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里,谢安泽没有再来过,然而夏茯苓也确实如之前一样,没离开过王府,她曾经试图想从这离开,但是无论是‘门’口的守卫,还是伺候她的丫鬟,基本上都是谢安泽的眼线,也受命于她,.
她的活动范围仅仅局限于王府的安全地段,即使是在府中一些偏僻的地方也都不能去,不管走到哪里也都会有人跟着她。
夏茯苓深刻的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已经被软禁了,虽然没有扣留她在房间中哪里也不能动,但是现在的情况和那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她觉得疑‘惑’的倒是谢嘉俞那边,虽然她根本就不指望他,但是他离开京城这么久,他们又是新婚燕尔的,她不可能连个信都不给自己写,怎么那边连个动静都没有呢,这倒是让人觉得奇怪了。
此时午后的阳光正好,夏茯苓在吃完午饭之后就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树荫下面,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照进来,绿荫将日头挡住了,使得日头并不觉得刺眼,反而暖暖的非常舒服。
夏茯苓眯着眼睛看阳光投掷在地上的倒影,看的有些出神。
“姑娘,有人来看您了。”青竹突然在后面出声。
夏茯苓晃过神来,朝后看过去,心中纳闷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找自己。闪舞.
“谁啊?”
“人在大厅等着了,姑娘何不自己过去看看。”青竹微微低下头,嘴角边有笑意溢出来。
青竹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如今这个样子,夏茯苓看着她心中纳闷,什么事儿让她这个表情,于是慢悠悠从椅子上坐起来,就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还没到大厅,远远的,夏茯苓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嫩黄‘色’衣裙的‘女’子,巧笑嫣然的看着这边,发现了自己的身影之后,瞬间整个人就变得‘激’动起来。
夏茯苓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绿柳,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绿柳,她的眼眶也渐渐的有些湿润起来,自从在西夏边境两个人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算算已经好几个月了,再见到她想想自己经历的事情,她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委屈。
她快走两步,转眼间就到了绿柳的面前,两个人像久别重逢一样,瞬间就拥抱在了一起。
夏茯苓将手放在绿柳的后背,轻轻拍着她,还轻轻抚‘摸’她的头顶,.
“小姐,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我和白术都想死你了。”绿柳扁着嘴说道。
听到绿柳这么一说,夏茯苓才注意到原来白术也跟着一块来了,她穿过绿柳打眼望过去,白术似乎比她们分开的时候更加高了,但是人也更黑更瘦了。
夏茯苓看他的样子略微有些憔悴,心中也有点儿不是滋味,毕竟白术是她从小拉扯大的,所以她希望他能长得又高又大,身体健康强壮。
夏茯苓拉着绿柳的手,就坐到了椅子上,然后跟他们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绿柳和白术都认真的听着,而白术一边听一边眉头都皱了起来,听到夏茯苓说的她的这些经历,他心中不无悔恨和自恼,自己竟然没有跟在她的身边保护她,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
“主子,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白术眼神愧疚,看着夏茯苓的目光也十分纠结。
刚才见到夏茯苓,他心中‘激’动异常,可又不好表‘露’出来,又看到夏茯苓如今身体健康,整个人的状态也不错,他心里也算放心。
可听到过去的日子里她这些事情,他心中又觉得难过。
所以,现在心里的感觉十分矛盾和纠结。
可无论如何,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夏茯苓从这里接走,他知道她不想待在这里,还有那个恐怖的男人。
“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现在我们都好好的,不就好了么?”夏茯苓微笑着看着白术,对于白术,她总是有一种弟弟的感觉,所以心中慈爱更甚。
“可是小姐,你为什么又到了安王府呢,安王爷没把您怎么样吧?”绿柳眼神着急的看着夏茯苓,她也知道谢安泽的本‘性’。
夏茯苓听了她的问话,心中稍稍有些不自在,她又想起新婚之夜那个夜晚,谢安泽刚刚发现自己的时候,眼神狠厉,还有他的那些个动作和言语。
稍后她又想起了牢房里面的事情,脸‘色’开始有些不好看,微微泛白。
绿柳自然也看出来了,她自小跟着夏茯苓,本就对她的‘性’格和习惯等了如指掌,而且她又比白术心思细腻,自然是看出来了,“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
后面的话绿柳没说出来,夏茯苓自然之道她是什么意思。
绿柳在担心自己。
“你放心,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怕是想走没那么容易了,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是他的侄媳‘妇’,可他都不在乎,我真不知道他怕什么。”
夏茯苓想到这心情就一阵烦躁,谢安泽现在的情绪根本不稳定,人也越来越无法揣测,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死遁那种办法用了一次也罢,第二次肯定就不奏效了,他没有那么蠢。
可现在,连谢嘉俞都镇不住他,她该如何是好。
夏茯苓说完这话,屋子里面陷入了一阵静谧,白术狠狠的握紧拳头,心中却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若是他有足够的权力和力量,就可以将夏茯苓带出深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做什么却无能为力。
“我们可以找墨公子帮忙想想办法。”绿柳开口说道,“墨公子这么聪明,而且又有权势,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的,小姐您等着,定然会有办法救您的。”
绿柳看着夏茯苓,眼睛里面放‘射’出光线来。
墨楚飞?夏茯苓微微皱起眉头来,自从上次谢安泽告诉他墨楚飞做的事情,夏茯苓直觉上就觉得有些什么事情不对劲,也许他并不像她心中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