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赢打听到民调局的正局长,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任职不到三年,前后挤走了八任副局长,偏偏后台够硬,谁也奈何不得他。
无奈之下,层层推举,才找到他这个替死鬼,可见他平时的为人,多么不受人待见。
穆赢想到这里有些疑惑,死胖子气息这么平稳,不像是要出事啊,该不会没事,前来诈唬自己吧。
倪志浩还在中气十足的喊道:“看在我尽心辅佐潜龙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就让我当一天正组长,哪怕是临时挂名,也算是一偿夙愿。”
“那么,我怎么帮你呢?你都快要挂了,就算我临时答应,你可能也不信,没有书面证明,这就让人为难了。哪怕是音频视频进行指认,似乎也没有权威性,上级不会批准。”
穆赢眼珠子一转,顺着倪志浩的话语往下延伸,别看他说得平平淡淡,仔细琢磨,却有深意。
尤其是堵住了用手机录音摄像的漏洞,看这个死胖子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这样啊确实很麻烦,不过我平时都是先天下之忧而忧,老是琢磨细节上的问题,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早有准备。
不是常说,机会降临到有准备的人身上吗,我本身就很适合,随时迎接挑战。
断手,百宝囊来?”
随着倪志浩一声大喝,断手蹑手蹑脚从屋顶降落,手上拎着一个相当lo的,类似于足球的胸包。
倪志浩腆着笑脸,对着赵绯雪说道:“绯雪,帮哥一个忙,把手伸进去,左手第二个兜,里面有一叠伪装成餐巾纸的协议书,帮哥抽出第二张,请穆组长签字。
对了,穆组长的点睛笔要是没水,我还在旁边放了一盒笔,保准根根出水。”
穆赢脸色有点吓人,沉声说道:“不用,点睛笔既然有个笔字,肯定能签字,这点不劳你费心。”
“那就好,绯雪再劳烦你一件事,在见证人一栏中,也签上你的名字。事情办得爽利,哥保证给你做一个月麻辣烫,吃到吐为止。
对了,法人你要是没死的话,在上面按个爪印,无论是臭豆腐还是狗肉全席,我都满足你。”
倪志浩有点小人得志,笑声无比猖狂。
赵绯雪也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儿,看了穆赢一眼,见他轻微的点了一下头,不动声色地接过了断手扔过来的百宝囊。
从倪志浩没把百宝囊递到穆赢的手中,就可以看出,他对组长的戒心并没有消除。
赵绯雪有点头疼的看着百宝囊,上面油漆麻黑,到处渲染着油点和菜渍,隐隐还透出饭菜的味道,还是发酵一个礼拜的饭菜。
怪不得断手用一根手指拎着它,露出很嫌弃的手势。
看着孕育着菜香的百宝囊,想起副组长如此不修小节,顿时感觉没有什么食欲。
看到赵绯雪愕然的表情,倪志浩也有点不好意思,他赶紧解释:“不是哥懒,也不是哥邋遢,这百包囊是活的,得定期喂食饭菜,否则就要造反,而且它还不愿意洗澡,一提洗澡就罢工,曾经有一次把我的东西,喷的满澡堂都是,丢足了脸。”
倪志浩解释完后,心里还愤愤的想,早知道夺得饕餮烹饪厨师学校,近百年唯一饕餮大师的称号,奖品是这么一个坑爹的百宝囊,打死他都不会要。
虽然盛东西很方便,但是胃口很大,脾气也见长,最近,竟然吐出一本满汉全席的书,要倪志浩做给它吃,凭这个无底洞的消耗速度,他得什么时候才能攒够老婆本,真是发愁啊!
赵绯雪不管倪志浩心中碎碎念,按照提示,拿出了那叠餐巾纸,仔细一翻,惊诧的捂住了小嘴。
空梦樱智就在她身旁,不由好奇接过来一看,不是弹劾书,就是举报信,还有罢免请愿书,另外什么协议书啊,辞职信呀应有尽有,这些针对的目标都是一个人,他的顶头一哥穆组长。
甚至有的信开头还很暧昧,譬如这几封我与穆组长不得不说的两三件事,还有穆组长为什么老是针对奴家,论穆组长性别倾向问题,上面洋洋洒洒写满了蝇头大小的字迹,还很详细的列举了各种各样的事例,问题尖锐的令人发指,让空梦樱智都不好意思细看。
甚至连她都怀疑,穆赢是否有什么特殊嗜好,为什么自己这么性感的身躯,连正眼都不瞧一下。
穆赢凑上前,只是匆匆扫了几眼,脸孔黑的能直接参演包青天,看到身旁空梦樱智别有用意的眼神,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倪胖子这条计谋太恶毒了,这是逼着自己在潜龙无处安身啊。
倪志浩自鸣得意,想自己当年落魄时,锻炼出写小广告的技能,至今还有用武之地。
身旁的赵绯雪也有点奇怪,似乎赢哥正派的过了头,对自己身边的两个小美女,没有什么动手动脚的过分举动,更别提什么潜规则。
这在正常男人的身上似乎有点不正常,要不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真如副组长猜测,不爱红妆爱武装。
感受到了赵绯雪惊疑不定的眼神,穆赢反而不敢把这一叠恶毒的餐巾纸撕掉,万一被说成销毁证据怎么办?
带着羞愤的神情,他近乎粗暴的在协议书上签了字,连看都没有看,然后还用笔捅了捅赵绯雪,把笔交给她,让她赶紧也签上。
赵绯雪在签字的时候,脑子里还在盘算,嘴里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你为什么宁愿用笔捅我,也不用手指。我有那么脏吗?”
话刚说出口,空梦樱智就捂紧了嘴,是不是她理解有误,这句话怎么听,都有些污。
穆赢也是张大了嘴巴,这节奏有些不对,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赵绯雪羞红了脸,关心则乱,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只有倪志浩精神大振,接过断手递给他的协议书,上面穆赢两个字异常醒目,白底黑字无法抵赖。
倪志浩越看越得意,似乎组长的宝座,正向他遥遥招手,忍辱受气这么长时间,总算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