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姗留了下来,张晓凡不在家的时候,也是她陪伴着李艳。『雅*文*言*情*首*发』
许若姗和李艳俩人十多年的交情,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姐妹,双方的情况知根知底。其实,还有件事情李艳也许不知道,许若姗的初恋情人,也是暗恋了整整十年的男人,正是她的弟弟张晓凡。
夜晚,天气有些微凉,十点钟不到的时候,李艳和许若姗两人就回房睡觉了。李艳有个习惯,那就是早睡,这个习惯也许是读书的时候保留下来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张晓凡躺在床上夜不能寐,他脑海里满是许若姗的影子,许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没有办法把刚才的性感美女和初中时期的许若姗联系在一起,因为那时候的她并不是这样的性格,也远远没有这么开放和风情。
她比张晓凡大上一岁,与李艳同年,两人读初一的时候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是同桌。
张晓凡还记得,许若姗的家庭并不富裕,单亲家庭的她总是很忙,要帮助母亲赚钱还债。她的父亲是个滥赌鬼,原来有一辆大车跑长途运输,不知道什么时候迷恋上了赌博,不到半年的时间把房子和车子输得一干二净,还欠了四十多万的外债。许父是个没心没肺男人,把家里的积蓄存款席卷一空,带着外头的小三一起跑了,留下了许若姗母女两人被债主堵在家里。
许母是个很朴实的农村妇女,心灵手巧,干活也很勤快,得知噩耗之后没有多说什么,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抵了债,带着女儿租在了一个不足十五平米的民房里面。
许母太过老实和善良,心里总想着男人有天会回心转意,把他的债背到自己身上。
每日天还没亮,她便要起床到集市上卖早餐。八点钟的时候,便去酒店的客房做清洁工,晚上回到家里还要拿着手工艺品加工的配件,慢慢地穿成一条完整的饰品。『雅*文*言*情*首*发』
起早贪黑,一天做三份工作,就是这样,还没有能够还完许父欠下的赌债。如山般的压力硬是压在了这个女人身上,长期的压力和十八小时的工作,使得年仅不到四十岁的许母看上去有如五十多岁苍老的面容。
许若姗很懂事,她没有要求母亲给她任何的东西,午餐永远都是两个馒头一些榨菜,直到认识李艳之后,才有所改变。
张晓凡依惜记得,当时的她总是把白色的校服洗得一尘不染,乌黑的秀发上束着一个俏丽的马尾,辫子上是hellokitty的发带,这个价值不到三块钱的发带,许若姗整整戴了六年。其间的皮筋不知道换了多少次,连上面的漆都脱落下来,却依旧舍不得换,因为这是她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许若姗的日子过得很苦,非常艰难,就连张晓凡都记不清楚,有多少次债主找到学校问她要钱。初三的一天夜里,有个债主在晚自习后带着人堵住了许若姗,说是只要陪他几天,那剩下的一万块钱的赌债就可以不要。张晓凡正巧遇到了这一幕,把这些家伙打得鬼哭狼嚎,直到老师出面才保了下来。
李艳知道了这事,将她最心爱的羊脂玉兔拿到玉器店里卖了,换成了一万块钱交到许若姗手中,让她把这个钱给还上。当时,许若姗伤心的哭了,她是个很喜欢笑的女孩,她的笑容很美很纯洁,就像朵圣洁的雪莲花,可那时候她哭的是那么伤心那么无助。
许母用了整整七年的时间,在许若姗成功考取东海大学之前,终于把一身的债务还清,张晓凡姐弟俩人知道了这个事情,还单独摆了一桌酒给她庆祝。
然而,许若姗拿着东海大学的入取通知书回家,居然发现自己的母亲摔倒在地上。许母由于长期的工作劳累和营养不良,终于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一病不起。
许家已经还完全部的债务,积蓄仅余不到两千块钱,没有上大医院的资格。张晓凡出手为许母诊病,见到许母腹部积水,脸色大变,刚问了没有两句话,把对方的脉一摸,心底凉了。
随后,内科圣手张尘心出马,也摇了摇头,轻叹道:“脏结之症,无力回天。”
中医所谓的脏结,也就是现在的癌症,许母是肝癌晚期,如果是肝癌早期或是中期左右,张尘心还有几成把握可以治好,因为这不是没有先例的事情。而许母的病已经非常重了,已经到了晚期,张尘心只能用药物和金针之术把生命给向后延续了几日,最终还是没有能逃过病魔的掌心。
国人讲究入土为安,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这年头无论是干什么都要花钱,房价居高不下,就连这公墓都已经到了二万五一平米的价格。
当时,张晓凡姐弟两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只要给他们半天时间,就能够把公墓的事情办妥,绝对会让许母入土为安的。
许母去世的时候是夏天,那阵子张晓凡姐弟两帮许若姗忙里忙外,又是托人又是找关系的,硬是帮她把母亲的身后事给料理清楚。不仅如此,张晓凡向爷爷借了七万块钱,才得以把许母安葬。
当时许若姗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好几次哭昏过去,全靠张晓凡和李艳在旁没日没夜的照顾她。事后,许若姗在家里茶饭不思,滴水不进,整日整夜就在那里发呆,连话也不说,眼看着日渐消瘦。
姐弟两吓坏了,急忙找来张尘心,他见到许若姗的模样也是摇头兴叹,这样的情况他实在见得太多。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没有空闲去怀念,去悲痛,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接受事实。
张尘心祖孙三人定了个计策,由他出面做这个恶人,把许若姗、张晓凡、李艳三人都带到尚德堂里做事,说是以工抵债。这下子可好,为了帮助许若姗稳定情绪,三人整个暑假都泡在尚德堂里,忙里忙外吃饭睡觉也没回过家。
工作很充实,也很快乐,许若姗在尚德堂里学到了许多的知识,这里每个人都对她很好,只要是她开口询问,他们总会给她最满意的答案。
两个月的时间,许若姗情绪终于恢复过来,不过性格大变。由于许母的悲惨遭遇,使得她变得十分厌恶男人,只要是对她别有用心的男人都会被这丫头狠狠耍弄一番再一脚踢开,看见对方满脸泪痕的表情她心里就舒服不以。
在东海上大学的时候,许若姗欺骗过无数男人的感情,却没有给对方占到任何便宜,就连手都没有牵一下。可就是这样,那些男人却死心塌地的追求着她,有种非她不娶的意思。但是,最终这样过了几个月,那些男人在花了几万块钱以后,居然发现什么都没有得到,便恼羞成怒,恶意中伤许若姗,什么破鞋、公共汽车、还有小三、二奶等名号全都安在了她的头上。
也就是这样,许若姗泰然处之,和宿舍里的姐妹打成一遍,双在东海校园的bbs上使命灌水,组成一支庞大的水军把对方淹没了。而许若姗慢慢地开始发现,她对男人半点兴趣都没有了,只喜欢和女人待在一块。或许是芳心寂寞,还是孤独难耐,许若姗开始对姐妹们大施其手,也有了个色女的名头。
张晓凡翻了个身,望着窗外的景色,仿佛入了迷。
卧室的门,被悄悄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色的睡袍,长发披肩的美女偷偷的窜了进来,慢慢的走到张晓凡的床前,用柔情似水的目光打量着他。轻轻地地伸出手来抚摸他的头发,笑道:“睡不着吗,陪我聊会儿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