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你恶不恶心。”花子看着图片,有点反胃的道。
“少废话!要你说你就说!”张盛韬突然话。
花子一看是局长熊他,瞬间蔫儿了,又强行忍着胃里的翻腾,仔细的看了几遍图片,又调出冰箱里食物的照片,对比了一下,这才说道:“确实没有鸭肠。”
“老秦,麻烦你再问问看死者母亲,晚饭有没有吃鸭肠。”林涛还是不放心。
老秦没有直接打电话给男孩母亲,而是打给男孩的大姨夫,他知道这位母亲是无心说话了。
等了约1o分钟,男孩的大姨夫回电说,晚饭没有鸭肠。
“那这个鸭肠,是孩子后来吃下去的咯?”花子看着林涛说。
“对,我在想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就是男孩自己出去买的,要么就是案犯带到死者去的。”
“花子,你们调查后,知不知道镇上买这种鸭肠的多吗?”方荀扭头问花子。
“那要看什么时候买。要是晚上去买,镇上好像也就两三家店卖。”花子回忆道。
“那这样好了,你和志国带几个人去这几家店问问,主要调查6点到9点这个时间段的买鸭肠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如果有监控全部拷回来。尤其是案现场最近的店。”方荀直接下命令。
案犯是熟人,这点可以基本确定。
从男孩家中到抛尸地点,这一段路程的外围调查和监控查询,也没有放松。
专案会议室的气氛没有刚才那么紧张,支队和县局几位领导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他们都相信,案犯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现在林涛和领导们都在焦急的等待……
据案现场直线距离2.5里,镇西侧有一家“酱鸭馆”,酱鸭馆门面很小,也就十几个平方,卖酱鸭的橱窗正好在隔壁一家市门口的监控范围之内,从这家市监控中可以看到来来往往买酱鸭的人,监控清晰度有限,借助门口的灯光,勉强能的出卖酱鸭的人所穿衣物、性别和身高,以及大概的年龄,人的面貌是无法看见。即使是这样,侦查员们仍然如获至宝。
将这些监控中的每个人与抛尸路线上一个拐角处监控中的推着自行车的可疑人员进行比对,现了一个身穿白色T恤衫和牛仔裤的人均在两处监控中出现,此人最为可疑。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是性别、年龄、衣着、身高、步态、型都是排查出案犯的关键依据。
整合所有的信息,专案组将此案犯详细的刻画出来。案犯为男性,身高17o到175公分左右,为中青年。年龄大概在2o到3o岁左右,与死者关系较为熟悉,经济条件一般,作案时上身穿白色T恤衫,下身穿蓝色牛仔裤。
根据对案犯的刻画,查获此人最为直接的方式就是询问男孩的母亲和亲友。
当然,因为是熟人,还需要秘密去调查,以免打草惊蛇,此项任务由一个从来没有出现在现场的人亲自去办,于是这件事情就落到了董海文的身上。
此时,孩子的母亲已经是大悲无言,她瘫软的身体躺卧在床上,无心言语。
董海文的调查方案是,重点询问那些已经被排除嫌疑的男孩亲友。
根据调查,和孩子母亲最亲近的、最可靠的就是她的姐姐和姐夫,经过他们两人对监控上男子身影、步态的仔细辨认和苦思冥想,最后一致反映出一个最为可疑的对象:黄辉。
黄辉,男,31岁,本地人,目前无正当职业,以前做个小本生意,曾因赌博被派出所处理过几次。此人有前科劣习,其生理特征也很吻合专案组的刻画,他有重大嫌疑。
董海文汇报后,方荀决定立即实施抓捕。
晚上1o点黄辉是在自己家里被抓住的。在审讯室,他还是百般狡辩。看来对于这样的人不施加点压力是不行的。
方荀来到审讯室,一句话也不说,先是与他目光狠狠的对视了3o秒,然后毫不犹豫的拿出活体检验箱。
“靠墙站好!”他几乎怒吼道,“衣服脱光!”
这一嗓子突然吼出来,黄辉惊的抖了一下,惶恐的看着方荀。
然后,方荀把林涛叫进来。
林涛戴上手套,从头到脚不紧不慢的对黄辉进行了十几分钟的人身检查。
采取血样、剪取指甲和人身检查,这都是对嫌疑人的必走程序,黄辉哪里知道,他以为林涛要对他采用满清十大酷刑,尤其看见他突然从包里拿出剪刀和采血针时,全身禁不住哆嗦了起来。
审讯室静的出奇,只有剪刀和镊子的金属碰击声,此处,这种声音让黄辉内心有些恐惧。一切检验工作做好后,林涛收拾东西,而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方荀突然大声喝道:“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没,没去哪,一直在家。”黄辉连话都说不利索。
“狗屁!你去哪里你心里清楚,还狡辩!我告诉你,去过的地方会留下你的痕迹,马上拿你的血化验,一比对就知道了!”
方荀说完,对林涛道:“涛子,你去检验一下。”
“好!”
林涛疾步走了出去。
当然这有点扯淡的谬论不知道能不能唬住这个残忍的案犯,但愿能对审讯工作起到一定积极的作用。
时钟走过凌晨1点时,留在现场烟头上的dna、还有玻璃杯上的指纹与黄辉比对吻合。科学的证据面前,黄辉不得不交待一切犯罪事实。
原来黄辉是男孩母亲的多年前做生意的合伙人,而且还追求过她一段时间,但黄辉染上了赌博恶习,输光家产之后,生活很拮据,到处借钱,后来男孩母亲和他的关系也渐渐疏远。
案当晚8点多钟,黄辉又来向男孩母亲借钱,还买了男孩最喜欢吃的鸭肠,男孩不明就里,看到又是这位黄叔叔,就将门打开。进门后,男孩很客气的倒了一杯白开水,黄辉在客厅一边抽烟一边等男孩母亲,抽完烟,黄辉就站在卧室门口和正在吃鸭肠的小男孩聊了会天,在这聊天的过程中,黄辉看到了旁边衣架上男孩母亲的挎包,他瞄了几眼,看到挎包外侧的小口袋是敞开的,里面有一沓人民币。钱就在眼前,唾手可得,黄辉顿起贪念。
黄辉等了半天,趁男孩扔装鸭肠的塑料袋的时候,就偷偷拿出这一沓钞票,谁知他愚笨的行为被男孩看的一清二楚。男孩想跑出去告诉妈妈。黄辉一时慌了手脚,死死抓住了他,男孩依然不依不饶、大喊大叫,黄辉怕惊动隔壁邻居,就把电视机音量调的很大,然后一手掐住了男孩的脖子,一手捂住了口鼻,谁知因用力过猛、时间过长竟将男孩掐死。
事后他脑袋懵,用男孩家中的床单和纸箱草草的处理完尸体,再用自行车驮运,就近扔到小区建筑工地未建好的化粪池内,然后又骑上车折返回来。
案件破获,半夜鸡叫时刻,大家已经饥肠辘辘赶去吃早茶了。但是林涛没胃口,也没睡意,有的就是心痛。他和男孩亲人们一起经历了那个最为悲恸的一夜,他见证了这位母亲的绝望,最直接的感受着这个家庭的哀伤,这些让林涛抑郁的情绪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平复。他真的很想再去看看男孩的母亲,但他怕这位母亲的泪水,那是颤栗的心在滴血。
就在林涛怜悯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简讯,“林涛,这三个游戏怎么样,还好玩吗?更好玩的还在后面。”
看到这个,林涛咬牙切齿的道:“F!”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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