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点了点头,“嗯,他对我很好。”
沈思楠看着暮兮浅笑感激的样子,心里的酸楚逐渐的弥漫开来,她认识的人对她都很好,放心也不放心。
他放开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拳,张开涩的嘴巴,“那牧孜霄呢?他为什么没陪着你?”
是呀!为什么呢?暮兮睁开眼没有看到他不是不失落,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哪怕他把你弄得遍体鳞伤,你的内心深处却还是希望能见到他,哪怕你们是争锋相对,哪怕是互相憎恶,都希望他在你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所以,他到底在哪呢?为什么不在呢?暮兮不知道,明明这几天对他日思夜想,明明看见他欢天喜地,可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好似他离自己很远很远,远到和他经历的一切都像是自己的幻觉。
可那些却又那般真实,他毁了夕雾岛,杀了对自己笑的卿儿,并在直升机上对自己施暴,现在也没出现。
泪哗的就流了下来,好似要把心底所有的痛苦和茫然流进。她死死地用手捂住眼睛,试图控制住开了闸的泪水。
沈思楠看她身体一抽一抽的,沉默着起身,走到她身边,把她搂到怀里,“没事的,暮兮,没事的。”
她有好多话想倾诉,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哭,也只能哭。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覃暮兮,你的家教没告诉过你吗,出嫁从夫。”
“在雅致,你是不是碰到一个厉害点的就会让他上。”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明知道这是她身上最大的伤疤,她是没有好的教养,爹不疼娘不爱的,谁会教养她。她若是有办法,也不会去夜总会那种地方,那不过是弱小的自己对强大命运的妥协,为什么在他嘴里却像是一种罪过。
他根本就是介意,介意自己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可她,可她能有什么办法。
越哭泪水越汹涌,好似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一次性泄出来。每次她都告诉自己不哭,哭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哭是无能者的表现,可她真的忍不住,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到底有什么错?到底有什么错?暮兮紧紧地抓住沈思楠的衣服,好似要把它用手指钻出一个洞来。
泪水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服,沈思楠听着她悲揪的哭声,在空荡荡的包房里回荡,看她娇小的肩膀抖如筛糠,眼眶不由得红了,拳头慢慢的紧握。
那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悔,若是他一开始就好好对她,她也不会来鹿城,就不会遭受这么多的伤痛。
而这些伤痛都是牧孜霄给她的。
那个声音还在耳边清清楚楚,“她是被迫嫁给牧孜霄的,为了你父亲的医药费,她把自己签给了牧孜霄。但牧孜霄并没有善待她,长期的不回家,导致仆人对她冷嘲热讽。被牧孜霄推了一把,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当做商业的筹码,一次又一次的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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