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进了顾湘成的屋子开始,她就有些晕晕乎乎的,顾湘成这人有些神神叨叨的,貌似还知道不少事情。
刚刚那盒子她已经收进空间了,若是不出她所料的话,盒子里应该是一个玉片,这盒子也跟上次那个前辈给她的盒子一样,想必那个她要的东西就是卷轴了,哎呦,又好似完成了一桩心事呦。
第二天,容九又被那笛声吵醒了,她已经没脾气了。今天是祭祀之礼的第四天,明天一过完祭祀之礼便结束了撄。
容九还未来得及进屋便见卫殇从旁边的房间出来了,她这才想到,今日一早他便要走了,可这也太早了,天还没亮呢。
“我走了。”卫殇定定地看了一眼容九,才转身走下石阶,他其实是听到了她房中的动静才选择现在走的偿。
容九站在石栏边,看到卫殇已经到了一层。那伟岸的身影从一众跪拜者旁边经过,直到走了半条街才回头看了一眼,夜色朦胧中依旧能望见二层的石栏处站着一个瘦削的人影,卫殇满足地笑了笑,这才上了马车。
吃过早膳,沈逸尘便主动要送容九去那处宫殿,想必是顾湘成跟他说过了。其实昨天见顾湘成,她好似也知道了很多,顾湘成说这东西是她当初寄存在她那里的,那么剩下的七个卷轴说不定也是她当初寄存在别人那的。那当初她又为何要把一份布帛分成九份,现在为何要费尽心思地去找,她是料到了这一天吗?她发现,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便干脆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你自己进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出来。”在到达那处宫殿之时,沈逸尘便连马车都未下。
容九点点头,进了那宫殿。这宫殿已与之前有些不同,自顾湘成走了之后,这宫殿便渗满了阳光,此时正值早上,温暖的阳光从殿门口斜斜地倾泻在地上。
容九按顾湘成说的向左拐,然后进了第一个门,屋里果然有一排石柜,石柜是由一个个小小的石阁子组成,容九寻过去,第三排……第二个……容九的手指按在那石阁子上,把木盒中的玉片贴在了上面,石阁子果然弹了出来,露出了里面让容九破为熟悉的翡翠玉盒。
好了,这下容九连看都不看便把那玉盒扔进了空间,然后把石阁子恢复原样之后就出去了。
“走吧。”容九上了马车,情绪不变。
“什么时候回京?”沈逸尘看着在马车上又开始闭目养神的容九,不由问道。
“明日吧。”容九睁开了眼睛,“说起来也好笑,明天竟然是那五天的最后一天,也不知举国发丧是个什么情形?”
“估计很壮观就对了。”沈逸尘笑笑,“你的语气好似有些遗憾呀。”
“那是当然,你见过谁参加过自己的葬礼的?说不定一辈子就这一回,还没赶上,能不遗憾吗!”容九挑挑眉头,随意地笑笑。
“也是。这正主可不就在我面前吗!我也算是经历了一场奇事了。”
“话说,你活了这么多年,还没遇见几个奇事?”容九揶揄地看着沈逸尘。
“彼此彼此。”沈逸尘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倒是搞得容九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