地磨砺一番也该收敛一下‘性’子了,现在倒好,不但‘性’子变得更加娇蛮,就连礼数也全然都不懂得了!你呀,究竟是怎么管教你的儿子的?!”
一声轻责,让大妃暗淡的敛下了眸光,嘴角扯起一丝苦涩。
不容大妃接话,国君再道:“还有,练功自有师傅授教,燕卿执掌一衙,又身负重职,岂能放下公务任他缠着胡闹!唐喜……”
随‘侍’一旁的大太监唐喜忙上前应道:“奴才在。”
但听国君冷冷吩咐道:“传寡人的口谕给燕七杀,令他不必留在宫中指导瑞康王了,即刻返回督策营!再有,去‘侍’卫营挑选一位武师出来,给瑞康王派过去。”
“奴才遵旨!”唐喜应了一声,自便去了。
脚步声过后,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座中的各宫主子,似是被国君的愠怒所摄到了,惊的大气也不敢出。
哥舒无鸾默默望了一眼大妃,却见此时的她有些气‘色’不佳,神情恹恹。她的丽眉乍然一皱。
夙儿那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国君亲召赏菊他也敢缺席,不来也就不来了,怎的也不差人来通知一声,害的娘娘在众人面前被斥责,面上难堪。这不,就连这好好的一场赏菊会,也因为他而扫尽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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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汗,又有错别字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