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赢用手指着自己鼻子:“你是说我吗?”
“不然呢?”东方凝露语气有些不善。
“露露别闹了,无缘无故消失了这么多年,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穆赢脸上竟然难得出现一丝苦涩。
“好,之前的事先不说,可是你回到冀州,竟然不同我打招呼,枉我为你苦苦厮守了这么多年,你却和同事勾勾搭搭左拥右抱,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东方凝露大大的睫毛上,一粒晶莹的泪水脱颖而出。
北宫琉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光头。
龚修文露出讶异的神情,他可是知道北宫琉璃轻易不摸自己的头,唯一一次还是家中叛乱,处理他亲叔叔一家时,他沉吟不决,因为他叔叔自幼待他甚好,视如己出,这次叛变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裹挟,说起来也是情有可原。他用手摩挲了一下光头,脸上露出一丝狠辣,沉声下令,全部沉龙湖。
“露露。我对同事可是发乎情,止乎礼,绝对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不信你可以去找法人求证,以前他也是你的线人,专门负责监督我。”
穆赢急的眼眶都红了,就差赌咒发誓了。
独狼表示进组这么多天,他还是头一次见组长这么焦急。
“法人呢?我联系那么多天,都联系不到人。说,你是不是杀人灭口了。”
东方凝露双手掐住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神情娇蛮可爱。
独狼都不得不表示论姿色她不在赵绯雪和唐薇之下,论神韵和气质更是惊为天人。
“法人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穆赢偷偷的观察着东方凝露,样子略有些紧张。
“就算他告诉我,你同李绯雪那个丫头关系暧昧,你也用不着咒他死啊!”
东方凝露急了眼。
“法人,就算你变成狗,我也不会放过你,听说狗肉火锅大补。”
穆赢暗暗磨牙。
“开个玩笑,我回来就去你以前开的花店,可是店铺已经转让,我又让法人去打听,他说你被父亲抓了回去,禁足在青龙道馆里,你父亲的脾气你不是不清楚,我没敢去找你。”
“啊,赢哥我错怪你了!”
“啊,露妹这些年让你担心了。”
穆赢深情款款的注视着东方凝露,东方凝露也含情脉脉的看着穆赢,夹杂在其中至今还是单身的独狼,忍受不了虐狗的目光,神情复杂的蹲下身。
“够了!”北宫琉璃不悦的打断他们缠绵的话语。
“凝露你们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给哥哥我说啊,咱们怎么都算自家人,伤了和气面子上可不好过。”
北宫琉璃语气有些严厉,他虽然和东方凝露是同辈,但他是北宫家族实际的掌权者,而东方家族实际的掌权者却是东方凝露的老爸东方红。
“琉璃兄这可怪不到小妹身上,上次开会时是我家老爷子去的,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要对付的是穆赢,而且以我老爷子的顽固,巴不得借四大门阀的手灭了潜龙,要是顺带再灭了穆赢,更是皆大欢喜,要不是这次老爷子身体不适,也轮不到我来带队。”
东方凝露这席话说的滴水不漏,北宫琉璃不好借机
发飙,局面一度很尴尬,大家大眼瞪小眼,现在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正当尴尬的场面蔓延,南面的墙轰的一声被洞穿,紧接着又砸了十来下,露出横竖直径两米的大洞。
一位壮汉手持人头大小的流星锤率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跑进来了一群身穿保洁的少女,她们有的拿着扫帚清洁地面,有的拿着簸萁清理地面的渣滓,有的往空气喷洒清新剂,有的清理断口,有的铺地毯,有的……
她们人数虽多,但是每一个人各司其职,做事井井有条,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穆赢和独狼明显震惊了,东方凝露则是哭笑不得,只有北宫琉璃伸出手又重重拍了脑门一下。
仅仅五分钟,入口处已经清洁着纤尘不染,地面也铺好了厚厚的波斯毛毯,保洁少女,双手交叉分站两旁。
当先走出来的是两个手提花篮的花童,他们挥洒着红玫瑰的花瓣,花瓣上还沾有露水,显然刚摘下不久。
紧随其后,是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女子乐队,她们反弹着琵琶,她们横弹着竖琴,她们斜挥着笛子敲打着编钟,声音光怪陆离。
身后跟着舞蹈团更是跳的五花八门,有探戈和伦巴,有华尔兹和斗牛,有芭蕾和街舞,有踢踏和爵士,有孔雀和秧歌,最后震场的是一群广场舞大妈,她们欢乐的扭起最炫民族风,一时间群魔乱舞,风云变色。
众人看到的目眩神迷,穆赢悠悠的来了一句:“可惜没有脱衣舞,连钢管舞也没有,差评。“
东方凝露娇笑道:”找时间,我给你跳一段。“
穆赢矜持的笑了。
旁边的独狼头一次体回到孤独,这是虐死(法人=狗)的节奏。
舞蹈队过后吹响的是婚礼进行曲。
伴郎与伴娘在音乐声中手挽手穿并肩走来。
伴郎身着深色西装,伴娘身着粉红拖地长裙,捧粉红色玫瑰。
两个戒童则手捧两个红色托盘,上面放着戒指结婚。
这还不算完,唢呐和喇叭声响起,一顶红色的轿子,被膀大腰圆的轿夫抬了过来。
红轿刚一落地,五个黑漆漆的楠木棺材紧随其后,也被抬了进来,重重的放到了地上。
东方凝露和北宫琉璃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些凝重。
东方凝露强笑道:“南宫娇娇又耍小孩子脾气了,前面这些花样也就罢了,后面的棺材算怎么回事,女孩子家家玩这些也不怕晦气。”
红轿里人一声不吭。
战冥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色变得怪异无比,他凑到穆赢身旁悄悄的说:“情况不对,刚进来的那群人有很重的尸气,他们虽然用香料遮挡了臭味,但是对于我来说,他们就像北宫琉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穆赢听后脸色大变,他冲着走过去的东方凝露喊道:“小心,有诈!”
话音刚落,红轿突然炸了,从里面窜出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子,她披着红盖头,看不清脸长得什么样?但是手里提着一个开了颅的脑袋,血红的汁液混杂着白色的脑浆,一滴滴落到驼色的地毯上,怵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