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姬,你瞧……”男人拿着两个巴掌大的瓷瓶,对着站在一旁的黑衣女子说道,男人薄唇鹰眸,面上最为突出的便是那下巴上红色的圆点胎记。此人正是那日劫持锦秀之人。
“你拿到了。”青姬一身黑衣暗沉冰冷,面容普通得扔到人群中都找不出,而她此时的语气分外的冷撄。
“是啊,这血里竟有他的气息……真是难得……”男人声音略带着些激动,“没想到随便抓了个冥族人,便与他有关系,真是天助我也!”
“那便可以开始养蛊了。”青姬接过两个瓷瓶,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脸享受,“真是个上好的引子。”
“青姬,这蛊真能如你所说,可噬骨食血吗?”男人皱了皱眉头偿。
“当然。这蛊食这血引,一旦下入身体便可极速繁衍,一旦这蛊接触冥族血脉,便会活跃兴奋,也就是说,这蛊只对冥族血脉有用,若是他人沾染便不过是个死蛊罢了。”青姬不断抚摸瓶身,有些跃跃欲试。
“这也本是我的意愿,我恨的只是冥族人,所有冥族人,必在我手下,生不如死……”男人面容有一瞬间的狰狞。
“这蛊若是养成,下入身体发作只一天时间,早上蛊虫进体,到了晚上,便会连血肉都没有,而那食骨血而生的众多蛊虫便会自觉寻找新的身体,一而十,十而百,到时必人心大乱,冥族岌岌可危矣。”青姬这话说的无一丝波澜,她只是对养蛊有兴趣罢了,旁的事她不管。
“那便太好了。”男人很是激动,仿若看到了那令人血液沸腾的画面,“只是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你还愿意帮我。”
“我只对养蛊感兴趣,这血倒是极好……”青姬又吸了吸鼻子,舔了下唇角,一脸嗜血冷漠。
“以后还会有的……”男人眼中闪过冷光,眸中的那一丝狠厉恰好被青姬看到,不过青姬转过头只当并未看到,她只要血,不问过程。
“新鲜的才好……”青姬紧紧攥着瓶子。
“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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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儿,你父亲可曾怪罪于你?”陆远今日约了君茹去了青陇坡,这时候的青陇坡已经没了桃花,只是多了些小桃子。此时两人坐在小溪边,身后不远处站着随侍的小厮婢女。
“不曾。”君茹不在意地笑笑,她的父亲从未把她放在眼里过,不管她如何做都是错的,这么多年来她都习惯了,这些责骂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
“你又骗我。”陆远皱眉有些心疼地看着君茹,“你那父亲,自小便不待见你,这些天你未出来,定是他又罚你了。”
“你不必忧心,左不过是禁足罢了。”君茹摇摇头,表示无事。
“你何时才能嫁到将军府,那时我也好疼爱你些……”陆远说着说着脸便红了,他怎么能想到那事,如此,如此岂不是轻慢了佳人。陆远悄悄抬头看了眼君茹,只见君茹眼中满满的笑意,顿时他的脸便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