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哭了,我上哪‘弄’两万多块去,恐怕把我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更何况也没人要我啊!我叹了一口气走到阳台,平时镇定自若的我也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骂了一句*******孟兰给我倒了一杯张开水,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大早就要回老家?我喝了一口水坐到了沙发上,接下来是半分钟的沉默,期间孟兰一直注视着我,她没有急着问我,我却知道这个问题我是非答不可。
我把昨晚在山上发生的事全部说了一遍,包括张应天出现短暂的异状这件事。孟兰听我说完,也低着头沉默起来,过了很久,她才皱着眉头跟我说:“照你这么说,那‘女’人的死应该跟三口棺材有关,张应天的异状也来自那三口棺材,我在想要不要让我老爹去调查一下,毕竟他是行家啊,万一真有脏东西,我们也好做好准备啊。”
我摇摇头对她说:“千万别,你老爹是风水相师,未必能处理妖怪妖邪,我看这件事不能急,眼下没有人能解决,你如果信得过我,就先不要管,给我几天时间,我去一个人回来。”
孟兰注视着我的眼睛,不说话,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到底同不同意,只知道她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她仿佛在看我有没有说谎。我苦笑着跟她说,你还怕我一去不回不成,我张天生是那种人吗,我这次要的人是一个高人,只是我现在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要找到他才行!
孟兰又沉默了几秒,说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等你几天就是,什么时候动身,需不需要经费,如果需要尽管提出来。我摇头说不用了,找人不用什么经费,给我准备些吃的喝的就行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许三五天,也许三五个月……
离开孟兰家,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把事情跟张应天说了一遍,下午我们去了孟兰家
,她把我们需要的物资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但是在此之前我还要准备一头骡子。
因为山路难行,物资太重,如果让我和张应天一路背着沉重的行李找人,恐怕还没找到,我们就已经累死了。这一耽误又是一下下午,由于城里很难找到马匹,所以只能买了一头骡子,眼看着天黑了,只能明天动身,这次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是那座魔山,要找的人就是吴非,只有他才有能力解决这件事。
这一夜相安无事,我跟张应天秉烛长谈,当然并非真正意义的烛光,而是冷光灯,我问他昨天凌晨在山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对着那三口棺材下跪。关于这点,张应天说他当时记不清楚了,只觉得头很疼,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我打了他几个耳刮子,我要是不说他还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他。听完之后他很震惊,他觉得自己中邪了,非要让我帮他看看,我唯有苦笑,我还没有继承我蛇妖的衣钵,理论上我懂的不少,要说实践我可不行,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可解决不了,所以只能安慰他稍安勿躁,找到吴非之后这都不是事!
隔天清早,我们退了房间,牵着骡子便浩浩‘荡’‘荡’的出了阳城,去魔山的路不近,有二三十公里呢,为节省脚程,我们没有选择走大路,而是从田地中间穿过去,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我俩还好,关键是骡子身上托着几十公斤的物资有些吃不消啊,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停下来给它喂食。这次我们带的东西确实多了点,可都是有用的,像手电筒、绳索、登山镐、简易火把、备用电池、食物、矿泉水、压缩饼干、‘露’营帐篷、睡袋、甚至还有炸‘药’,炸‘药’是孟兰拖关系帮我们‘弄’来的,她听说我们要去深山找人,也听说了我们之前的遭遇,怕我们万一再被困在山‘洞’里出不来,所以为我们准备了炸‘药’。
孟兰可以说是用心良苦,不管她是为了赚钱还是只是想做好事,就冲她这般慷慨的情份上,这个忙我也必须帮,总之找不到人就不下山!
中午,我们走到了一处坟园,大大小小的坟茔有几十个,烈日当空,我却感觉全身发冷,这地方竟‘阴’气冲天!
我赶紧让张应天把骡子牵到一边,这坟园里面‘阴’气太重,不能过去,必须得绕路。。更多:ЩЩ。现在又恰逢中午,那些东西可能在坟茔里养神,万一惊动了它们可不是‘弄’着玩的。让人没想到的是,骡子突然失控冲进了坟园,当我们找到它时,它的肚皮已经烂了碗口那么大一个‘洞’,内脏都流出来了!
这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听说的怪事……
旧社会还没有火葬,我听我蛇妖说过,她年轻时,曾闹过饥荒,天灾**是不可避免之事,当时闹的‘挺’厉害,粮食断了好几年,饿死了不少人,有人为活命甚至吃起了草根树皮,更有甚者,连人‘肉’都吃。饿死的人太多,于是就集中处理,挖坑埋了,都埋在一个地方,这样比较方便,也节省地方,通常一片荒地可以埋下几十到几百个人不等,坟茔多了,这地方便成了坟园,就像活人住的村庄一样,要说这种地方闹妖是常有的事,不信我举个例子。
上个世纪八零年初,一个姓吴的老汉儿从亲戚家躲灾回来,路过一片坟园,当时月黑风高,吴老汉儿仿佛看到坟园里有一个张乎乎的东西,由于月‘色’朦胧,加上吴老汉儿眼睛不好使,他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是吴老汉儿生来就不信邪,硬是要上前一看究竟。
第二天人们在坟园里见到了吴老汉儿,他已经半死不活了,经过几天的休养,吴老汉儿才下了‘床’,他把自己那天晚上在坟园里看到的一幕都说了出来。,当时他看到一个张乎乎的东西,于是就上前去查看,一看竟是一只山羊,吴老汉儿兴奋极了,当时正闹饥荒,连粮草都吃不上,山羊无疑比黄金更有吸引力!吴老汉儿悄悄地凑了过去,想把那只山羊牵回家宰了吃,谁知道他走到跟前时,那只山羊突然把头转了过来,吴老汉儿看到的却是一张‘女’人的脸,那‘女’人嘴角淌着血,一看它身子底下竟压着一具尸体,尸体的内脏几乎被掏空了。
吴老汉儿看到那可怕的一幕,当时就吓昏了,至于他为什么还活着,这个就没人知道了。但是几天后,吴老汉儿还是撒手去了,人们说他是冲撞了脏东西,被勾走了魂,也有人说他得了老年痴呆,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当时我听蛇妖说这件事时也是晚上,我只知道我吓的钻进了被窝里,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回想起那副画面,一只羊身上顶着人的脑袋,身子底下压着一具肠穿肚烂的尸体。过去了这么多年,每每想起,我还是会觉得不寒而栗,那故事太可怕,太真实,因为是从我蛇妖嘴里说出来的,她从不瞎说。
后来我问蛇妖那只羊到底是什么东西,蛇妖说以前没有破四旧的时候,庙里供奉的神位没被打烂,神位有空缺脏东西就会趁虚而入,借助神位来修炼,享用供奉,日积月累,它们的法力逐步强大,能够幻化成牲畜的模样,甚至能变‘成’人。从那时起我便明张了什么叫好奇害死猫,如果当晚吴老汉儿没有走进坟园,也许他还可以多活几年。
还有一件事,也是跟坟园有关,这件事不是听我蛇妖说的,是听我们村里的一位老爷爷说的。
故事发生在旧社会,年份不详,是地主跟寻常百姓之间的瓜葛纠纷。
有一个地主,他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妻妾成群还不知足,他又看上了钟家‘女’子,钟红年芳十八,已许配人家,刚成婚不久,被地主看上在寻常‘女’人看来是一件好事,是飞黄腾达的好机会。钟红知道礼义廉耻,誓死不从,地主想尽方法
劝说,威‘逼’利‘诱’,均遭拒绝。
有一天深夜,地主带着几个壮丁闯入了钟红家,不由分说把钟红的男人打了一顿,连夜带着钟红夺‘门’而出。第二天,家人寻去时,可怜的钟红已咬舌自尽,经查看,钟红身上多处淤青,死时眼睛还没有闭上。
地主纵然再蛮横无理,出了人命他也要给父老乡亲一个说辞,他谎言称是自己的家丁见‘色’起意,杀害了钟红,还没来得及让那家丁说话,他便举起一把虎头刀将那家丁的头砍了下来。后又赔偿钟红家一笔钱,这件事才算圆满解决,可是有时候纸是包不住火的,人在做天在看。钟红死后,她男人终日以泪洗面,两人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奈何是半路夫妻,思念泛滥成灾,他便深夜独自离家,刨开坟茔,搂着钟红的尸体黯然落泪。
有一天晚上,他依旧像往常一样搂着钟红诉说离伤时,突然发现钟红的手动了,他吓坏了,可是并没有放手,当晚月亮明如镜,钟红活了过来。
她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她还认得人,而且还有体温,这让钟红一家人既兴奋又害怕,一个死了好几天的人突然间又活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毕竟是他们的家人啊,不管活着亦或是死了,终归都是一家人,自然没有嫌弃这一说。当天晚上一家人一番合计,决定不对外公开,否则以地主的脾‘性’,这件事恐怕还没完,他们也知道长期躲下去不是个法子,所以决定收拾东西离开,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会回来。
第二天,东西收拾好之后,一家人打算连夜撤离,却不见了钟红的身影,找寻无果,只得坐在家中等待。时至深夜,钟红破‘门’而入,家人问她去了哪里,她闭口不言,只是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当晚来准备撤离的,可惜等了钟红一夜,她刚回来没多久天就亮了,那个时候人们起‘床’早,天亮了自然不能实施撤离计划,于是只得再等一天。
到了第二天中午,地主家传来噩讯,死了一个家丁,要说动‘荡’的年代里死个人不足为奇,可这人死的确实离奇,他的肚子被刨开,内脏被掏空了,而且从伤口来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撕开的,‘肉’芽翻卷着,令人作呕!
外人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干的,钟红的男人却很清楚,晚上他和钟红是搂着睡的,可是他提出亲热的求时却遭到了拒绝,钟红不像从前了,她变了很多,自从回来以后,她没说过一句话,而且不见她进食,更加让人猜不透的是,她身上竟有腐烂味,洗都洗不掉!
种种迹象足矣表明,钟红可能不是人,谁都知道她是死了几天之后突然又活过来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钟红还魂回来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魂回来是什么概念!
为证实这件事,钟红的男人背着家里人去找了一个‘阴’阳先生,想先生帮忙看看钟红究竟是不是活人。
‘阴’阳先生告诉他,要想‘弄’清楚钟红是不是人其实很简单,子时取井水一盆,端至钟红身前,从脸盆里便能看出她的相。
当天晚上,钟红坐在‘床’前一言不发,她男人果然打来了一盆井水,说帮她擦擦脸,井水放在她身前,立马便从脸盆里看到了她的相,她的脸已经腐烂,上面爬着蛆虫,要多恶心有多恶心。钟红她男人吓的脸‘色’铁青,这件事他没敢告诉自己的父母,晚上睡觉时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害怕的睡不着,快到后半夜时,他翻了个身,突然发现钟红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