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就怕再有人出来,想着还是先离开的好。
尚岩让其他人先走了,这才转头看着暮兮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下次再给你解释。”暮兮挣脱掉尚岩的胳膊,看着走远的人群,想着趁着这个空档离开。
“就算走,也要把我给你垫付的医药费给我吧。”那个冰冷的声音让原本寒冷的空气凝结了,暮兮原本笑着的表情也随之凝结了,那泪,总是来得太不是时候,总是试图出卖她的内心。
暮兮很冷静的伸出手,擦掉了泪,抬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那个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脸颊惨白,满身的戾气,眼睛微闭着,微微抬起的下巴总带着一副蔑视一切的傲气。
这个男人,似乎比她刚开始见的那个他还要冷漠。
起风了,空气开始流通,更冷了。
她的嘴唇动了动,那么多的话憋在心里,想说给他听,可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拼命地稳住自己的情绪问道:“多少钱?”
眼前的女人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那无所谓的模样和什么都初动不了她的冷漠总是格外的伤人。
原本关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恶狠狠道:“你来,我给你算算。”说着伸手就去搂暮兮。
暮兮哪能不知道他的为人,住在牧园,自己怕是永远都不能离开了。她躲开牧孜霄的手,说道:“下次吧,你算好了,给我个数,我给你打过去。”
暮兮的躲闪终于惹怒了牧孜霄,他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扯到怀里,另一只手紧紧地握起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万一你躲起来了呢?我怕我找不到你。”
暮兮看着他劳累不堪的脸知道他不好过,但总归是长痛不如短痛,她强忍着眼眶的泪,瞪着他,“你放开我。”
尚岩看他俩彼此在乎,却偏偏要惹对方生气的架势,劝道:“进去说吧,进去再谈。”
没有人在乎尚岩的话,牧孜霄看着眼前强忍着泪的脸,虽然起色不错,但总归是是瘦了很多,这段时间样的那点肉,几乎全没有。
心一疼,他忍不住伸出去轻触她的脸。
他想着她就是恃宠而骄,又怕她身体虚弱看到他会心情不好,着急上火,才让她住到了偏房,本来想冷落她一段时间让她反省反省的。
可见,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反省。
又想着离开,不告而别,她把自己当什么了?把牧园当什么了?
牧孜霄似乎再也无法容忍总是想逃开自己的暮兮,一想到她快要死去的模样,检查后医生说的话还清晰在耳,再看着她那张大义凛然,天不怕地不怕的脸,对她所有的怜惜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浓浓的愤怒。
脑子里瞬间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她这张脸砸碎,让它彻底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牧孜霄,你现在不理智,等你理智了我们再谈。”暮兮看着拼命压制着自己情绪的他,知道他的情绪会随着他的压制反而消失的越快,这男人就这样,不是极度理性,就是极度感性,站在两个极端上拉都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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