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宇和唐安伦从下边山路走上来,对秦浩轩摇头,“下游我们已经找了,没有任何线索。”
所有人心皆是一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连人都找不到!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不定他们两人被人救了。”秦浩轩目光坚定的说道,“如果没有消息,宁儿他们肯定是被人救了,沿着下游的人家户找!”
所有人都领命而去。
藏书阁中秦长宁正在认真的研究一本炼毒的书,忽然听到门口有动静,她回头看过去。
秦长宁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师兄,你怎么进来这里的?”
太虚真人没有理会秦长宁的问题,环视一周看着整个藏书阁,摇头道,“师父还真是偏心啊!居然把他毕生的所有都留给你了!还让我留下给你铺路!”
秦长宁讪讪的放下手中的书,“师兄”
“你呀!”太虚真人伸手伸手点了秦长宁的额头一下,“你不知道现在外面因为你们坠崖的事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书?”
秦长宁揉了揉额头,微微一笑,“我就是为了让这件事情变乱,只有事情变乱了,我才不会成为杀死了三皇子的凶手。”
“可是,三皇子没死。”太虚真人淡淡的看着秦长宁,“他被那个女人救了。”
秦长宁瞪大双眼,一把抓住太虚真人,疾声问道,“是被唐婉如救了吗?”
“对。”太虚真人点头。
秦长宁手一松,人往后退了好几步,“怎么会这样?”
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然后落在冰河里面,司马宣是肯定活不了得了!怎么会被唐婉如救了!
那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相识的?唐婉如救了司马宣?所以司马宣才一直对唐婉如死心塌地,最后还让她当上了皇后!一切都是因为他能有那个命当上皇帝,是因为唐婉如救了他!
可是,为什么你们的计划要整个唐家陪葬!秦长宁的血充斥了双眼,她视线变得模糊,一滴血泪从她眼里流出来。
“长宁!”太虚真人走过去一下把秦长宁打晕,“你这个傻孩子!他们做的事情,你为何纠结至此!”
另一边一辆普通的马车中,唐婉如接过丫鬟手中递过来的热水,伸手扶起躺在马车的软毯上的司马宣,一点一点的喂到他的口中。
“萍儿,把暖炉拿过来给他抱着。”唐婉如声音婉约低声吩咐道。
萍儿不情愿的皱了皱眉头,“这是小姐您取暖的,怎么可以给他,而且小姐,这人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救他做什么?”
唐婉如一笑,她当初对这个三皇子有一面之缘,所以当看到他躺在河边的时候就认出他来了,所以才救下他的,当然,这一点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丫鬟的。
“萍儿,我问你,我们昨日来青山庵是为了做什么的?”
萍儿把暖炉递给唐婉如,“是为了给唐家祈福,也为了给青山庵捐点香油钱,小姐说这是做善事。”
唐婉如笑着点头,“那我们现在救了这位公子一命是不是做善事了?”
萍儿点头,“算!”
唐婉如点头,“那不就对了。”
萍儿看了一眼躺在软毯上的司马宣抿嘴道,“小姐这样做善事,小姐的愿望肯定快实现了!”
唐婉如笑了,可不是实现了吗?她现在救了司马宣,司马宣肯定不会不把她当成救命恩人的,这样她唐婉如就可以不用每天跟在那个讨厌鬼身边了!
“我们带着这位公子肯定是不能回家。”快到城门了唐婉如忽然拿出一袋碎银子给萍儿,“你去郊外租一个合适的宅子。”
“小姐,这可是您存了许久的私房钱,就这样用了,以后有个急事怎么办?”萍儿觉得自家小姐太傻了,为了一个不知道身份的贵公子,不但赔上了自己的钱,还有可能连闺誉都搭上了!
唐婉如沉了脸,“我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这么多话。”
“是。”萍儿不情不愿的接过银子。
“去吧。”唐婉如这才露出了笑脸。
这才几十两银子,她一点都不觉得心疼,反而觉得花的值得,如果能得到三皇子的心,那她得到的不是今天的百倍千倍吗?
萍儿很快租了一间很小却很精致的院子,唐婉如看了很满意,让车夫和萍儿把三皇子抬到床上,然后找出让车夫买来的衣物给三皇子换上。
“小姐”萍儿出声阻止唐婉如。
唐婉如看了萍儿一眼,蹙眉,“去外面和老丁交代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对了,把刚抓的药给熬上。”唐婉如又低声吩咐。
萍儿垂眸应道,“是。”
婉如小姐对人都是很和善的,可是她知道,那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小姐。
就像是以前伺候要去小姐的青佟姐姐一样,前一天晚上青佟姐姐慌张的告诉自己她惹到了婉如小姐,小姐可能会要了她的命的!她不信,可是第二日,青佟姐姐就被查出偷了安宁小姐的金钗,被罚了杖责,可是就那样挨不住,去世了。
虽然别人都认为青佟姐姐那是因为偷了安宁小姐的金钗才被罚,然后自己经不住刑罚才去世的,可是她知道青佟姐姐那是惹到了婉如小姐。
可是婉如小姐她要一个人死,从来不会自己动手,她利用别人的手杀死一个人之后,她还是那个温柔贤淑的小姐。
婉如小姐从来不会做对她自己有害的事情,萍儿深深的看了司马宣一眼,退出去关上了门。
唐婉如亲自给司马宣换上了衣服,半个时辰之后萍儿端来煎好的药,唐婉如扶起司马宣一点一点的喂他。
司马宣把药都咽下去了唐婉如才拿了帕子给司马宣擦了嘴角。
“公子醒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宣睁开了眼睛,唐婉如看了惊喜的问道。
司马宣蹙眉,他之前一直昏昏沉沉的,但却没有真的昏迷,这个女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进去了。
“是你救了我?”司马宣声音沙哑的问道。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