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宝宝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望了一眼顾江离离开的方向：“不论如何,他再怎么生你的气，最终还是听了你的话，对你妥协了。”
“他真的对我妥协了吗？”
“是。他对你妥协了。也许这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吧。”
宝宝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曾经也是自己爱过的人。
而现在,他却站在他女人的这一边。
世界多奇妙啊！
凌晨五点,他们急行在无人的公路上,薛之谦的新歌《刚刚好》在m悦台打歌，整个车厢都弥漫着旋律里特有的忧伤。
“如果感情会挣扎；
没有说的儒雅；
把挽回的手放下；
镜子里的人说假话；
违心的样子你决定了吗；
装聋或者作哑要不我先说话……”
她总在心里告诫自己：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她不能成为只为爱而活的女人，她不能落到吴薇的下场。
可事实呢？
当他把她推开,当他当着她的面，去搂其他的女人的时候，她想的却不是离开他，而是怎么让他回到她的身边。
那双受伤、绝望的眼在她眼前、脑中挥之不散。
她突然想起穆少白的话。
“两人互相吞噬，无法共存，最终会有一个人消亡。”
如果让她选择，她会选择哪一个？
“宝宝。”孙瑶低头,若有所思的看向手上的戒指：“人这一辈子只会爱上一个人吗？”
“要是这样，人类早绝迹了。”宝宝嗤笑：“人一辈子那么长，怎么可能只爱一个人。”
“那如果同时爱上两个人呢？”
宝宝笑着瞟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是爱上顾江离，也爱上我了吧？”
孙瑶给了他一个无力的笑。
“一个人同时爱上两个人当然可能。”他半开玩办正经的对她回道：“就像我原来爱顾江离，也爱玛利亚一样。”
“玛利亚是谁？”宝宝指了指车顶：“天主妈妈啊。”笑的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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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瑶回到家，把客厅收拾好，洗了个澡，化了个小妆后，也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时间。
她看着全身镜里、上了妆也遮不住红肿眼睛的自己，鼻子酸了酸。
她最近变得怎么这么脆弱了？动不动就想哭？
孙瑶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让自己振作。
“你怎么没回去？”
孙瑶惊讶。
一开门，就看见宝宝从地上跳了起来。
“我肚子饿，又没带钱。”宝宝不自在的接过她手里的包：“只好过来a你请饭喽。”
肚子饿、没带钱、a她请客是假，担心她是真。
孙瑶勾住他脖子，故作轻松的拍了拍他的小胸#脯：“走，姐请你吃满汉全席。”
“你应该不会再带我去**店吧？”
宝宝防贼似的看着她。
孙瑶笑了起来：“**店早晨不开门，谢谢。”
******
“唉，你俩怎么一大早在一起？”
妖精在公司楼下正巧看见她从宝宝的车里下来，立刻拉住她“八卦”：“你俩该不会……”她手指暧#昧的在她眼前饶了绕。
孙瑶一掌包住她的手指，稍稍用力，便引得她夸张大叫。
“得了，别演了，戏不好。”
她没心情跟她继续胡闹，丢下她，先进了大楼。
“诶，你眼睛怎么肿了？”妖精跟在她背后，嘴不停歇的向她追问：“你跟宝宝昨晚喝通宵酒了？”
“……”
“不对，以顾江离的脾性，你要是一#夜未归，他能让你今天活着进公司？”
“……”
“你跟宝宝，是从昨晚一直呆到今天，还是路上碰巧遇上的？”
“……”
“你半夜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拉我一起……”
进了电梯，她还在“八卦”。
孙瑶掉脸看向她，妖精一吓，立刻止住了声。
“你看过sky财务报表吗？”
孙瑶压低声音对她问。
估计她接手后，压根就没想过要关心公司的进出账。
果然，女人摇了摇头：“你看不就行了。”她谄媚的敲了下她的胸口。
孙瑶揉了揉发痛的脑门。
sky的财务报表很奇妙，尤其在高氏集团入股，大量资金进入后，每个月都会转出一笔金额巨大，且没有任何出处的烂账。
她曾询问过财务老大，财务老大避重就轻，只道高氏集团下发的前，每次拨款全是由高洁亲自签字的。
这两个不相关的事被他扯到了一起，加上这几年tvb豪门大戏看多了，孙瑶不由敏#感的多留了一个心眼。
别傻傻揭了人家的老底，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所以，这种监察的活儿还是交给他们自家人做吧。
“有空好好看一看。”
孙瑶拍了拍妖精的肩，略有深意的嘱咐。
妖精与她多年默契，立刻就听懂了她话里的暗语：“我回办公室后马上让财务送报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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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每周三的高管会上，人事部老大一脸得意的向妖精报告，说他们人事部近日“裁人”“裁”得非常有成果，为公司省了多少成本巴拉巴拉的，却绝口不提昨天公司主页被人攻击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夜没睡。
人事部老大的夸夸其谈，在她听来简直堪比噪音，一直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她沉默的转着笔，想借此来转移注意，以免自己心气不畅，克制不住后，甩脸冲出会议室。
“孙总怎么看？”
财务部老大末了冷不丁对她丢了这么一句。
孙瑶一脸懵逼的抬起头，她能说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在听吗？
妖精看出她的失态，清了清喉咙，想跳出来救场。
突然！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猛地撞开门，从外闯了进来。
“谁是孙总？谁是sky的老大？”
男人头上戴着“还我工作”的血字头巾，手里挥着“无良公司sky无故开除敬业员工”的标语横幅，像电视剧里讨债时出现的画面一般，男人双眼充血，一脸杀气的朝会议室里冲，口中还大嚷着：“凭什么开除我？为什么开除我？！我在sky兢兢业业的工作了八年，你们没有任何理由就把我开除，你们对得起那些为sky付出了整个青春的员工吗？你们想过我们的妻子孩子，还有我们垂垂老矣，需要我们赡养的父母吗……”
离门最近的高管们吓得从椅上跳起来，齐齐往会议室深处冲。
现场一片慌乱。
而可悲的是！身强力壮的男高管们没一个人想着主动出面把他拦下。
明明上去两三个男人就能把他阻止的事，偏偏十几个男人全缩在了女人的背后。
孙瑶默默叹气。
好在，保安很快出现，把他带出了会议室。
虚惊一场，sky的高管们各个吓得不轻。
妖精脸色煞白，缓了半天才想起来发火：“不是跟我说——离职的员工多拿了两个月的工资，对公司没意见了吗？”
会议室突然鸦雀无声，安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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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顾氏集团也陷入了同样的安静之中。
“顾总您刚才说什么？”
“把城北的项目停了。”
“顾总你没看玩笑吧，那可是我们准备了大半年的案子，前几天您不还要求我们加快……”
“停了。”
顾江离合上文件，回得不容置疑。
那些个在会上还没反应过来的大佬们，这才一个个的清醒了。
原来他们*oss是玩真的。
“顾总不能停啊，我们和高氏集团的竞争趋于白日化，只差这临门一脚了，您可不能现在就撤案啊。”
“是啊顾总，我们为了拿下这块地皮，总投入超过三千万，还不包括其他的费用……”
顾江离“腾”的一下从会议桌前站了起来，什么交代都没有，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用决绝的背影告诉他们——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然而，毙掉城北的投资项目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里，顾氏集团每天都处在事故频发的混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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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啊。”
许久没接到顾老夫人电话的孙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赶紧接了口：“是我，奶奶。”
“你最近跟江离还好吗？”
顾江离许久没着过家，他所有的行踪都是通过他的助理获知的，这种状态不知道叫不叫好。
“我们很好，奶奶您放心吧。”
孙瑶说完，自己也觉得太假，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起来。
“好就好。瑶瑶啊，有空多关心关心江离，他工作很辛苦的。”
“好，奶奶，我会记住的。”
顾老夫人的电话挂了没多久，一个陌生的号码拨了过来。
“你好少夫人，我是穆少白。”穆少白的电话不期而至，像是跟顾老夫人约好的一般：“您现在有时间吗？”穆少白单枪直入，依旧没有任何的婉转。166阅读网