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楠停了车,推门,下车,走到路边,迎着风点了一支烟。
暮兮随他下了车,看着他身上的衬衫随风飘荡,蓝的天,蓝的海,原本那个漂亮干净的少年变成了深沉、沉默的男人。
沈思楠看着身边安静的仿佛随时会消失的女子,讥讽道:“你和牧孜霄又勾搭上了?”
“这和你没关系,”暮兮抬头,虽然恼火他的用词,带嘴角还是带着浅笑,“沈思楠,我的事和你无关。”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钝器狠狠地扎了一下,疼痛快地顺着血液遍布周身,他懊恼的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另一只手上的香烟被这段,火星烫在自己的手心上,“无关?你再说说一遍!”
暮兮看着眼前的俊脸染上了秋霜,眼里也嵌着怒火,但她自问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以前的事她不想再追究,但她也不能心平气和的和他和平共处,“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我曾把你当弟弟照顾过,我每次对你讨好,你就会加倍的嘲讽回来。后来我想着既然你不待见我,我离你远点,不碍你的眼,可你呢?上赶着欺负我,嘲讽我。后来,你爸爸开始打我妈妈,我妈说什么都要和你爸过,我人小言微,没办法,就耗着。现在我妈死了,我还能给你爸的病筹钱,我觉得我做到这份上,就算欠你家什么我也还清了。”
暮兮看着眸色一片颓靡的沈思楠继续道:“你现在过的也不错,事业好,也有钱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难道现在的我还碍你的眼吗?你要觉得我在片场碍你的眼了,我离开也行。”
暮兮苦笑道:“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就此放过不好吗?”
沈思楠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理直气壮的脸,心搅着痛,“覃暮兮,你就和你母亲一样,心肠硬如顽石,怎么都暖不化。再不济我们也做了七年的家人,七年!你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暮兮眼眶顿时红了,是呀,七年,人生有几个七年。他对她来说又何止是七年,她恨过他,那么恨,那么恨,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噩梦。怎么能没有感觉呢?他可是差点把自己****了的男人。
暮兮到现在还记得那晚,房间的门被打开,漆黑的夜里,男孩高大的身躯压在自己的身上,酒味带着喘息直往自己的鼻子里钻,口里还说着流氓话。
她怎么能忘,她恨不得插在他后背的剪子能插死他,却又怕插死他。在学校战战兢兢的过了一个月,怕警察随时随刻都会拿着镣铐来班上找自己。
可有怎么样?三个月后,他依旧生龙活虎的出现在班级门口,笑的无害,好似那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她的无助,她的害怕,她的厌恶,好似都是她自找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暮兮紧咬着唇,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那个时候她都没哭,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推开他就跑了出去,只想永远的离开,永远都不再回去,都不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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